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宫内。
新晋的淑妃季芸儿震惊地摔了手里原本拿着的玉杯,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田七吼道:“你说什么?陛下去了未央宫?!”美艳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田七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身子跪伏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见所闻禀告给淑妃娘娘听,“是的,奴才昨夜偶然经过未央宫,亲眼看见陛下站在门外踌躇了片刻就推开宫门进去了,至今…至今仍未出来…”
季芸儿颤抖地竖起手指,桃红色镶金粉的蔻丹随着她的动作闪着刺亮的光芒,“陛下他…他…乐正锦虞这个狐媚,身为太后居然勾引陛下!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公然霍乱宫闱…简直是妖…妖…”她气得话也说不顺当,直恼恨乐正锦虞的魅惑,却忘了是宇文睿自己主动去了未央宫。
原本听说陛下大婚之日弃了皇后而去,季芸儿还满心欢喜,左相嫡长女怎样?贵为皇后又怎样?还不是一样不得圣心!
以前陛下还是太子时,每月都会来她房里,可以说对她恩宠有加,自从去年太子妃死后,她这个太子良娣水涨船高,一跃成了东宫地位最高的女人。先帝薨逝,太子继位后她立即就被封为了淑妃。她知以她的出身目前不可能坐到皇后那个位置,可想起来就觉得不甘心,更是不由自主地对早被预定为皇后的江楚秋产生嫉恨。如今江楚秋不得荣宠她自然开心,却未料到陛下心里居然还惦记着那北宜国的妖女!这才荣登大宝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未央宫…
“乐正锦虞!”她愤恨不已地咬碎了嘴里的银牙,眼里迸发出毒蛇般的光芒。
“嗯——不要了——睿——”乐正锦虞娇喘吁吁地看着身上明显情动的帝王。
她从不知道这男人的体力这么好,整整两天两夜未曾放过她。
帝王从她的胸前抬起头,该死的!她的滋味如此美好,让他欲罢不休。
宇文睿不满足地看着她的娇喘无力,“朕若是不努力,母后又去找其他人怎么办?”
乐正锦虞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前夜与那侍卫统领的事情,但心里却丝毫没有悔意,她娇笑着又攀附起他的动作。
迷离深邃的眼眸望向身下绝媚娇艳的人儿,眉间那粒朱砂闪烁着惊心动魄的美,宇文睿暗哑着声线叹息道:“小妖精,你生来就是祸害男人的么?”
乐正锦虞眼角虽邪魅含春,内心却冰冷不已,呵,生来…祸害男人?多么地…可笑!
宇文睿吻上她不知看向何方的眼角,宠溺道:“虞儿,如今你已是太后,搬去景宁宫住吧!”未央宫到底是后妃的住所,如今她的身份变了,再住在这里有所不妥终极玄神。
乐正锦虞却不满地娇嗔道,“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未央宫怎么办?”说着嘟起红唇,玉指纤纤从宇文睿的身下抽出,指着宫殿内的每一处置气道:“我就喜欢这宫殿内的所有摆设布局,喜欢这宫殿里的一草一木,尤其偏爱这未央宫的名字。景宁宫多俗气,一听就是红颜垂暮的衰老之人住的,人家不搬嘛!”
她才不想去那当初被她气死的先太后的住所,指不定她搬进去后那老妖妇的魂灵缠上她,让她夜夜做噩梦。
似招架不住美人的娇声软语,帝王妥协了,“好,不搬就不搬吧!”
乐正锦虞闻言,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之前她晋升为皇后,不是依旧没有搬去凤藻宫?她就喜欢这未央宫的奢华荣宠,不端庄贤淑又如何?照样母仪天下,谁人敢言!
宇文睿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如今可是太后之尊…”
“锦虞知道陛下最疼锦虞了,”乐正锦虞立即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作忧伤表情道:“锦虞倒是不要这份尊荣,宁愿为陛下的皇后,哪怕妃嫔也行。”
宇文睿冷峻的眸光闪了闪,细细地端详着身下如牡丹花般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片刻后继续聚精会神地攻城略地。
……
不知过了过久,本已疲惫不堪数次昏睡过去的美人幽幽转醒,她摸了摸暖玉床榻,身边却没有了帝王的身影,入手冰凉的触觉昭示着他已走多时。
“太后,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前两日打发走皇后的小宫女毕恭毕敬地俯身,见太后醒来立即捧出早已准备好的服装。
乐正锦虞慵懒地撑起身子半坐了起来,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娇艳的脸庞尽是雨露滋养后的莹润,眉间琉璃眸婉转,樱唇红润欲滴,肌肤若初阳照雪般泛着白皙光泽,透明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的弧度让人血脉贲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清爽淡雅的香气让人舒心不已,不觉莞尔一笑。
估计宇文睿之前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已经帮自己清洗过了,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贴心。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乐正锦虞扫视着殿门紧闭中从窗牖处泻出的暗光,懒懒地问道。
小宫女连忙垂首,不敢逼视太后妖娆无双的惑人姿色。
“禀太后,已是午时一刻。”
这么久了啊?乐正锦虞漫不经心地挑开床幔,斜视着新来的小宫女的清秀侧脸,声音稚嫩清脆如黄鹂鸟,让人听着很是悦耳,看模样估摸着才十二三岁光景。
她抚平了被角上被压的褶皱,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不敢抬头,恭敬地应声道:“启禀太后,奴婢名唤沐雨。”
美人捋了捋身侧垂下的发丝,“沐雨?好名字。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