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悲愤的两娃,在见到某王和他们无良的娘亲卿卿我我的画面自然就爆发了。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小子修也气哼哼地站在一旁,既没有帮弟弟也没有帮那个还没有承认的爹爹。
在娘亲的说法中,爹爹明明是一个天天摸着娘亲的肚子盼望他们出生的人,如今怎么这幅模样,整天和小木头打打闹闹的!
就连他都知道欺负小孩是不对的,爹爹怎么可以那样!
而夜叶则离打成一团的父子俩远了些,招呼孤零零站立的小子修过来:“子修,娘亲带你去吃东西。”
为弟弟打抱不平的小子修在听见这一句话后,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什么弟弟爹爹的都抛在一边,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娘亲走了。
在美食面前,什么兄弟情义根本不重要!
于是,等到父子俩休战时,却发现战场上只有他们俩在表演,观赏的人早就不翼而飞。
父子俩的脸上露出相似的恼意,他们这么干架是为了什么啊,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大眼瞪着小眼,相似的眸子里,除了阴沉还是阴沉。
父子俩在不经意之间达成了共识,教训那个无良的女人。
看到一大一小父子俩来势汹汹得走到自己身边,夜叶眼皮掀了掀,继续喂怀中的大儿子吃东西。
那是她做的冰镇鸭梨,在炎热的夏日吃起来最爽,消暑止渴,看小子修眯着小眼享受的样子就知道了。
受到夜叶的冷遇,父子俩达成的共识一下子瓦解了,管他什么爹爹儿子的,争宠最重要。
萧北煜坐在一边,首先发动了攻击:“娘子~,我也要吃!”
夜叶斜着瞧了他一眼,眼睛亮晶晶的,水汪汪的,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随时随地撒娇的木头吗?
在儿子面前,一点也不矜持!
鉴于以上种种原因,萧北煜放下面子撒娇不但没有得到预料中的结果,反而得到一个大白眼。
“想喝自己去盛!”
爹爹撒娇不成,儿子也歇了心,可是除了撒娇他还能做什么呢?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愁眉深锁,小子修乐得享受,正在这时,赤炎匆匆赶来。
“主子······”
“什么事!”某王正暴躁着,什么话也不想听。
“呃,主子,皇上请带着主母进宫赴家宴。”赤炎自认为自己说的够自然了,够恭敬了,可他得到的依旧是一通乱吼。
“他说去本王就去吗?赤炎你怎么越来越没脑子!”
赤炎委屈地瘪了瘪嘴,他怎么没脑子了,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何况,别以为他不知道,主子是在主母这里受了气才发泄到他这个可怜虫身上的。
某王话一说完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显然不可能,于是扭扭捏捏地瞪了赤炎一眼,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
“娘子~,你想去吗?”一转向夜叶这边,态度马上转了三百六十度,略带撒娇的声音引得赤炎打了个哆嗦。
主子彻底魔障了!
夜叶深深地看了萧北煜一眼,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你想去吗?”
想去吗?萧北煜自然是想去的,毕竟虽然自己从来不介意那个人的想法,但是若是他能够承认娘子,也是一件好事。
萧北煜还未来得及回答,木家兄弟就齐齐出声:“我要去!”
小木头看了激动的木子修一眼,吃着可口的冰镇鸭梨都堵不上他的嘴!
既然儿子都同意了,夜叶自然同意了,不过,儿子们进宫的目的有待思考啊。
战国不比宣国,国库是那么好盗的吗?
不管怎样,新鲜出炉的一家人还是奔上了去皇宫的路,一路上,要是时间并不长,萧北煜肯定缝上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小鬼的嘴巴,让他们一辈子安安静静的。
清风吹起马车的帘子,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暗处,一只纤手紧紧抓住自己的侍女,脸上的表情扭曲至极。
“哗”不知是什么东西碎裂了,萧北煜动了动耳朵没有管那些,如今最重要的是进宫。
“为什么!又是那张脸,又是那张脸!”侍女的手臂已经沁出了血迹,轻薄的衣衫没能掩盖她的伤痛。
而这一幕却让那个暴怒的人舔舔嘴唇,血腥的味道,很好,手下的力度越发达了。
侍女脸色苍白,因为疼痛整个人痉挛,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其余的人更是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查,去查,那张脸是谁的!为什么还会有那张脸!毁了!毁了!”
“是是是!”跪着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像是在避着什么惟恐不及的东西,唯独还在魔爪下的侍女仍是一动不动,脸色已经变得青灰,充满死气。
随着咔擦一声,侍女没有任何支撑倒了下去,而罪魁祸首,像是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血迹,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继而翘了翘唇,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眼里的阴霾却更加严重了。
顺利进了宫门,看着守门的将领对赤炎尊敬的样子,木家兄弟不满了。
凭什么臭男人的人那么受欢迎,他们一定要把战国的国库盗光,让他们连裤衩也没的穿。
不得不说,小家伙们还是挺腹黑的。
马车进了宫门也没有停止,直挺挺向目的地御花园行去,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战王敢这么做了。
显然,战皇很宠他,不然,任何一条都是重罪,有什么能让一个君王对自己的儿子如此宠爱,应该说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