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浅浅地一笑,说:“本人清清白白,怎么就不可能呢。”/p
老余就转头对他婆姨说:“看看,看看,看看人家谷老板,天大的事也叫没事。”/p
就把一块门板重重地放到地上,表达了自己心里的不平,好像豆花没事放出来,他心里难受一样。/p
告别老余,豆花又到了老六早点摊上。老六的炉火早已点起,火苗一点一点闪烁。老六见到豆花,先盯着她看了半天,不认得一样,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自言自语地说:“回来就好。”/p
吩咐他婆姨:“老婆子,赶紧给谷老板上饭。”/p
回来店里,豆花把带给喜子的饭递给他,说:“给我开一间客房,想好好睡一觉,没重要的事情,别叫我。”/p
喜子嚅嚅着嘴巴,好似有话要说的样子,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说出来,顺从地开了一间客房,等老板进去了,他又从外面上了锁,默默地到自己窑里吃饭去了。/p
喜子住的这孔窑洞,客人多的时候,也兼做客房,他和客人伙住。昨晚客人少,只有他一个人住着。/p
喜子背靠墙壁,圪蹴下来吃饭,他用筷子“啪啪啪”地敲了敲墙壁,从里面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回声。喜子心领神会,会心地笑了笑,开始吃饭。/p
这里有他新开的一个洞口,除他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包括老板。/p
吃过饭,喜子走出院子里来,路过豆花睡的那孔窑洞,听到里面传出了均匀的鼾声,老板睡的真香。/p
院子里空落落、静悄悄的,今天居然没有一个客人入住,这也难怪,大峪口经历了这么一场动乱,河防团盘查的严谨,连一只老鼠都不肯放过,大街上更是人流稀少,每一个店铺门可罗雀,只有老板在那里无精打采地守着。客栈里没客住宿也在情里之中,人们尽量呆在家里,谁还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p
店里虽然没有生意,喜子也不敢离开半步。他关了大门,端了一只大瓷碗,坐在台阶上喝水。今天是开店以来少有的闲适日子,以前忙忙碌碌、吵吵闹闹惯了,突然安静下来了,还有点不太习惯。/p
!--17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