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冲动的村民想要用锄头对付年彻手里的百里安,年彻一个闪身避开这人的锄头,表情严肃地道:“他偷了你们多少东西,我们赔。”
“没错。”乔蓁上前挡在百里安的面前,见死不救不是她的风格,再说她也想知道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我的堂兄,自幼就这里不清楚,并不是有意要破坏大家的庄稼与偷供品,他走失了有一段时间,我们寻了他也很久,这不,现今才找到他的人……”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表示百里安并不是一个正常人,希望他日这安郡王若能清醒,可别怪她怀急之下的指认。
群情激动的村民狐疑地看着乔蓁几人,对于他们的说辞将信将疑,纷纷交头接耳。
有那代表站出来,“你不会是在蒙骗我们吧?他在我们村子周围做恶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没有必要蒙你。”年彻冷声道,将百里安甩给冷夜接着,这人是他现在要保的,从怀里掏出几颗昔日在大魏时放在身上当赏赐的金豆子,用掌一用力就这金豆子捏扁毁去上面的印记,这样即便村民变骂也不会有人起疑。“这些赔给你们够不够?”
金子的出现,几乎闪花了一众老实巴交的村民,他们的眼睛都瞪大了。
还是那当代表的吞了口口水,“这个真赔给我们?”
乔蓁笑了笑,“真赔给你们,不过有个条件,你们需得告诉我们,他是何时出现在你们村子附近的?他的脑子不清楚,我们也在找害他流落他乡的真凶,所以需要你们提供一点线索。”
这要求不过份,村民只是想要赔偿损失罢了,并不是真的想要像个智障的百里安的性命,那个代表接过年彻手里的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又用牙咬了咬,回头与村民交头接耳商议起来。
年彻与乔蓁对视一眼,并没有相催,夫妻二人在处理这件事上颇有默契。
没一会儿,村民就议论完,扛家伙的人都回去放下东西,大部分人都散了,只有几人留了下来,与乔蓁三人详细说起百里安的事情。
确切来说,他们并不知道百里安流落到他们村庄附近的时间,只知道最近这两个月,村里的供品都会无缘无故失踪,而且有人吃过的痕迹,初时以为是神灵出现,他们很是兴奋地准备了更多的供品。
后来有人发现是半夜里有人去偷吃,这才知道村子的林里有个似野人的人出没,他们遂是将供品取消,就轮到村里的庄稼接二连三的被偷,因而百里安成为了这条村子里人人喊打的对象,偏偏他会武功,还打伤了一些人逃走,这矛盾越闹越大,村子里也怨声载道,这才引发了这次最终的冲突。
“说来,他也是个可怜人,自己脑子不清楚,说话颠三倒四的……”有人也说了一句公道话,“不过这不能成为我们宽恕他的原因啊,我们都是靠地里吃饭的农户,这粮食都不够吃,如何能接济来路不明的人……”
“我们明白的,是我这堂兄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在这儿代他给大家道歉。”乔蓁诚恳地道。
年彻略皱眉,不太喜欢看到妻子为了他人而折腰,但也没阻止,这事算来也是百里安的不是,但谁叫人家现在变智障了?
冷夜两眼冷冷地睇着百里安,直看到似乎回归到孩子心性的百里安不安地缩着脚垂着头,就想离他远点,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靠向乔蓁,本能告诉他,这个女人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这白痴的举动众人也看在眼里,这时候那群村民才信乔蓁所说的,这两人确是堂兄妹的关系。
“你们把他带回去吧,别再放出来害人了……”
临走前,那个代表叮嘱了乔蓁等人。
乔蓁点点头,面色有几分尴尬,不过看到昔日风度翩翩的安郡王成了这副流浪汉的样子,她又有几分同情,到底还是个可怜人。
秦氏兄妹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散场了,骚动也停止。
秦鼎忙问,“发生了什么事?”目光看向散发出臭味的百里安站在乔蓁的后面,一时间皱紧了眉头。
“没有什么事,只是遇到了一位故人,偏偏他出了点状况。”乔蓁笑着解释,然后朝丈夫与冷夜道:“你们先带他到河边去弄干净吧,不然这臭气熏天的谁受得了?”
年彻一脸不悦地将百里安从妻子身后扯出来再度扔给冷夜,“你去。”
“为什么是我?”冷夜万分不满。
“我们两个只能去一个,只有你最合适。”年彻似一脸郑重地道。
冷夜咬了咬牙,乔蓁身边也要有人保护才行,毕竟是孕妇,人家当丈夫的当然走不开,只好一手扯着这安郡王的后衣领将他带到村子里的河流附近,一手捏着鼻子。
乔蓁看了眼找借口的丈夫,不禁摇了摇头,他怎么就处处针对冷夜,真是小肚鸡肠,对于当年的事仍是那般耿耿于怀。
秦氏兄妹一听是乔蓁认识的人,顿时没有再多问,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年彻与乔蓁听闻,皱了皱眉,年彻先问道:“你岳父请我们过去一趟?是对我们身份的起疑。”
“我估计是这样,不过我岳父不是坏人,你们只要不出错应付他几句即可。”秦鼎道,乔蓁不是坏人,他岳父也不是坏人,只是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不然凭添担心罢了。
妻子过来与他说,岳父这回有几分担心,他就知道这老人家是考虑到更长远的事情,毕竟一路上年彻与冷夜的表现相当抢眼,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