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他们的船长大人对来源地是自己星系货物的自豪和信任感,又或者是其他什么鬼东西。
绿荫号接受了这份等于是星际快递的工作。
他们大概要在一个星期之内跨越半个星系,前往五个星球,足以消耗掉一缸宝贵的a级能量。但是看在任务行会开出的诱人报酬方面,每个船员都没有对此感到微词——至少明面上没有。
货物足足占领了半个船只,它们被钛合金的轻质金属箱稳妥地封存起来,确保哪怕过去几十年也不会出现变质受潮等等糟糕的情况发生。
然后何知树船长忙碌的一天就此开始。
“何知草,把滚滚放下,”何知树摸着自己的发际线试图捕捉从他脚边欢快溜走的小男孩,“被我发现你用它打开箱子偷吃东西你就死定了,”
何知草在何知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做了个鬼脸。
聪明的小亚克星人才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坏事,他温油地顺了顺刚才好不容易捉到的滚滚柔软的皮毛,握着他飞快地跑出了驾驶室。
阿萨斯眼眉一挑,快步跟了上去。
留给何知树的就只剩下一船待统计的货物。它们每个都被包装成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一个个相亲相爱地拥挤在一起,充斥着何知树的视野,侵占了绿荫号的货仓,使他不得不选择把船舱内的某些本不属于这里的货物归还给它们的原主人。
没有错说的就是崔健冲的那些合法性分外可疑的军火。
在整理出这一大堆可疑物品的时候,何知树忽然发现一个被各种物品淹没差点被他忽略想箱底的一枚小小的徽章。
是一只四不像动物的形状,非常眼熟。
何知树百分百肯定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种图案,他沉思了一下,一步步打开记忆的大门,最终在一层并不深的记忆层上他回想了起来。
布鲁斯。
那个曾经参与过塔拿星试验计划的逃兵,他脖颈上有一枚刺青,曾经令阿萨斯情绪波动到直接暴走把它撕烂。
回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场面,何知树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
也正因为那场面血肉模糊,所以何知树并没仔细看清那枚刺青。
至尊金莲
因此,眼下在崔健冲私人物品中发现的这枚不起眼的徽章……也是看似眼熟,但应该跟那不是同一个款式。
何知树捏着徽章陷入了沉思。
崔健冲应该是地球人没错。
在事情还没明朗的时候就一个人暗自揣测他人实在不是他的性格。
再三思量,何知树捏着那枚徽章直接去找他这名身份神秘的船员,却在半路上偶遇了正在测试异能增幅器的奎克。
试做版本的增幅器显得很笨重,巨大的设备套在奎克的手臂和腰背,远远看去有点像是背着个壳在路上走。
银灰色的金属在他的指尖跃动,流窜。
在注意到何知树之后,奎克立刻停止了他的实验,于是扭动的金属乖巧地回到他的手指,缠绕成一个指环的形状。
何知树:“看起来不赖,”
奎克:“谢谢,还要再改进,我现在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他敏锐地看到何知树手中捏着的徽章,像是早有所料道:“船长是想去找崔健冲吗?”
何知树点头,狐疑地顺着他的眼神望向自己手中:“是,你也知道这个是他的?”
奎克笑了笑道:“我想船长你去问的话,他一定不会明说的,不如我来告诉你吧。”
何知树诧异:“他的事你知道很多吗?”
换句话,你们俩什么时候背着他勾搭成奸的?
奎克就近打开属于自己的房门,示意何知树进入:“不多,但我当警察的时候曾经跟他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
相较于何知树自己很有居家气息的居住舱,跟何知草那种只有他自己能住得下去的狗窝,奎克的住所显得格外……军事化。
叠成四方豆腐块的被褥,没有一丝褶皱和污渍的床单,书桌上摆放整齐到好像每件物品的位置都做过精细的测量。
但何知树并没有觉得无所适从,他一屁股坐在室内唯一可以休憩的床铺上,身体后倾,有些慵懒地靠着叠好的被褥,露出个愉悦的笑容,把那一丝不苟的场景破坏得淋漓尽致。不如不许倾城色
奎克不紧不慢地卸载着他身上的装备,同时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银河系曾经成立了一个佣兵团叫做门罗,专门流传于各个星系做任何拿到钱就会为雇主做的事情。”
“这个佣兵团很快在警界臭名昭著,但是在民众中却非常低调……所以我想您应该没有听说过。”
“当时驻银河系的星盟分部获得了可靠的消息称门罗的下一次行动会有主力人员在地球出没。接下去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我们在经过连日勘察之后把焦点定在崔健冲身上。”
“他收取来历不明的报酬,做一些非法并且性质恶劣的事情。即使跟门罗无关我们也不会错抓好人。”
“部署了七天之后我们抓获了他,但是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亡命之徒,连最严苛的刑罚也不能让他松口。”
何知树察觉到他话里不小心流露出的东西:“刑罚?我以为这个时代的警察不会做这种事情。”
奎克有些尴尬:“这个,总有些无法用常理进行沟通的罪犯,您理解一下。”
奎克道:“后来,他运用合法的手段逃避了牢狱,我也因为异能用尽而离开了警队。后来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