不过它这些举动并没有引起夏佐的恼怒,因为后者已经完全被葛兰的举动惊呆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葛兰有些不明所以,“做到什么?”
“就是它怎么会听你的话的?”夏佐还处于极大的震惊中。
“很简单啊……”葛兰伸手摸了摸光球的脑袋,因为人工智能是虚拟影像的缘故,他并不能直接碰触到光球,但光球依然一脸受用地在葛兰的掌心部位“蹭”了“蹭”。
“它就是个小孩子,”葛兰伸出一只手指逗光球,“很好哄的。”
夏佐闻言大为愕然:“小孩子还需要哄?!”
“小孩子当然需要哄了,”葛兰也愕然了,“你小时候没有被长辈哄过吗?”
夏佐坚定地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凯恩向来把逗哭他当乐子,“被长辈哄”是什么东西?从来都没听说过!
“……”葛兰无语,“我真担心小小少年的成长历程。”
“你不要乱学光球讲话。”短暂的愕然后,夏佐很快地从“小孩子需要被哄”的议题中脱离出来,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随后就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刚刚说的那个锡德里克向你求婚的戒指是什么样的?”
——自己没有被哄着长大,到现在不也一切都好?
“是这个。”葛兰把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款式简单到没有的素面指环给夏佐看。
“真好,”夏佐带着点儿羡慕地说,“你的戒指不会影响到手指的活动,可以天天带着。”
鲁道夫送给他的婚戒华丽无比,不说雕饰繁复细腻的戒托,光是戒指上镶嵌的那颗硕大辉耀的红宝石,就足以影响他的光甲操作了。
“你的婚戒可是奥法里斯家的族徽指环,”葛兰说,“比我手上这个戒指珍贵多了,还说我的‘真好’?”
“不,”夏佐纠正他说,“是一样的。”
他顿了下,又补充道:“心意是一样珍贵的。”
“………………”葛兰大为意外,“你还真是……”
他想了想却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评价夏佐:“……有时候觉得你在感情上一窍不通,但是却总会冷不丁地说些让人意外的话来。”
“有吗?”夏佐说,“不过我知道我好像挺多地方是‘一窍不通’,弥赛亚都说过我很多次了……我会注意的。”
“你已经很好了。”一身戎装的男人从他们身后走来,插入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中。
至于光球,早在能看到鲁道夫的前一秒就迅速地溜之大吉,打算开心地去宣扬“小小少年”的消息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夏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被男人听去了多少。
“听到你们说弥赛亚说你不好的时候。”虽然如今已是元首的身份,但穿惯了军装的鲁道夫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着装风格,只是身上不再佩戴任何有关军衔的标识。
“我是有不好的地方。”夏佐坦白地说。
“在我看来,”鲁道夫停顿了一下,才放缓了声音说,“你哪里都好,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我是不是应该先自己进场?”葛兰笑着打趣说,“我年纪大了,太过甜蜜的话已经吃不太消了。”
“是我说的不够。”跟着鲁道夫一起过来的锡德里克只晚到了不到一分钟,却是自然无比地接上了葛兰的话。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葛兰有些窘地问出了和夏佐刚刚相同的话。
锡德里克没有回答,而是牵起葛兰的手,在他指尖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看起来,统帅长大人依然是坚定的行动派……哪怕他已经知道自己“说的不够”了。
如果弥赛亚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开口吐槽几句的。只是他现在一个人缩在了宴会厅的角落中,心不在焉地一杯接一杯灌着自己香槟。
尽管心不在焉,但身边人来人往的闲聊话语还是飘进了不少只言片语在他耳中:
“……将军大人……”
“……一个oa……”
“……夏佐会长和葛兰副会长……”
“……康纳德少将……”
弥赛亚的手顿了一下,接着新拿起了一杯香槟,整个儿地倒入了自己口中。
或者说,拿起了一杯他自以为是“香槟”的高度烈酒。
所以,酒水刚一入口,就在他的喉间烧起了一道灼热的火线,直接逼得医生重重地呛咳了起来。
就在他咳得不能自已,咸湿的液体从眼鼻中倒呛得一塌糊涂时,有人从他指间拿走了那个酒杯,接着一方柔软的棉帕覆上了他的脸,动作有些粗鲁但却带着小心仔细地擦拭抚平过所有的狼狈。
“……”弥赛亚借助来人搀扶的力量直起身来,于模糊的视野中看清了来人是谁,“……是你?”
康纳德扔掉手里的软帕,用指节再次看似很重实则轻柔地擦过弥赛亚湿漉漉的眼睛,固执而又沉默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弥赛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怎么是你?”
新晋少将用力地把和他相比身形要瘦弱很多的医生揽入怀中:“你让我去相亲,我去了。相来相去,我能看上的还是只有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q:如果三次元太忙没时间写文怎么办?
a:每天坚持写一点,哪怕只有几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