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苏青竹脸上笑容簌地僵了,非天怒冲冲地薛鸿福扬扬爪子,赵玄朗发觉到某人似乎是跟自己同样目的才来到这里之后,原本的尴尬迅速消失不见,转而盘问起苏青竹的来意。
苏青竹自然不会像他那样左右言顾而它,不过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这种事情便是了,于是沉默着没作声。不吭声就等于是默认,于是赵玄朗终于放了心,冷冷一瞥表示对苏妖猪的鄙视,顺便心安理得地抓走了薛鸿福手上的金灵币。
“爷可不是为了自己拿来用,就是不想让你这女人得逞!”
“……”苏青竹目送着终于成功给自己找到理由的赵爷匆匆离去,无言地扭头来问薛胖子,“他经常过来找你要钱?”
“不,不经常。”薛鸿福道,“一般都是我主动给他送过去。阿朗这孩子脸皮很薄的,没有了灵币花也不好意思找我要。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家里长辈都死光了,他又不肯来跟我们同住,总之,阿朗真的很可怜,他是个好孩子的,真的。”
好孩子什么的,苏青竹觉得这种说法非常之有待商榷,但是有一件事……
“赵玄朗的家人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薛鸿福很诧异苏青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认真地想了一想,回答道,“我不清楚。”
苏青竹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她从薛鸿福那里拿了足够的灵币去交听课费,并且多留了一些。值得庆幸的是幸好苏青渊对这些毫不知情,不然肯定会折腾得死去活来——这位可怜的哥哥为了阻止妹妹跟胖子私奔几乎耗尽了半生力气,他要是知道苏青竹拿了薛鸿福的钱,估计会气死也说不定。
第二日便是假期了,一共会放两天左右的假,以便于一些缺东西和想娘亲的学子可以有机会出去补偿下物资和其他东西。鉴于武修不能飞的问题,每一位武者都可以去领取一只纸飞鹤。
结果出于某些原因,很多道者也跟着跑过来领取了飞鹤,比如赵玄朗和夏紫梦之流,然后在这二人的带领下,一干爱慕者也跟着纷纷跑来领鹤,甚至连独孤冥夜那厮都取了一只,最终结果便是等苏青竹匆匆赶来的时候,飞鹤已经被发放光了。
想也知道,武者一共才多少人?纵然这其中有很多武修根本没出门,而是留在学府内苦修,那些飞鹤也根本架不住一帮道者过来抢。
“对不住了,小姑娘。”发放纸鹤的杂事满脸无奈,“我们这里只剩下几只有些毛病的飞鹤了,不过飞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速度慢了些,不管怎么也比走着下山强就是了。”
苏青竹点点头,无奈地从杂事仙人手里拿过一只脏兮兮的纸鹤,迎风一招,纸鹤瞬间胀大,只不过翅膀处似乎破了几处,线结扎的也不够结实,飞起来不仅速度慢,而且有些摇摇欲坠的,这样子真的不会发生空难吗?还是说仙师大人觉得武修都是皮糙肉厚,摔一下也死不了?
最终苏青竹还是没敢坐那鹤,找薛鸿福要了张飞行符下了山。
薛伯母早已经在山下等候,身上金光璀璨,穿戴着华丽衣饰,更映衬得一张脸如花似玉,美丽得紧。她身后照例停留着一辆金碧辉煌的大车,却不再是上次那一辆华鸾车了,里里外外都换了新的。就连鼠须管家身上都换了新袍子,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粉,看起来颇有些可笑。
记得薛鸿福似乎也每日一套新衣服的,从来没重样过,果然是奢侈人家的作风。
看得出这女人手段虽然狠辣,对儿子却是一等一的好,当见到薛鸿福平安无事下山的时候她激动得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对着苏青竹连连道谢,并且毫不犹豫地割破手用血解除了碧玉镯上的禁制。当然,只是解除了距离超过千丈就会劈雷的禁制,至于受伤劈雷的咒术依旧存在。
薛伯母满脸歉意地表示这个她也不能解决,不过她会努力想方法的,然后她大方地给苏青竹丢下了几枚银灵币表示拿去买点东西别客气,接着便迅速抓住薛小胖拎上车走了。
手镯上的禁制她究竟是真不能解还是假不能解,苏青竹不太清楚。但是薛伯母之所以这么痛快地给自己解开距离禁咒,定然是害怕她会以此为要挟要一起去罗浮山。
“这女人真小气,才给这么点儿钱,她儿子都比她大方多了。”非天不屑地撇撇胡子,伸尾巴将银灵币扫落在地。苏青竹却摇摇头,俯身将那些灵币一枚一枚地拾了起来。
“这些可不能扔。”苏青竹淡淡道,“它们是我为她儿子出生入死的报酬呢。”
“但是我听说,鸿蒙里的一只丹朱果糖葫芦就要卖上好几枚银灵币了。”非天道,“你给薛胖子做了那么多事,难道就只值一支糖葫芦不成?”
“你错了。”苏青竹摇摇头,扳手数了数手中的灵币,将其在手心摊开来给非天看,“一支丹朱果糖葫芦的价格是五枚银灵币,她给我的,只有四枚而已。”
她连一支糖葫芦都不值。
仅此而已。
因着市场经济的惯性,东浮山下虽无仙城,却被那些仙人们硬生生开辟出了一座仙家坊市,热闹非凡。要知道鸿蒙地界广阔,仙人之城动辄千里万里,若无空间移换之能,去一些遥远的地方纵是御剑也需得飞上几日几夜。如今山下便有坊市,苏青竹自然懒得再多寻找,况且这坊市内本就是买卖东西的地方,比起那仙家之都虚元城自然是少了磅礴大气,但细微杂物反倒多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