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人是她真正的父亲,今天来这位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郭家的乘龙快婿,现任x市公安j长,她到底有几个爹?而且,她姓长孙,根据近来x市的八卦传闻,十有八九就是跟华家有关系的那位。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天一同出现的应该就是x市夫妻之典范,几十年如一日恩恩爱爱,伉俪情深的华氏夫妇。他们不说明想要低调,他自然不会点破,但越想越替自己捏把汗,那五千块钱啊……
“哦?”父亲?看来有人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不用想,背着她偷偷摸摸的肯定是冯桥生无疑,长孙凝心底冷笑,“他来干什么?”
“打听你弟弟的情况。”马医生半点儿不敢隐瞒,如实说到,他只希望自己的表现能令长孙凝满意,安安稳稳的熬到退休。
听马医生一说,更肯定是冯桥生无二,狄龙可是很清楚长孙默情况的,长孙凝黛眉微挑,问道:“那马医生是如何回答他的?”
“实话实说。”马医生仍然不敢撒谎,他只是小小医生,可不敢得罪权贵。“不过,关于令弟双腿存在可能性我并没告诉他,只是说了这次的伤情。”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真是个左右逢源的聪明人!长孙凝对马医生给冯桥生的回复很满意,不晓得那家伙又要耍什么幺蛾子,突然关心起长孙默来,情况实在异常。若说他这是真的良心发现,除非太阳西升东落,河流倒置。有句话说的好,叫狗改不了吃屎,像冯桥生那样一心为荣华与权力的自私份子,要是不谋划些什么,真心实意对他人好,恐怕比上蜀道还难。
“有劳马医生费心。”长孙凝淡淡一句话,在马医生听来,如同一道皇帝颁发的特赦令,不由得松口气。明明她什么也没做,甚至淡然得有些飘渺,似乎大风一吹就能散去,却不自觉让人有种王者的威压,为什么呢,奇怪啊?
马医生心里如何纠结,长孙凝不知道,也不管,离开他的办公室,裹了裹大衣径自下楼。在她印象中,医院里的温度普遍都比较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真如此?
等半天电梯也不见上来,长孙凝心想算了,还是走楼梯快点儿,反正五楼也不高,累不到哪儿去。她有些饿,想到狄龙在家准备好吃的就更饿,恨不能一下子飞到家里,美美吃上一顿。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思,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长孙凝一边哼着经典的《传奇》,一边独自沿楼梯下楼,偶尔遇到一两个病人或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停步多听两句。
“哎呀我的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有好人的活路哇……。”
刚出住院部大门,长孙凝就听这么一串哭号,只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有病人,病人人家属,也有医护人员。从人缝中,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绿色破旧棉袄的妇人人匍匐在地,哭号正是她发出的。长孙凝只是瞥一眼,就继续走自己的路,她不是多事的人。
可哪料,刚走两步,那妇人斜刺里冲出来,像离弦之箭一般,直扑长孙凝,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你良心让狗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