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宋慧嘟囔一句,突然俯下身,在明晚耳畔说:“你别说,其实那水床效果不同凡响,夫妻间用真的很有情趣,要不你也试试?”
“宋慧,你越说越离谱了啊。喜欢你自己留着用吧。”明晚无奈地摇头。
“我那张当然留着了,裴少送的,他好意思收回去吗?”宋慧的脸皮,果然很厚。
明晚无语地笑,不再开玩笑,要宋慧简单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虽然她没在工作室,但订单的数量还是比较平稳。
“这两个顾客是楚北默介绍过来的。”宋慧无意间提了一句。
明晚翻看了一下最后的装修照片,嘴上没说什么,楚北默跟自己,一转眼好几个月没见了,想来,他也有了自己的圈子了吧。
她淡淡一笑,心中释然,或许不联系,才更有利于对方淡忘过去的不快乐。
楚北默也是时候该认识一些新的人,开拓一条新的人生之路。
她陪他走过一小段,总要离开的。
……
接下来的两个月,生活平静无波,明晚坚持继续工作,裴煜泽不管裴氏的工作多忙,除非特别重要的应酬,每一天都会准时下班,赶赴家里跟明晚一起吃晚饭。
这么久,他们只去过裴家一次。
裴家对于明晚而言,越来越陌生,孙管家走了,来的是新管家。裴立业出了国,虽然现在回来了,但这两个家长,交谈的话却很少,完全不像是夫妻。
在饭桌上,裴立业只关心裴氏,裴煜泽没什么隐瞒,赵敏芝偶尔跟明晚眼神交汇,脸上虽然没太多热络表情,却也少了那种恨意。
赵敏芝心里应该是很期待明晚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但她却鲜少在口头上叮嘱明晚注意些什么,兴许她也有自知之明。
明晚没再往深处想去,临走的时候,看到赵敏芝交代保姆秦妈把刚熬好的鸡汤送到他们车上,她还是说了声:“谢谢。”
赵敏芝的眼波一闪,点点头,转过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裴立业却不以为然,把他们送到门口车库,等他们走了,才返回大厅。明晚心中诧异,不知这对夫妻到底发生了何事,难道是大吵了一番?!哪怕这么的平静,她还是觉得很压抑。裴立业对裴煜泽,却是不再水火不容,或许他欣赏儿子在事业上的野心和成绩,或许他感激儿子在最后关头把他拉出困境,或许他终于清楚地看到了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无能?!
当然,这些只是她的想象,她无从猜起。
回到莱茵豪墅,明晚已然靠在裴煜泽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他轻声唤醒她,等她出了车门,横抱着她上了楼。
司机跟在一旁,提着东西,为裴煜泽开了门,才离开。
明晚依闲觉的到,自己被温柔地轻放在床上,裴煜泽给她脱了羊绒大衣,换了睡衣,才盖上被子。
她侧着睡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舒服,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空空的,才幽幽睁开眼。
裴煜泽冲了个澡,看她眼神混沌望着他,唇角上扬,往被窝里一钻,把她的双手往他腰际上一搭。
“是不是睡觉没有我,挺寂寞的?”他笑着贴着她的脸问。
她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像是狗儿一样朝着他嗅了嗅鼻子,他一身的鄙清爽香气,令她心中愉悦,格外的安宁。
他见状,轻笑出声。
“洗的香香的,欢迎蹂躏。”
明晚微微一笑,那笑容天真柔软,像是新生儿一般,她的双手从他的腰际移动,勾住他的脖颈,找了个对她舒服的位置,才重新闭上眼睛。
裴煜泽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他是大病初愈,可不代表他的生理机能也受到重大影响。明晚还在怀孕期间,他可不敢冒险,他可是头一回当爸爸,绝不轻举妄动。
她刚才的那一抹珍惜笑容,触动了他的心,也触动了他的所有*。他却只能强忍着体内的炽热,身体的紧绷,任由她像是树袋熊一样窝在他的身畔。
拥有她,是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
他将唇贴在她的鬓角,也闭上眼去,睡到半夜,明晚起身的动作把他吵醒,他看她低着头往洗漱间走去,神态恍惚,犹如梦游。
他急忙下床去,为她开了灯,等她从洗漱间出来,她没多久就又睡着了,像是连身边的他都不曾发现。
或许正因为他那么真实地面对过死亡,他比过去的自己,更加正视和珍视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
隔天是周六,两人窝在家里,哪里都没去。裴煜泽煞有其事地下厨,煎了牛排,明晚原本在电脑旁看设计图,被厨房的香气吸引,无声地靠过去观望。
牛排在煎锅中兹兹地冒油,黑胡椒的浓郁芬香,惹人食欲大振。
一旁的瓷盘中,摆放着水煮过的西兰花,色泽明艳,牛排一放上去,顿时像模像样。
“我怎么不知道我嫁的人,居然还是家庭煮夫喔?”明晚搂住他的腰,笑靥明媚。
“这有什么难的,总是小看人。”裴煜泽哼了一声,嘴角却是有笑,朝着饭桌一指,发号施令。“去坐着,别妨碍我盛汤。”
“罗宋汤?”明晚眼前一亮,她最近很喜欢酸酸甜甜的滋味,以前对罗宋汤倒也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口味,果然变得厉害。
“猜对有奖。”裴煜泽卷着衬衫袖口,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只是一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