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孟铮嘛,香港那边还有些事,一时半会走不开,我这老头子性子急,又等不得人,就先过来了。”
放下茶杯,杜岐风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异样。
“哦?是这样吗?”微微挑了挑眉,安常笑没点破,只是转过头,对着身边的欧阳胜问道:
“前面的仪式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垂手等候在一旁的欧阳胜,点了点头:
“一切已经就绪,蓉城市委的领导们,还有各位热心捐款的人士们在前面等候多时了。”
“嗯,那就请爸爸、妈妈去前面,为平慧医院剪彩吧。”侧过身子,安常笑对着安世平两夫妇开口说道。
“可笑笑,毕竟你才是医院的创办人,难道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安世平见女儿居然在剪彩仪式上没有安排她自己,不由得纳闷道。
安常笑宽慰的一笑:“爸爸你忘了,女儿我现在只是一个高中学生,这种场面,不太适合我,况且,”
“杜伯伯大老远的从香港来,我就在这里陪陪他,待会剪彩结束后,我们请杜伯伯去蓉城家乡餐馆,好好吃一顿。”
“那……好吧。”见女儿已经打定了注意,安世平夫妇也只得跟随欧阳胜,去了前面。
关上门后,见董事长室里已经除了自己、凌天昊和杜岐风,再没有其他的人,安常笑这才沉声说道:
“杜伯伯,我看你耳骨生白斑、驿马长杂纹,是个大凶的面相,难道说最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其实,刚才一进门,在安常笑的阴阳眼下,一股青黑的阴煞,盘踞在了杜岐风的后背,形成了一团小小模糊的人形,分外的恐怖。
屋内的原本还比较闷热的空气,在这团阴煞的影响下,居然显露出丝丝的寒意,冷彻人的筋骨!
尽管安常笑及时放出了一道纯阳灵力,将盘踞在杜岐风身上的阴煞给暂时压制了下去,但为了不伤及唐妈妈腹中的胎儿,所以她才会借口将安爸爸他们给支开了。
一旁对阴阳灵力感知敏锐的凌天昊,也几乎在同时发现了阴煞,鸡油黄中数百年的纯阳正气,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散发了出来。
在灵力的滋养下,渐渐回过神来的杜岐风,长叹一声后,身躯无力的朝着后面沙发上倒了下去,神色竟然疲惫至极:
“还是被安小姐看出来了,那我们这次杜家的劫数,有救了!”
一边说着,杜岐风几乎是挣扎着从一旁的密封着的匣子里,取出了一个包着黑布的物件,放在了安常笑的面前,开口说道:
“自从这个东西出现在了我们杜家,那真的是……真的是家宅不宁、家宅不宁啊!”
令安常笑惊讶的是,这一声长叹中,竟然让在商海中叱咤了几十年、创下了偌大一家跨国际集团的传奇人物也素手无策,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拦住了安常笑伸出去的小手,谨慎的凌天昊手臂一震,泛着清幽寒光的黑金古刀,就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小心些,这东西……有些不干净。”
“嗯,”点了点头,安常笑也感知到这东西诡异无比,避了避身子,侧坐在了他的身旁。
凌天昊慢慢的用刀尖挑起了盖在上面的黑布,一个成色古旧泛黄、边缘到处都是破损的红漆鎏金碗,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红漆鎏金碗的底部,用黑色的炭笔赫然描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干枯人头,碗的里面还有几颗亮汪汪的黄豆!
随着黑布的揭开,一股浓重的尸臭味也随之散发了出来,几乎令人闻之欲呕!
黛眉一蹙,安常笑小手一挥,一道灵力形成的劲风瞬间将这恶臭从大开的窗户外,散了开去。
看着这形状诡异的碗,安常笑神色凝重的说道:“这是鬼面青花瓷,历来都是大墓中陪葬的东西,而且……”
仔细的看了看碗中黄灿灿的“豆子”,安常笑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这里面的金瓜子共有六颗,大小相差无几,但形状各不相同,难道是……,是从什么地方上,硬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