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星戴月般徐徐走来,仿佛撕裂云层渗透在天地间的一缕金色光芒,不仅温暖而且光彩夺目,他一步步走近面目狰狞眼神涣散的女子,眸如春水般旖旎温软,面若冠玉般俊美绝伦,笑似星辰遗落在银河滴落天际般悠远璀璨,他的声音,邪魅中带几分嘶哑,嘶哑中带几分坚定,坚定中带几分疼惜,疼惜中是数不尽的缠绵悱恻:“然儿,是我,我回来了!”
犹如远天的天籁之声,化作声声缱绻呢喃,穿过她毫无知觉的身躯,拂过她彷徨无措的心脏,唤醒她深深沉睡着的灵魂。
她涣散的眼神,渐渐清明,一如清风吹散烟云,留下是一片片繁花似锦的无边秀美与安宁,她愈发疯狂的动作,在这似风似雨,似烟似雾的飘渺中顿了下来,她对这如梦似幻的声音中无所适从,她依稀间忆起,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却,从未抓住。
就在她疑惑的瞬间,龙延拓眼明手快地上前抽掉她手中的虹争,一把从青谨手中接过她,一手将之紧紧禁锢在怀中,立刻引来女子的慌乱无意识的挣扎,他却抱得得心应手,丝毫不显慌乱,他一手伸展,将手中的精致玉瓶递给青谨:“浣红砂!”
青谨接过玉瓶,没有时间去询问他是怎么得到这浣红砂,他打开瓶塞,小心翼翼凑近闻了闻,迅速盖上:“不错,是浣红砂,现在,我去配药量!”他招呼一声,便急急忙忙去了。
龙延拓紧紧困住怀中的女子,看向瑜罗,漫不经心道:“凶手,找到了?”
瑜罗点点头,未曾开口。
龙延拓也不接话,低首看着眉目狰狞的女子,唇边翘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你啊你啊,何时能让人省点心!”
怀中不断挣扎的女子似对这句指控有所不满,挣扎愈发用力,但却依旧稳稳地窝在紫色流光之中,摆脱不得。
“来了!”青谨一脚踏进房门,小心翼翼摊开手中锦帕,露出里面通体鲜红的药丸,他神色凝重,“浣红砂果然奇毒无比,我只用了一滴,便已将我所配的其他药性全部化为乌有,尽管如此,依旧万分凶险!我,没有把握!”
龙延拓眯了眼睛看那鲜红欲滴的药丸,搂着玉潇然的手臂紧了紧,唇边的笑意渐渐减淡,声音坚决:“用!”
他依旧唇间含笑,一如往日般仿佛万物俱在掌控之中,却不知双目中偶现的担忧与波澜,早已将他的镇静与沉稳驱逐殆尽唐砖。
瑜罗浑身一抖,殷红的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未曾发出声音。
青谨用夹子将药丸夹起,每向前递进一分,便只觉自己的呼吸又紧了几分,那颗毫不起眼的药丸,仿佛灌铅般沉重,他的只觉手臂酸疼,快要支撑不住那仿佛重达千金实则轻如红羽的药丸。
只因,这不仅仅是一粒丹药。
龙延拓一手紧握玉潇然不让之乱动,一手紧扣她的下颚使之嘴巴微张,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青筋双目紧闭,略一狠心,将手中的药丸放入那微开的红帐之内。
龙延拓食指一动,丹药便已顺着玉潇然的咽喉滑入腹中。
浣红砂毒性猛烈无比,一入腹中,便只见玉潇然停止了挣扎,浑身血色瞬间上涌,面色立刻涨得通红,身体不住地颤抖。
“快把师姐放到床上,毒性太烈,我要施针疏导毒液扩散!”青谨一声急喝,对着龙延拓道。
青他飞速摊开随身携带的针卷,抽出银针,看也不看一眼精准地插上玉潇然各个大穴,却无奈她的面色依旧越来越红,仿佛天边烧透的云霞,她因这火红的灼烧而痛苦万分,双眉紧皱,不停抽搐。
瑜罗抚上玉潇然的额头,本能般缩回:“好烫!”
“这是控神和浣红砂相遇,毒性正在相抗相持,有没有什么清热的东西?”青谨一边施针一边道。
瑜罗一边转身一边向外快步走去:“族里有取自雪山脚下的千年寒冰,我去叫人拿来!”
“太子殿下,师姐她需要功力深厚的人用内力进行疏导!”青谨依旧不曾回首,声音却有一丝犹疑,“只是……”
“没什么只是!”龙延拓一手将玉潇然扶起,一边抬脚上榻,盘腿坐至玉潇然身后,开始输送内力。
青谨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敛了敛目光:“即使你不听,我也要说,师姐体内的毒皆是天下至毒,所以内力一旦相通,也就意味着这毒一旦控制不住,便很有可能会引至你的体内!”
龙延拓复阖了眼,面色依旧不变,不再准备开口说话。
青谨不停地转换大穴施针,龙延拓的脸上,却也渐渐染上了绯红之色,幸而他双目微阖,否则衬在这犹如胭脂一般殷红的色彩之下,那又是怎样的绝世风华,然而就算如此,让他看起来又添三分媚色,三分邪魅。
但是,此时美景,却没人欣赏。
豆大的汗珠从青谨额头上滴落,他双唇紧抿,眉头越来越拧,向来淡定的双眸之中却染上了焦急之色,突然间,他挥动的双手一动,而后慢慢缩回手来,似乎极为不可思议,刹那间他的双目中再无生机。
“可以……住手了……”
他的声音,低沉、绝望、自责、了无生气。
双腿交叠,双目紧闭的龙延拓却是充耳不闻,依旧稳坐不动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青谨一愣,随即怒喝,一把抓向他紧贴在玉潇然背后的手臂:“你疯了!再不住手,毒性会侵入你的心脉的!”
他手间一麻,已被龙延拓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