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着他的名字,她抬头主动亲上他的嘴唇,尝到的是那如美酒般醇香的味道。
这股味道已经在那儿埋了许多年,只等着开封解坛的那一天。
百里翼很快就反客为主,脚下一用力,那珍宝柜的自动合上,把里面隐秘的天地让给一对有情人。
乔蓁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她重新洗漱,下午时分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她的肚子太大了,自然要顾忌一点,不过看年彻笑得舒畅,就知道他没少得到妻子久违的关怀。
“我爹娘有没有派人来唤我们?”她重新换了身衣物,问丈夫道。
年彻道:“这倒没有,可能他们顾忌着你这笨重的身子,所以没有派人过来唤我们。”
乔蓁想想也是,遂道:“我们过去吧,身为晚辈,让长辈唤人来催就不好了。”
年彻点点头,扶着她的手臂离开这寝宫,前往隔壁百里翼住的帝王寝宫。
哪知,他们夫妻想岔了,可公公尴尬一笑,“陛下一下午都没出现,现在也没有唤人进去侍候,公主,您看……”
乔蓁看着这可公公,“那我娘呢?她在哪儿?”
年彻身为男人,早已猜到那对岳父母现在在干什么?不用可公公回答,扶着妻子的手就往外走,“锦绣,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啊?我们还没见到爹娘呢?”乔蓁执拗地道。
年彻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低笑出声,伸手环住她,凑近她的耳边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没想到你也不能免去,连岳母都没出现,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正在一起……”
至于干什么?身为过来人的乔蓁不会不知道。
此时乔蓁的面容一红,轻捶了丈夫一记,“就你爱看我笑话。”
年彻哈哈大笑,包住她的小拳头,往这寝宫外面走,“回去我让你捶个够……”
乔蓁不满地噘了噘嘴。
可公公看着两人幸福地离去,再看看身后的寝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做男人真好,做个有妻有儿的男人更好……”
此时大魏的永定侯爷若是听到可公公这声喟叹,也会跟着发出同样的感慨,他比百里翼优胜的地方不仅是儿女成双,如今更要迎来第三个小生命。
入夜之后,年复侍候盛宁郡主上床歇息,给她脱去鞋袜,看着那浮肿的脚,不由得一阵心疼。
盛宁郡主踢了他一脚,撇撇嘴道:“马后炮,当时让我怀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会这样?这都第三个了才来这套,惺惺作态。”
对于妻子的毒舌,他早已免疫,一副她高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据稳婆给的预产期又拖多了两天,这孩子什么时候会落地啊?”他摸着那浑圆的肚子一脸的担忧,毕竟她年纪不轻了,这孩子早点生也能早安心。
盛宁郡主豪气干云地拍拍自己的肚子,“你少担心,我生彻儿的时候,就足足迟了半个月,还不是照样母子平安?”再说那时候他也不挂心,她也不在意,所以那时候是完全放松的心态。
年复忙抓住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若是拍坏肚子怎么办?那会儿是那会儿,现在是现在,盛宁,我现在有你有儿女,是一个也舍不得失去。”
男人的心态很奇怪,不在意时就什么也不会在意,上心后却是患得患失。
盛宁郡主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现在开不了他的玩笑。“对了,儿子儿媳什么时候回来?”
她都要等得不耐烦了,这都旷日持久拖了这么些日子,公爹嘴里没问,但也知道他同样在等,尤其他身子骨不太好的情况下,这没看到人还是无法安心。
“应该就快了。”年复给了个不太确切的答案,毕竟依儿子飞鸽传书回来的内容,东陵国的事情还没那么了结,就怕妻子担心过度影响生产,所以他一向都会这么回答。
“就会敷衍我。”盛宁郡主咕哝了一句,没好气地看了眼丈夫。
年复也躺在床上,伸手环住她,“睡吧。”
半夜时分,年复的手臂一疼,不由得从梦中醒来,就着月光看到妻子正咬紧他的手臂,表情颇为痛苦,顿时清醒,“盛宁,怎么了?”
“年复,你是猪啊,怎么推都不醒?”盛宁郡主松开他的手臂,最后扔下个重磅炸弹,“我要生了。”
年复的手往身下的床一摸,果然湿辘辘的,这是羊水破了的征兆。
“来人,唤稳婆进来——”
半夜时分,整座永定侯府的人都惊醒了,盛宁郡主要生了。
二夫人年于氏匆匆穿上衣服,不管如何,她是妯娌,总不能不去看一看,年彻仍活着,她对盛宁郡主这胎也就不那么关注,之前的心思哪里还敢提。
“生了没有?”
“还没呢,听说作痛了。”嬷嬷老实地答道。
年于氏皱了皱眉,还是赶紧过去吧。
待她匆匆忙忙赶到荣华院的时候,三房与四房的人俱已到齐。
年丁氏张望了产房一会儿,回头看到这二嫂来了,拉着她道:“怎生来得这么迟?”
年于氏没答,耳里听到盛宁郡主的痛呼声,头皮一紧,这胎怕是不好生,都那么大年纪了。
“大嫂应该会平平安安的。”三房的继室年丰氏笑笑道。
年于氏与年丁氏都不太爱搭理她,俱都掩帕笑了笑,算是回应。
年复在门外来回地踱着步,妻子痛叫一声,他的步子就更为频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