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你……”我不知道我还怎么有力气说出一句话,目光都变得空洞了,说了一半的话全部被脑海里两天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幕所取代了。
什么都不需要在解释了,两天来的一切穿插在一起什么都有了解释。
从第一天冷云翼给我灌进去了那杯红酒,到昨晚我精疲力竭的醒来,我就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更何况我此时身体的状况,这么明显的症状我怎么会就没有想到。
原来昨晚我根本就不是病了,我还以为是医生给我处理脚的时候外敷的药物过敏了,竟想不到是……是犯了毒瘾。
我猛然的看向了看着我冷淡审视的冷云翼,染了苍凉的眸子慢慢的落在了冷云翼手里的红酒上,眉头深深的锁紧了。
“你为什么要怎么对我?为什么?”我突然的抬起头看着冷云翼,声音却怎么都大不起来,对冷云翼我始终拿不出来对东方煜的那种冷漠。
“为了让东方煜痛苦,尝尝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冷云翼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淡,就好像他此时在对着的人是一个陌路人,和他曾经根本就不曾相识过,而我却再一次的愣住了。
原来东方煜说的都是真的,难怪东方煜会说自认没有得罪过冷云翼,要他不要把我牵连进来。
我突然的就安静了,转开头再不愿意看一眼冷云翼,他对我难道没有动过一点的心么?如果是动过他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眼角不经意的掉落了一点眼泪,我抬起手没有情绪的擦掉了。
“快到时间了,喝了就不会像昨天一样痛苦不堪,我还有事今天会很晚回来。”身后的冷云翼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起身离开了沙发,我转过脸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高脚杯,挥起手摔了出去。
‘哗啦’的一声,装着红酒的杯子应声落地,落地的声音清脆刺耳,而冷云翼迈开的脚步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之后便迈开脚步离开了。
听见了房门关上的声音我用力的合上了双眼,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才知道欲哭无泪是如此的凄凉。
正如冷云翼所说的,快到时间了,冷云翼走了还没有十几分钟我就开始觉得胃里开始疼了,心突然的就慌了。
我知道那东西我不能再喝了,现在时间短我要是能够戒掉一定行,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缩进了沙发里,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目光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以帮助自己的东西。
毒品是扼杀人类最可怕的一种东西,早在我十七岁出来打工的时候我就清楚的知道,我曾亲眼目睹过一个吸毒多年的女人,萎缩在小巷里瑟瑟的发抖,全身上下瘦骨嶙峋,皮包着骨头,瘦柴一样的身体支撑着一个不协调的脑袋,一想到我就会心底发寒,我不想那样,如果是那样我宁愿现在就死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刚刚被打碎在地的高脚杯上,忍着胃里撕裂般的抽痛伸手去捡了一片杯片,拿到了手里又扔掉了。
我不能用装过毒品的杯片,那样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
踉跄的我下了沙发,哆嗦着穿上了沙发下面的拖鞋,像个喝醉了的人一样摇摇晃晃的去了一旁的灯饰旁,毫不犹豫的用手臂把灯饰推倒在了地上,哗啦的一声漂亮的灯饰碎了一地。
我已经忍不住了,目光开始朝着地上那些猩红的液体窥视,鼻息也跟着忍不住像只狗一样的去嗅,全身都奇痒难耐,胃里又抽痛着让我只想要撕开自己的胃,全身上下就像是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一口口的撕咬我,让我全身不停的颤抖。
‘呕!’反映加剧了,已经开始作呕了,我的手忍不住的想要抓自己的身体,面对这样的自己我没有了一点的办法,只能让自己痛一点,痛一点才能不去想。
我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把落在红酒上的目光从地上挪到了手里的灯饰碎片上,毫不犹疑的把灯饰碎片扎进了自己手臂里,灯饰的碎片瞬间埋入了手臂,深深的陷了进去。
钻心的一阵疼痛突然的蔓延了整个人体,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
清醒的我沉沉的喘了两口气,不顾手臂上滴着的血,更不顾身体的不堪,抬起手把灯饰的碎片都扫到了一起,虚脱的靠着沙发的边缘坐到了地上。
手臂上很快就消失了疼痛,胃里的抽痛取代了手臂上的疼痛,脑子也变得不清醒模糊,我不得不拔掉了手臂上的灯饰碎片,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没哭,一滴眼泪也没掉,在痛苦我也咬着牙闭上双眼忍住了,可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去看那些流淌在地上的红酒,甚至想要爬过去舔干净地上的红酒。
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我就用头在地板上撞着,手臂上血痕累累,额头上也都流了血,可是身体都已经麻木了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舔干净地上的红酒。
我害怕了,开始恐慌这样的自己了,我没有了任何救自己的办法,所以我选择了唯一的一个办法。
我拿起了又一片灯饰的碎片,在颈动脉的地方比划着,手颤抖的找着正确的地方,只要一下,一下就会结束了。
我的手颤抖了很久,很久才用力的割了下去,那一下我真的以为我的解脱了,身体靠在沙发上的时候还回忆着当初爷爷把我带回东方家的那一幕,我闭上眼勾起唇笑着……
“这里真大。”我眨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一边观看着房子里的一切,一边好奇的转动着身体。
“要是喜欢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