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翼也不逼她此刻正视对他的情感,来日方长,她现在能有这反应他就相当满足了。
翌日,百里翼被黄蜂蛰的地方变得更为红肿,并且还痒痒的,燕飞一看到百里翼用手去抓,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能抓。”
“可它实在痒啊。”百里翼难受地道。
“那也不能抓。”燕飞瞪了他一眼。
她拉着他在山林里走着,就怕他趁她不在,去抓那被蛰的地方,这样一来对伤势必定有影响,她脑海的最深处似乎有长辈这样告诉过她,所以她现在要将百里翼看严一点。
百里翼实在难忍这种骚痒,趁前面的燕飞不注意,偷偷挠了一下。
燕飞感到他不听话,一回头就抓了个现形,看他尴尬地怔在那儿,忙抓下他的手,怒道:“你这张脸若是往后毁了,看我还要不要你?”
一说完,她就懊恼了,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百里翼却是肿脸上一片欣喜,伸手揽紧她纤细的腰肢,“我听你的,你可别不要我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燕飞看他这副贱兮兮欠揍的样子,真不明白当年自己是什么眼光,怎么会看上他?还与他生了个女儿,真是想不通,忍下手痒的感觉,她惟有回头不去看他,再次对自己曾经的眼光存疑。
百里翼傻笑地看着她,这回他对那蛰了他的黄蜂不再憎恨了,反而感谢对方做的媒,不然他想要等到她这句话,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燕飞认命地抓住他一只手,“不准再抓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副听话受教的样子。
“谁是你娘子?”燕飞啐了一口,继续走在前面找着什么。
“你啊。”百里翼道,大掌一用力将她的注意力吸了回来,郑重道:“燕儿,我再重申一遍,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别人,原谅我曾经对父皇的妥协,娶她不过是一场交易与权宜之计,我这些年从来没碰过她。”
这是她曾经离开他身边的原因所在,他一直没有机会澄清,现在才顺水推舟地说了出来。
哪怕脸肿得不能看,他的眼神还是那般坚定。
燕飞突然有点恼恨那个曾经的自己,哪怕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可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遂道:“我知道。”
到底不再是纯真的少女,她有几分难为情地别开头去。
百里翼也不逼她,猪头脸笑眯眯心情甚好地跟她在山林里转悠,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才道:“你在找什么?”
燕飞没顾得上回答他,终于在一块靠近水岸向阳的地方找到了要寻的植物,遂一脸欣喜地道:“找到了。”
百里翼看她采摘着一种绿色的植物,皱眉看着她到水边洗净,正要问她有什么用,就看到她放进嘴里咀嚼,遂大惊地阻止她,“燕儿,你做什么?”
燕飞吐出绿色咀嚼物,拉下他的头,将这东西敷到他被黄蜂蛰到的地方,看他有几分排斥,遂拍了拍他的头道:“这种植物,我们那儿唤它马齿菜,这个平日也能吃,不过被黄蜂蛰到后用它的汁来擦,会好得快一点,现在没法取汁,所以只好用口嚼烂,你再嫌弃也得忍着。”
“你找了半天就为了找它?”百里翼听到她的解释,顿时抬头问她。
燕飞一边嚼着一边抬头看他,“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百里翼激动地抱紧她,似要将她揉进骨血当中,“燕儿,你叫我如何能不爱你?”
燕飞在他的怀里一怔,呆呆地被他抱了半晌,最后看他还不想放,只好脸色一抽地推开他,将嚼烂的马齿菜敷在他的脸上,“你给我老实一点。”
百里翼不敢再造次,只得老实地坐着。
“你恢复记忆了?”半晌,他压下兴奋的感觉,小心翼翼地问出口,若不是恢复记忆,她哪会知道找这种植物给他冶伤?
燕飞愣了愣神,“没有。”答得很干脆。
“可你……”
“只是突然间想到的,可我还是没想起以前的事情。”
虽然不忍打击他,可她还是实话实说了,再说禁魂术这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打破的,哪怕它鸡肋,可也还是有其做用的。
百里翼也谈不上失望,这局面于他已经很好了。
乔蓁与年彻到达都城的时候,已是入秋了,这东陵国的秋天倒颇有点凉爽,她换上厚一点的衣物完全应付得来,看到自己的肚子又大了点,看来这孩子出生时,她坐月子正好是天气冷的时候,这样一来她受的罪也就不会太大。
正想得失神的时候,看到可公公又一脸沮丧的表情,她的神情还是一黯,那继续搜索父母的人还没传来好的消息。
“彻之,有秦鼎兄妹的消息吗?”她转头问向丈夫,这时候能找到百里安也是好的,哪怕她持有父亲给她的信物,但要进入东陵国上层里面,她一来路不明的人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有。”年彻之前就先派人去找秦鼎兄妹下塌的地方,算算时间,他们是要比他们先到都城。
“在哪?”她难掩语气里的兴奋。
年彻伸手揽住她过租的腰身,“别急,总会与他们会合的,秦氏兄妹为人老实本分,会将百里安照顾得妥贴稳当,这里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我这不是都被吓了?”乔蓁叹息一声,这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她都有几分措手不及。
年彻摸了摸她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