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在你的窗台外发现了这个!”青慎递来一封信和一只飞镖。
玉潇然伸手接过,不禁“噗嗤”一笑,那飞镖想是玄彬的独家所创,不然有谁会刻个这么丑的自己在上头,头大身子小,而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下面刻了个大大的名字!
玉潇然撕开信封,里面只有寥寥数字:
然儿,我已安然回宫,未来将许久不见,不要太想我!北牧之事,多加小心,不然我向谁讨债去!
玉潇然看完,立刻气的将手中的信揉搓了几道丢在地上,愤愤不平道:“呸!哪个想你了,不害臊!如君令是你自己给的,如今你倒成了我的债主了!”
青慎看得莫名其妙,刚准备捡起信,玉潇然拦着道:“不许看!出去出去……我要睡了!”
青慎原本好奇心就不重,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瞅了自家师姐一眼便出去了。
这么被一封信一搅和,玉潇然便只剩下腹诽抠门太子,再无心思其他……
相府外大街上,一少年一脸狂躁,一边走一边怨声载道:“我的一世英明啊,全都毁在那只镖上了,主子追女人,我这做跟班的倒霉!什么世道啊,跟了个无良主子,非让我把自己刻那么丑,我丑吗?我玄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行皇宫多少小宫女都对我芳心暗许……”
少年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少年见了又道:“看见没,少爷我回头率多高啊,这不是fēng_liú潇洒是什么……”
不远处一位中年美妇牵着孩子:“看见没,不停先生的话,以后就跟这傻子一样……”
……
傲苍传出惊变没几天,北牧也开始不太平了:北牧东南部长垣之地的知洲表书上报,城内瘟疫蔓延,大有不了遏制之势,奏请朝廷前去支援。
事不是好事,文武百官各个都是惜命的主,唯恐避之不急,谁还愿意请命前去。所以,理所当然的,这事落在了新进二贵玉潇然和钟怀仁的头上。
一则是皇帝也不愿伤及君臣和气,二则是近日来玉潇然与钟怀仁表现不错,这皇帝自然要摸摸二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所以第二天圣旨便下,命玉潇然、钟怀仁二人为钦差,带太医院七名御医前去疫区处理此事,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圣旨一宣,领班太监还未走,青谨、青慎二小儿则即刻欢天喜地地收拾包袱去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喽!
宋相目瞪口呆:怎……怎么?这是要出游?
待玉潇然整顿好,宋相拦着身后青谨、青慎板着脸道:“你俩不许去!那是疫城,你当是好山好水地去避暑啊冰火九重天!”
青谨、青慎立刻两眼一瞪,眼见着要发怒,玉潇然忙上前道:“是是是,伯父说的是,小孩子容易感染,快回去!还是伯父思虑周到!”
宋婉真红着眼睛道:“是啊,凌弟、苍弟,你们去干什么啊,婉姐姐就不去,乖乖跟着婉姐姐待在相府!”
青谨、青慎二小两眼一翻,玉潇然拦在二小面前,对着宋相恭敬道:“如此,麻烦伯父与婉真代为照料了!”
说罢,便又听宋相交代几句,看宋婉真掉几滴眼泪,方脱身赶往城外与钟怀仁等汇合。
此行除却玉潇然、钟怀仁与御医外,皇上还派了三百人的侍卫队护送,所以也不用担心马贼什么的,玉潇然观察沿途地村落与城镇,不错,帐篷干净齐整,马肥牛壮,没有发现瘟疫的踪影,不然北牧可有得头疼了。
因为疫情紧急,所以玉潇然等人赶路直至天黑,才停下来安营扎寨。
玉潇然正拾掇自己的营账,老远地便听见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此二人正是从永宁追来的青谨、青慎,相府那些家丁,自然是看不住他们的。
两人两马披星戴月而来,看守地侍卫刚要拦截,玉潇然开口道:“侍卫大哥,这是舍弟,还妄行个方便!”
侍卫见是玉潇然,忙行了个礼道:“属下不敢!”便退下了。
钟怀仁也闻声而出,望着下马的青谨、青慎若有所思。
玉潇然忙上前去,声音不大不小略带不悦道:“胡闹!谁让你们来的?快快回去,真是胡闹!”
青谨瞄了一眼旁边的钟怀仁,装作委屈道:“大哥这一去,是不要我们了么?爹娘已经不在了,大哥再不管我们……”说着,还拿起袖子往那什么也没有的脸上擦了擦。
玉潇然心中一个哆嗦,但也只得意味深长道:“大哥不是不管你们,而是此去无比凶险,一不留神便会送了命……”
“如此,我们更要与大哥同生共死!”一旁面无表情的青慎打断玉潇然的话道。
玉潇然正准备开口,旁边钟怀仁不轻不重开口:“贤弟三人果真是兄弟情深呐!如今,夜色已深,不如就让凌弟与苍弟留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玉潇然等得就是钟怀仁开口,略微思索一番,便也‘勉强’留下自己的弟弟们,留着留着便可留到了长垣。
是夜,玉潇然修书一封于宋相,大约是舍弟不听话啊,私自跟来,赶不回去啊,宋相莫念什么的……
长垣近于中原地带,那里生存的大多都是汉人,而且,附近多为北牧边关要地,若一不小心,瘟疫蔓延军营,那便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这也是成元帝速速派人前救灾的原因。
路上倒是很太平,明王很知趣的没有前来凑热闹,大约是最近风头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