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目光刚刚转开,耳边就响起黄鼠狼的声音:“这次将你带回寨中,你就老实点,我们老二长得虽说糙了些,但是肯定很会疼老婆,只要你听话,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p
听着黄鼠狼的语气听着还算好说话。/p
苏月试着问了个比较不容易触怒的问题:“你们寨中为何只有寥寥几人?”按他们的作风其实不应该才三人才是。/p
“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是否留在寨中我们会采取他们自己本人的意见。还有以后就是我们寨子了,二弟妹。”/p
黄鼠狼边慢条斯理地给鸡顺毛边回答,那鸡看上去还算享受,忽略时不时向苏月发出一种看似求救的眼神的话。/p
苏月放慢脚步,渐渐跟黄鼠狼并肩走着:“那我算什么,还有你们不是靠打劫为生?”/p
强盗说自己不喜欢强迫别人,呵呵呵,苏月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心中冷笑个不停。/p
“你是人?”黄鼠狼似乎对苏月后半句有些不爽,给鸡顺毛的手慢慢停了下来。/p
苏月一看黄鼠狼有些低气压,赶紧道:“就是嘛,你看看我这张嘴,怎么这么蠢的问题都往外问,寨主大人不计小人过。”/p
说完她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为了活命真是里子面子都丢的一干二净,而且还被黄鼠狼那句二弟妹雷得不清,谁是你二弟妹。/p
跟着黄鼠狼从山上下来走上一条小路,又穿过一片竹林苏月才发现自己被风带到了之前走过的一条小路上。/p
看到面前歪歪扭扭丑陋不堪的三个大字:高宅子时,苏月深深叹气,绕了一圈还是被抓了回来。/p
她又被重新关到了先前待过的房间里,她刚进去门外就传来门锁的声音。/p
她拉了拉门,果然是那黄鼠狼将门锁上了,她又走到窗边,窗子果然也是封死了的。/p
苏月有些泄气地坐到了床边,床上有没有灰尘她也顾不上管,反正她也并不是什么爱干净的人,以前还捡过发霉的馒头吃呢。/p
上一次被抓到这个房间,看到凳子上的灰尘不肯坐,无非是跟陌尘待一起久了,耳濡目染跟着学了他的干净。/p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个灰扑扑的鸭子即便裹上再白净的布匹也掩盖不了它本身就是只灰扑扑的鸭子的事实。/p
唉,苏月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奇奇怪怪的寨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让她嫁给老二,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到时再想办法吧。/p
这老二和老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在这个寨中,明明是一个人类却非要跟妖怪整日混在一起,她可不信这俩人不知道他们寨主是只妖。/p
还有那只被一直抱着的鸡,一般来说没有修出灵识的鸡是不会露出那种类似求救的眼神和声音的,那只鸡修为明显不高,一点妖气都没有,当然也可能是被黄鼠狼一直抱着,妖气不容易被察觉。/p
那么问题来了,黄鼠狼整日抱着一只鸡干嘛,民间有句俗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p
可这只黄鼠狼抱着鸡还时不时给它顺毛,目光看着有些忍耐和别的说不上来的东西,实在是不像是要吃掉它的样子。/p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先放一边,苏月往后一躺,刚沾到枕头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p
亮光洒满屋子里每一个角落,桌子上的蜡烛燃了一夜,终于在一堆蜡烛泪中摇摇晃晃地灭了。/p
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苏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跳下来。/p
她走到桌边拎起水壶想要给自己倒杯水,摸了一手的灰尘时才清醒了些。/p
昨日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她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在陌尘府中了,走出来的半路上被黄鼠狼寨主抓了回来,要把她嫁给强盗老二来着。/p
苏月郁闷地叹了口气,又拉了拉门,还是纹丝不动,门缝都小到连只苍蝇都过不去,她只好放弃了从门缝过去这一想法。/p
苏月坐在床边打坐,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现在没有办法逃跑,那干着急也没有用。/p
还不如静下心来打坐一会,她有些后悔没有将陌尘的那本《民间录》带出来,后面那书生怎么样了?/p
是继续考取功名还是放弃了?还有那女子是何身份?这些疑问都暂且不得而知了。/p
苏月摸出放在胸口处的那本《灵决》,就着上面的招式比划了起来,直到她渴到喉咙都快要冒烟了,看着照在窗子上强烈的阳光,苏月推算现在估计都快要午时了,这寨子中的人怕不是已经忘了她还关在这里。/p
苏月走到窗边,张了张嘴巴,已经快要冒烟的嗓子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咳咳,有,人,么?”/p
她摸了摸干得发疼的喉咙,还是闭上嘴巴敲了敲窗户,按理说本来她不应该这么渴的。/p
但是她昨天哭了那么一通,这里的天气又比较干燥,一时间缺水缺的厉害,站在窗边的苏月一阵眼前一花,倒在了地上。/p
好在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一串脚步声,门被打开。/p
外面的人看到屋内的苏月时似乎愣了下,脚步声停了停响起,来人走到苏月面前,半蹲下询问:“你怎么了,趴在地上做甚?”/p
“水……”苏月硬生生扛着喉咙间的痛意开口。/p
那人蹲在她面前,身后一片光亮像是披上了一件灼灼生辉的战袍。/p
恍惚中苏月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眼熟,只不过当时她似乎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