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您怎么知道?”余长福面对着这个才九岁的小女娃,彻底的服了。
“余伯伯知道这个二狗子是为谁强占别人祖坟,盗取明器的?”安常笑问道。
“是谁?”余长福追问道。
“就是蓉城首富,赌石场现任的老板。”安常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啊——,”余长福恍然大悟,继而面带愤色,咬牙道:“王!文!财!原来是他。”
“对!”安常笑肯定道:“余伯伯上次赌石失利,合同违约,再加上这次宅内凶煞,只要谁受益,谁就是背后主谋无异!”
毕竟是在商场上厮混了几十年的人精,原本就对以前的事儿就有所怀疑,所以只要稍微一点拨,老余立即想通了前因后果。老余不由得紧握双手,愤怒道:“我和王文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难道就为了那赌石场口,竟然要让我家破人亡,下手太狠毒了!”
也只有片刻,老余就平整了心情,恢复了面色,朝着安常笑深深一鞠躬:“今日得安小姐再造之恩,我老余无以为继,定当以余生全力相报!”
安常笑暗暗点头,看来经历了这些大起大落,老余的心境有了很大的震撼,这为人处事之道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再也不将个人感情掺杂其中,前一刻对仇人还想要拔骨抽皮,下一刻立马恢复常态,看来,真的好好和他学习。
“余伯伯,眼下笑笑就有事儿请您帮忙。”安常笑开口道。
正愁没机会报恩的余长福连连点头道:“小姐尽管开口,我老余一定竭尽全力。”
安常笑转过身来,恢复了一脸的童真:“今天的事,是笑笑和余伯伯之间的小秘密,不许告诉别人哦。”
“伯伯一定保守秘密。”
安常笑微微抬头,眼神中露出一丝精明之色:
“现在伯伯已经是赌石场内的刀刀涨,一定有很多的人想请伯伯帮忙解毛料。到时候,请伯伯除了收取分内的酬劳外,还要额外收取廉价的一块儿砖头毛料,可以吗?”
余长福虽然有些狐疑,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娃到底有什么盘算,但以他的直觉,这小女娃一定不是为了好玩才收集这毫无价值的砖头料,遂点了点头。
余长福郑重答应道:“凡是赌石的人,都只会挑选可能出高绿的老坑好料,这些砖头毛料,放在那里几年都不会有人问津,市价也只有一两百元,就算是我老余少收点儿彩头,都一定会替小姐办好这件事的。”
瞧着老余神色严肃的答应了自己,从心底里觉得他童叟无欺,是个正直诚信的商人,安常笑欣慰的回道:
“余伯伯不用为了笑笑而降低自己解毛料的彩头,因为……”安常笑调皮的一笑,故作神秘道:“因为从今天起,伯伯就是名副其实的刀刀涨,伯伯就尽管提高彩头,这抱着毛料求您解石的人,一定会从城北东晨门排到城南宝泰山山脚!”
“哦——”余长福神色淡淡,并未将这番话听进去。因为这赌石靠的是三分眼力,七分运气,如果每块毛料都会切涨的话,那也就不叫赌石了。
安常笑见老余反应平淡,知道他不信,嘴角微微上翘,一抹意味深长笑意闪过。
五年后……
有了余长福的打理和帮助店铺内的大小事宜,安世平专心沉醉在嫦娥奔月的雕刻中,通灵玉虫也在不知不觉滋润着他的筋脉。
安常笑欣喜的觉察到,父亲安世平的心脉比起前世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母亲唐慧的身体也是日益强健起来。
一家人就在安静惬意的日子里,愉快的度过了五年的时光。
这五年内,安常笑除了每上学,轻轻松松的拿下功课外,更是每日毫不松懈的演练四十八式太极,熟读宋四海留下的古籍书典。
安常笑十分珍惜与父母相聚的每一刻时光。
因为,宋四海当日为她看掌纹时,那奇异的三条命纹,还有那句“身通阴阳,刑克至阴,为天地所忌”的警言,不知预示着她怎样的将来。
温暖的春日里,蓉城最大的中学——德胜一中内。
操场内,众多奔跑打闹的学生都停止了嬉闹,呆呆的望着前方,男生们的目光更为热切。
只见,一头黑亮如绸缎的披肩发,一身雪白薄呢连衣裙的女孩,踩着轻健的步子,在众人的惊艳注目中,神色自走出了自己的教室。
只见女孩鹅蛋脸庞,肌肤白嫩如羊脂白玉,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一点润泽粉唇微抿着,犹带微笑,线条优美的脖颈上挂着一块儿温润细腻的小巧黄翡。
明明就是十五、六岁的青涩年纪,但她气质古典优雅,俊眉修眼,长长的羽睫如同两把小扇子,整个人如同仙女般遥不可攀。
那温暖和煦的春日照耀在雪白的连衣裙上,居然透出耀眼光芒。
身后紧跟着一个扎着高高马尾,圆圆脸蛋儿的,娇憨可爱的同龄女孩儿紧跟其后,气喘吁吁道:“笑笑姐,等……等等我,这……这信……。”
一大摞粉红带香味儿的,淡绿带绸缎的,紫色带蝴蝶的信封递到了白裙女孩的面前。
“亚心,这些年跟着我练太极这么久,怎么还是走路喘大气儿?”安常笑瞧着这叠厚厚的信封,微微挑眉,淡淡的说道:“看来又要回去罚你扎马步了!”
“别,笑笑姐,我也是见那些男生每天的写情书,你都不看一眼,怪可怜的。”
安亚心忙把厚厚一叠的情书给扔进了垃圾桶,求饶道:“我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