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仿佛是觉得玉潇然的命没那么好取,又或者是目前玉潇然没成自己的威胁,再加上最近几天把高手都寸步不离的调到了自己身边护卫,总之是玉潇然过了好几天清净日子。
玉潇然来兵部日久,因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倒是一直清散着。
这日,皇上派玉潇然去城外二十里军营驻扎地查看军中状况,说是查看,其实也不过是例行事宜而已。
玉潇然此次出城,青谨青慎本要跟来,但奈何宋相道:“这是公事,小孩子去不甚方便。”
琢磨着近来明王似乎在防卫着什么,想是一时半会儿也顾及不到自己,况且一天便可赶回,玉潇然便也只带了几个随从便出发了。
军营驻守主将乃是裘光柯门下另一员大将马腾,玉潇然猜测,因着自己与裘家不甚良好的人际关系,那若此番那马腾不为难为难自己,恐对不起他这副将的职位!
行至军门,玉潇然下马,对着门口守卫道:“在下余冉,奉旨前来查看军营,还请速速向马将军通报。”
看门的小士兵眼珠子一瞪:早就闻讯当朝红人、街头巷尾的风云人物余冉余大人要来,是以提前不知废费了多大的劲和别人好说歹说要在今日当值,为的就是要第一个看一眼,这能够降服凶彘的英雄到底是如何的英勇无敌!谁知翘首以盼来的人,小的自己都快找不到了,这余大人的身板怎么看怎么觉得跟个小娘们似的,如何只手降彘,如何一跃十丈,如何神力惊人!
眼见着看门的小士兵脸立刻跨了下去,恹恹道了声“是”后,便头也不回的进营去了,玉潇然因为一脸满不在乎,反正流言飞语版本不断,什么样反应自己接不下。
这方想着,便听道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余大人驾到,末将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这最后一个失礼在看到玉潇然的同时,慢慢的低了下去。
玉潇然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年逾三十的主将,黝黑的皮肤不算魁梧的身材,敛去讥讽,尽管人家语气低了下去,但是客套话也以出口了不是,自己不接不是不像话嘛,便不动声色的迎了上去:“哪里哪里,马将军日理万机,下官一届闲人,怎么敢劳将军大驾!”
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愣神只在一瞬间,场面话是说的走马观花:“早闻余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叫人耳目一新啊。”
耳目一新?这词听着新鲜,这马腾,看来不只是个武夫,也不再废话,客套了一番便直奔主题!
玉潇然一心想着早些回去,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说不准这明王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奈何玉潇然最近运道的确不怎么样,待一切理顿之后,那马腾便道:“余大人,当日蓬莱殿上降服猛兽,想来武艺便非同一般,末将是个武痴,想和余大人讨教一番,不只余大人可否赏脸啊?”
玉潇然暗道,看看,这才是正题吧,我能说不吗,我一说不这厮下句话肯定就是看不起他什么的借机寻事,便皮笑肉不笑道:“能与大名鼎鼎的马将军切磋,下官荣幸之至。”
话音刚落,在场的官兵无不欢呼,能够看到风头胜过北牧第一勇士的余大人出手,谁不积极,哪个不兴奋!
这不,玉潇然前脚刚进校场,立刻就有士兵将校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步步生香:嫡女医妃。
玉潇然料想这马腾既然能与那柴达个同为裘光柯的左膀右臂,功夫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也不敢放松警惕。
马腾拱了拱手,脸色慎重道:“余大人,请!”
玉潇然依礼而还,待一声铜锣敲定之后,玉潇然一个穿云步上去,快如闪电的出手、抬腿,“啪”的一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北牧第二猛将马腾……的脉门,被点在了玉潇然指下。
喧闹的校场立刻如被天雷轰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个词:不可思议!静,无与伦比的静,所有人的眼中,英勇无敌的马腾马将军在身量纤弱的余大人手下,一招落败,一招啊,仅一招,毫无还手之力。
再观那马腾,愣了一下之后,脸上一青一白的,输了,输的毫无预兆,随后手一辑,哈哈大笑道:“余大人好本事,末将输了。”这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含糊。
玉潇然松了手,本以为迎来的是恼羞成怒,谁知这马腾倒是成人的落落大方,眼中赞赏一闪而过,真汉子,敢作敢当,好,便也爽朗大笑道:“下官投机取巧罢了!”
玉潇然说这话一点也不过谦,自从上次差点丧命以后,她就跟着青慎学了一式,叫月上柳梢,名字虽然美,但讲究的却是快狠准,再配个玉潇然的穿云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招制敌,的确是投机取巧了,如今用上这一招,也是逼不得已。
“唉,输了就是输了,末将还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况且,只有懦夫才会为失败找借口!”这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立即齐齐喊道:“好!好!”
皆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自家将军,好个只有懦夫才会为失败找借口!
玉潇然眼中赞赏更盛,这马腾,的确不简单,此时此刻,用此种方法安定人心,虽败犹荣啊,是个人物,不可小觑!
尽管速战速决,但走出校场的时候,也已日近西斜,玉潇然无奈地叹了一声,出了军营吩咐了随从一声后,便自己先行一步,马不停蹄的赶往永宁城。
行至镜河畔,侧方忽然传来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