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这天才蒙蒙亮,小影起了个大早,敲开了花楼的大门。/p
“砰砰~~”/p
“砰砰~~”/p
“来罗,来罗,这谁啊,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我们这儿白天不营业啊,有事晚上再来。”里面传来了一位大娘的应和声和抱怨声。一串台词像是闭着眼睛讲的一样溜。这大娘边扣着衣服的扣子,边打开了一扇小门。这嘴巴说完的功夫正好把门也打开了,她头也不抬的,急急地想要关上,这不衣服还扣差了上下对襟。/p
小影一手推着门,这是不让关的意思。/p
“唉哟,我说这位公子呀,”大娘定睛一看,一位玉面小公子,着实吃惊了一下,这怨气也消散了一半。/p
“原来是公子啊,快请进。”花姑心里想,这位祖宗怎么又来了。/p
小影另一手持一块神月牌,直接放在了大娘的眼前。这大娘双眼一斗,还是认出了这块神月牌,双手哆哆嗦嗦地捧在手心里,说话都结巴了起来。/p
一边马上开始端详起这块牌子来,从做工和雕刻,特别是材质,这种钨金材料这人世间少有,价格无从估起,简单地说就是天价,也就是像神月教这样的不缺钱的门派才会拿来做令牌。而神月教的令牌只有五块,如此可见,身份不一样啊~/p
跟随着大娘走进去,三层楼面带走道,大厅的一侧,有直通各层的楼梯。周围很是安静,这个点儿,姑娘们估计才熟睡吧。/p
虽不大,却也精巧,他们直接进入左边一间包房。/p
“小翠,上茶点,”花姑的大嗓门喊道。/p
“公子慢坐,我去去就来,”/p
小影坐在包间里,转眼看了看周围,倒是雅致,承袭了花楼一惯的装修风格。/p
“公子请说,”花姑才认真地问道。/p
“我今日来,一顺便打听点事情,二是凭着我这块牌子找个人。”小影坦白地说。/p
“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花姑与神月教平日如何联系?”小影想先探探她的底,看看可不可靠。/p
“自然是与长老单独联系。”/p
“可否告知是哪位长老?”/p
“他名号为辰,”/p
“原来如此。”/p
原来如此,看来各个分院的主管都是与辰直接联系,十分安全,可靠。/p
“可知那逍遥派?我想知道殷家那几位的所有情况,特别是殷浩然还有他的母亲,”小影问得单刀直入。/p
于是小影得知,殷浩然年少丧母,刚开始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后来他开始不思进取,挥霍度日后,主母对他放松了警惕,他的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他的父亲的信心与支持。也就是说现在在逍遥派是殷大公子一家独大,后续继承家业,武林盟主都是他的囊中之物。/p
她的脑子在急速运转着,难道是她记差了,她明明记得前世是殷浩然成为了武林盟主,这里肯定出了什么问题?/p
“那他母亲是怎么死的?”小影接着问道。/p
花姑憋了憋嘴,悄声地说,“你还真问对了人,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话说殷掌门年轻时救了一位姑娘,后来与她日生情愫,当时殷掌门已经娶妻生子,但是还是顶了全族人的反对,娶了那位姑娘为妾。从那以后,与之如胶似漆,恩宠不断,大半年没有踏进过大夫人的房门。”/p
“这不是挺好的,享齐人之福,”小影讽刺道。/p
“是挺好的,可是没过几年,族里的老人都相继病死,就有流言传出,还有人描声描色地说亲眼看到,逍遥府里有妖怪。”花姑说的自己都起一身鸡皮疙瘩。/p
“然后是有妖怪吗?”/p
“再后来就生了殷浩然,就没有他母亲的消息了,隔了几年说是病死了。”花姑说的叹了口气,觉得挺可惜的。/p
“这么蹊跷?”小影开始睁大了好奇的眼睛。/p
“更蹊跷的是,殷浩然出生时,听说有一条尾巴,不过,这可能是瞎传的,不可当真,你看这殷二公子整天在花楼呆着,我也没瞧见他有什么尾巴呀,”她越说越玄乎。/p
“喔...多谢,”/p
“对了,这楼里的姑娘都是怎么来的?”/p
“我们花楼从不来做那些损阴德的事情,姑娘们都是自愿的,有些是家里太穷要饿死了,有些是把这一行当做营生的手段。”/p
“官妓是否会派到这边来呢?”小影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p
“对,对,对,公子一看就是内行人,还有就是朝廷里官员家眷被判为娼妓的,也是会有一部分到楼里来,这种姑娘呢就是脾气倔了点,素质和修养都没话说,不用另外培养,我们楼里也是欢迎,但是量不多,有时还得与斜对面的楼抢,”花姑说的一脸无奈。/p
话音未落,就听见敲门声。花姑起身开门后便退下了,见门口站一年轻冷面男子,风尘仆仆,似有双瞳。/p
“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小影飞奔过去,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一种熟悉的味道好久没闻到了。/p
“你可好?”辰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小影,见她无恙,语气才放缓下来。/p
“挺好的,你呢?”小影在他面前转了几个圈,还摆了个芭蕾舞的造型。/p
“你还记得我啊,我看你是在外面玩疯,玩野了。要不花姑通知我说,这里来了一位持神月牌的年轻公子,我一猜就是你,”辰说得淡然,语气中有明显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