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子似是极为满意有人与之附和,自顾自地说道:“嘿嘿……我……我再……告诉你一个……一个秘密,你你看我现在……现在厉害吧!呃……我告诉你,十年前我可是个大草包……呃……族里的人都……都嘲笑我……身为……身为家族继承人却……却连最简单的占卜吉凶……都都不会……嘿嘿……后来,族里来了贵客……呃……还是族长爷爷亲自接待的呢!那个前边的男子啊……呃……长得真漂亮……呃……族里的女人都看傻眼了……嘿嘿……可可我不看,我为什么不看呢,因为那时候族里有几个孩子正在嘲笑我……嘿嘿……然后……那个漂亮男人身后便走出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他有一双纯粹的眼睛,跟我看到的其他男孩子不同,他走过来对着地上的我说,他说,别怕,明珠蒙尘,铅华终会洗净……呃……嘿嘿……可是我我听不懂啊,听不懂没关系,我却从他的眼中看不到常有的讽刺和鄙夷,那……那眼中清澈见底,还带着暖暖的笑意……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一遍一遍教我阴阳字符……一遍又一遍,从来没有不耐烦过……后来……他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问爷爷,爷爷也不告诉我,我就……就夜以继日地学习阴阳占卜,不吃饭不睡觉,别人学一遍我学十遍一百遍……呃……当我第一次在族长大会上……嘿嘿……你不知道……呃,那些人的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嘿嘿……可我我不稀罕,不稀罕什么破继承人,我偷偷溜出来,开始追逐……不不断纠缠……哪里有璇玑哥哥的消息我……我去哪里,最后……最后辗转来到这里……却……却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可寻的痕迹……我……我没办法……没办法啊……”女子嘟嘟囔囔,结结巴巴,声音渐渐低沉,最后化为浓重均匀的呼吸声基因守护神。
玉潇然醉意朦胧间仿佛看见一个柔弱的小小的身影,在众人的嘲笑指责鄙夷下渐渐渡过幼年,那是怎样的绝望与卑微她想象不到,而璇玑的出现,对于珑缇来说,就像迷失在暗夜的人忽然抓住的一抹微弱星华,渐渐地成为他渡过黑暗的整个光明,无论星华明灭,但那在最初时刻给予的支撑和感动,足以深深刻进灵魂深处,成为永久的记忆与美好……
慕容修文与龙延拓在收到暗位禀告时就已赶到了凉亭,此刻两人各据凉亭一南一北地看着趴在珑缇大腿上留着哈喇子的少女,明媚且纯良,夜光安然静好,两人不约而同地向暗处打了个手势之后,慢慢转身离去……
女人与女人之间总有男人无法理解的存在,于是玉潇然与珑缇之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化一场干戈为玉帛,彼此之间话虽不多,但却隐约间再也没有了厌恶的气息。
第二日,玉潇然便找到龙延拓问其阿卓娜的下落,得知其已经被放回三王府后舒了一口气,毕竟在那一段时间,她是唯一给过玉潇然关心的女子。
彼时懒懒靠着朱栏上的紫衣男子打趣:“真是个持家的好媳妇儿,连府上的丫头也关切不已!”
玉潇然差点将银牙咬碎,恨不得一把掀翻坐姿悠闲的男子,但是考虑到自己武功被压内力被制,玉姑娘十分识时务地转身悠然离去,心中却将毒舌男腹诽了一千遍……
除此之外,国师府又悄然多了一位令某人头疼的异类——塔雅思。
按说玉潇然等人在此应该是十分保密的事情才对,但却不明白这个啰嗦小公主从何得知,而且此女性情绝对旷古开外独树一帜,对于府中三大美男一概不睬,反而整日不是跟在玉潇然身后喋喋不休,就是阻在珑缇面前问东问西,而且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啊眨地,完全跟在璇玑面前大部分时候的模样不谋而合,让两人瞬间失去了拒绝的勇气。
后来玉潇然旁敲侧击才得知,单纯郡主之所以前来,皆是因为其哥哥的诱导,比如说某殿下说:“塔雅思喜不喜欢玉姐姐啊?”
再比如说:“塔雅思我们受骗了,玉姐姐以前戴了人皮面具,现在摘下了,塔雅思想不想看看玉姐姐现在什么样子啊?”
再比如说:“这个事情塔雅思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其他人!噢,当然,除了你玉姐姐也不会有其他人听你说话,去吧,乖妹妹!”
再比如说:“你告诉你玉姐姐,三天后来王府拿东西,只准她一个来,不然你也就别回来了,一直呆在国师府吧!”
国师府在渡过了有史以来最为热闹最为鸡飞狗跳的三日后,塔雅思红着个小眼睛,不怕死地堵在大门口,表示不许慕容修文、龙延拓璇玑三人去三王府,遭到前两个男人瞬间凌厉的目光,某公主混然不觉,在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发表自己的决心时,某国师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为了把娇俏可人的公主大人请回王府,先是娇滴滴对着璇玑威逼利诱一通“璇玑哥哥不许去噢,你若去了珑缇没人看着就会不乖了噢!”然后在璇玑妥协的目光中一把横躺在大门上视死如归地对着另两个男人道:“托里木再不济至少还是遵守诺言的,就算不遵守大不了再抢回来就是,用不着步步紧跟,大男人,怕什么!你们非要跟着也无不可,从本国师尸体上踏过去!”
素衣温月的容王和紫衫飘然的太子早已对珑缇怀恨在心,自是不会脚下留情,眼看某国师将要横尸于两个目不斜视径直而出的美男子脚下,玉潇然一手一个拽开两人,咬牙切齿道:“若再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