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皱了皱眉头,奇怪地看了眼冷夜,他这是什么意思?正待细问,偏在这时候,外头传来太监的唱礼,这时候她要退下就不合礼数了。
冷夜的脸色一阵懊恼,没再让乔蓁退下,而是带头迎上前去。
东陵国的玉申公主由嫡皇孙陪伴一道走进来,她第一眼就看到冷夜,不用嫡皇孙介绍,她即笑道:“这位一定是冷大祭司了,我母后与你可是旧相识了,我偶尔有听到她念叨起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嫡皇孙与冷夜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这可不是什么话,听在有心人的耳里可以说是颇具猜疑。
冷夜皮笑肉不笑道:“难为皇后还记得在下?在下颇为感动,昔日一别也有十多年的时光,皇后倒是颇为长情,只可惜我们各为其主。”
短短一句话他就将一切歪到略带风花雪月的感情纠葛上,并且表明自己的立场,这是对东陵国皇后极为不敬的话。
玉申公主的脸色颇为不对,这时候她看向冷夜的目光更为冷彻。
年彻听到这番话却是皱紧了眉头,似乎并不是无敌放矢,这里面有什么是不欲人知的呢?
安郡王本来浑不在意,却在看到某个人时不禁全身一震,这时候他不顾玉申公主与冷夜之间的汹流暗涌,而是拨开人群带着惊喜走近乔蓁,“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乔蓁一听这话,就想到昔日的郭公子,那个倒霉蛋也曾用这句做为开场白,这样搭讪的话听来让人不喜,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连看一眼这个东陵国美男子的yù_wàng也没有,“我从未到过东陵,王爷怕是多想了。”
年彻的眼睛微微一眯,这个安郡王到底想做什么?他慢慢地踱过去,“安郡王,这是我大魏祈福神宫的祭司,不是王爷可以调戏的人。”
冷夜听到那边的声响,也不悦地道:“请安郡王自重,不然哪怕有皇上的旨意,我祈福神宫也有权利拒绝掉不受欢迎的客人。”
安郡王一脸无辜地道:“我又没说什么,哪是调戏她?而是这个少女我真的见过,只是一时间记不起在哪儿了?”
“既然记不起,那就代表着这不过是你的臆想。”冷夜沉声道,他朝乔蓁看去,“你先下去备妥待客之物……”
“且慢!”玉申公主看到乔蓁要下去,她这时候也看到了她,平静的面容下掩去了自己的吃惊,暗扫了一眼堂兄,然后莫测高深地向乔蓁走去,暗暗发动念力。
乔蓁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也知道来者不善,她没有转身避开,而是正面迎上,两人暗中一交手,各自退开一步,乔蓁站得比玉申公主略为稳了一些,她身后的筱微赶紧收回扶她的手。
“玉申公主到我祈福神宫是来捣乱的吗?”冷夜怒道。
年彻挡在乔蓁的面前也一脸凝重地看着玉申公主,“来者是客,我们大魏欢迎之至,如果公主是来挑衅的,那么我们大魏也是不惧。”
嫡皇孙的脸色也颇不好看,这个玉申公主莫非真是来找碴的?
玉申公主的表情苍白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过来。
安郡王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玉申见到势均力敌的人就会忍不住与之较量一番,并不是有意挑衅,请不要过于紧张。”
玉申公主的脸色和缓地道:“神宫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本宫大开眼界,这位必是那位有名的乔祭司吧?看来本宫改天必要来好好讨教一番。”
“公主客气了。”乔蓁淡淡地回应,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却是这公主来者不善呢?
玉申公主细细地打量乔蓁美丽的面孔,眼里却是一片森冷。
这场参观开始就不太愉快,所以过程也是极平淡,惟有安郡王似没有感觉到一般,不停地发问,时不时地偷偷瞄向乔蓁,这让某人的脸色更是难以好看起来。
好不容易这一天终于结束了,乔蓁不禁松了一口气,东陵国人看起来都略有些不太讨喜,不过好在来做客的人总有走的一天。
夜里不禁寒凉起来,接待各国使节团的宾馆守卫也跟着森严起来,这是特殊时期。
一道白影跃过墙壁跳进了宾馆内,然后直接就往东陵国的使节所住的屋子而去,半分也没有迟疑。
避开巡卫,他跳进了东陵公主所住的寝室,一道银芒在空中划过。
“等你很久了。”玉申公主拉开窗门看他。
那人很快潜进去,“你找我有何事?”他的表情十分冷,似乎对于这局面相当的不满。
“冷夜,我母后可是对你挂心得很。”她踱近,轻声道。
冷夜不悦地道:“有话快说,没话我就走,我与你母后的交易早就在十多年前就结束了,你难道一无所知?”他嘲讽地一笑。
玉申公主寒着一张俏脸蛋,对于这个男人冷然的态度,更为不满,“那我也不与你绕圈子,冷夜,你知道我母后要什么?”
“不可能,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那么我的答案是拒绝,回去告诉你母后,这么多年的苦果她还没尝够吗?如果她或者你有何轻举妄动的话,我绝不会轻易饶恕你们。”
玉申公主的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与母亲说得不同,这叫冷夜的男人十分的难缠,似乎软硬不吃。
这时候躲在暗处的老嬷嬷走到前面来,“冷夜,你还记得我吗?”
一看到这老女人,冷夜眼里的戒备越来越重,沉默的他没有再吭声。
“如果你答应我们的要求,那么往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