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能骗你?你想拜见他?”虎妞再问。
“太傅是那样的大人,我一个小小秀才,怎么能见到他?还是算了。”程文虽然对太傅很是敬仰,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见这样的大人物啊!程文满心遗憾。
“这有什么难的,想见太傅就直接拜见,不是说太傅很爱惜你们这样的学生的吗?没事,你大胆的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每次都带着礼物去,就不信拿不下太傅,的管家?”
虎妞本想说拿不下太傅,忽然一看程文的脸色,生生改口,说成是管家。
“不可,太傅的清名,举国皆知,我要是真拿着礼物去见他,就是折损他的名节,你不懂这些。我还是不见了。”
程文把虎妞看成一贯的贪图钱财的人,所以认为虎妞不会明白,世上还有另外的视钱财为粪土的人。太傅就是这样的人,不然怎会有如此的清名?
虎妞失笑,不跟程文争辩。也随他去。
这一次出来本就是以程文历练人情,增广见识为主,他不想见便不见。
其实,虎妞还有一点点小心思,就是通过程文求见那个太傅,让自己看看,有没有可能把太傅争取到二胖的阵营来,毕竟那个太傅可是大名不少儒臣的偶像,搞定他一个人,也许,顺便就能搞定太傅的追随者,当然,这也是自己一点点的小心思而已。
既然程文没有特别想见的冲动,自己也不想再撺掇他了。
“那我们下一站是不是去京城?”虎妞问。
“不想这么急去京城,不如,我们就在临川住下,我读读书,你也可以照顾你临川的娇兰绣馆的生意,毕竟,这边娇兰绣馆也快要开张了。”
程文真舍不得马上走,哪怕就住在临川,靠近太傅身边,也感觉到与有荣焉。或许是他心里存着小小幻想,跟太傅住一个街道上,说不准哪一天就能偶遇。
所以程文故意以虎妞的生意为借口,住在这个靠近京城的临川了。
程文跟虎妞所住的地方,跟太傅家真的隔一条街,这是虎妞当时买房的时候,特意留意的,方便那些要拜访太傅的官员,到自己家绣馆选衣服作为礼物。这下可也就着程文的小心思了。
虎妞装着没有看出程文的小心思。
两人就这样住在临川了。虎妞一路跟着程文,两人几乎是吃的路上的小饭馆,现在安定下来,就像是小两口在临川安了一个小家,这下干家务做饭的事,可就提上日程了。
虎妞自己是不会干家务活的,更不会花那个时间做饭菜,想想程文要读书,还是请丫鬟或者大婶照顾这些吧。
“不行,家里有了外人,我不习惯,要不然,我一边读书,一边做饭,你有时间的时候,帮帮我。”
程文还很不习惯有人伺候,不愿意虎妞请人,宁愿自己做也不愿请人。
诶,这程文,还是没张居正会变通,花时间干这些活,既影响读书时间,也影响自己挣钱,算了算了,看他一脸坚决,不会轻易被自己劝服,先给他自己多干干,干的他自己都觉得时间不够的时候,自然会改变的。
虎妞跟程文两人算是第一次开始居家过日子,还过的是小日子。
早饭程文干,买菜虎妞包了,午饭晚饭还是程文,虎妞帮忙烧火,但不会帮忙洗菜做饭菜。
“鱼加点醋香。”虎妞一边烧火,一边指导程文。
“就你嘴刁,每次还不会做,只会说。”程文一边听着虎妞的话,往锅里的两条烧红的鲫鱼身上滴一点醋,一边说着虎妞。程文甚至又想起,小时候,虎妞一点点大,就会指导自己怎么摊面饼。
“我嘴刁?我这可是在提高你的烹饪水平,你看看,大娘跟娘她们现在的烹饪水平怎么样?都在我们高淳镇开酒楼了呢!
你好好学,要真考不中,以后你也能靠我嘴刁的培养,开一个大酒楼呢!”
虎妞一脸的骄傲,直把程文噎的无语。
想想也是,要是虎妞的嘴不刁,还真培养不出来大娘跟娘她们的手艺,就连大哥,也真有了开酒楼的手艺。
不过,自己才不会开酒楼去,自己的前途在仕途,这是不容置疑的。死丫头,竟然还打击我考不中?
“程文,你盐放少了吧?怎么感觉味道淡淡的?”虎妞一边吃着程文做的饭菜一边挑剔。
程文不语,好像是淡了一点,下一次注意多放一点点。
“程文,这个韭菜炒过头了。”虎妞接着点评。
程文无语,伺候这个小祖宗,可真不是容易的事。饭菜烧熟了,味道大差不差就行了,我又不是酒楼掌勺的?
“我吃好了。出去看看她们忙的怎么样?看看有没有把我要的衣服给绣出来?”
虎妞吃完擦擦嘴,走人,洗碗这样的活不适合自己,糙了手。
程文看着虎妞吃完扔下锅碗给自己洗,瘪瘪嘴,认命的去干了,谁叫自己不愿意请人回家干活的?这下虎妞不干,只能是自己干了。
想想虎妞从小就不会干家务,连爹娘都不让虎妞干,自己还指望能把虎妞干家务活的能力给培养出来?
程文苦笑,只怕自己跟虎妞过上几个月下来,自己没把虎妞培养出来干家务,倒是虎妞能把自己烹饪水平直线提高,得,下次炒韭菜得注意不能炒过了,看看,死丫头吃了几口韭菜就不肯吃了,全是自己一个人吃。
虎妞到了绣馆,看到几个秀女按照自己的设计,把衣服给做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