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他没有立场去劝任何人坚强,因为他没有权力许诺一种更好的结局。/p
他只能轻轻拍拍吴阳,然后在后者疑惑的目光里,尽力扯出一个微笑,“没事的。”/p
“我没事,”吴阳笑了笑,尽管那笑里带着几分苦笑的意味,“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至少这次,没伤及筋骨。”/p
穆华夏点点头,轻轻捏了捏他的肩。/p
棚外传来打更的声音,该休息了。/p
可穆华夏不想回到住处,他穿梭于一个个简易的窝棚之间,漫无目的地游荡。/p
今晚的月亮很圆,算算日子,大约是十五了,他叹了口气。/p
月亮自圆自缺,不问人间悲欢离合,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当权者,眼里只有江山,不见黎民。/p
穆华夏站在月下,抬头看着月亮,同一轮满月之下,有思儿的老母,有盼夫的少妇,可月亮不解人情,它自高悬,人自相思。/p
思念本该是多么美丽浪漫的情感,但在这里,穆华夏只看到了绝望,命运的禁锢下绝望的、看不到未来的思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