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孩子喝药,多费劲儿,直接来一针就完事儿了。”
孙平安一言出,众人都不乐意了。
“你一个中医,用西医的办法?”
“你对得起中医吗?你对得起赵老吗?”
“就是,小孩子喝药虽然费事儿,但有效就行啊!”
“不懂装懂,真不知赵老是怎么教的。”
郭麒冲着孙平安挑衅的扬眉。
“虽然西医中用未必不可,但治个连病都算不上的惊厥症,还要用西医的办法,唉!赵爷爷怕是会非常失望啊!”
孙平安翻了个白眼道:“你脑子有病就去治。”
“还西医中用,难道用针,就只能是西医的吗?”
“中医传承数千年,用中医治病的时候,西医的祖宗还在爬树吃野果呢!”
“中医的针灸,难道就不是针了?”
郭麒不悦道:“中医针灸当然可以,但见效太慢。”
“而且,你说来一针。”
“针灸一针能起什么作用?”
孙平安叹息一声,道:“就你还主任呢?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不懂就去学,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
“别以为你学了点中医,就以为中医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样了。”
“井底之蛙!”
“你……”郭麒被怼得直喘粗气。
“你说我不懂?我可是中医学博士,中医专家……”
“吼吼!好大的名头,然并卵啊!”
“啥然并卵?”另一个世界的梗,郭麒自然不知道。
孙平安嘿嘿一笑,道:“名头很大,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简称:然并卵。”
“你……”
郭麒的涵养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在即将爆发时,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腿上。
郭麒身形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正要发飙,扭头一看,踹他的人,是他爷爷郭承志,顿时没了半点脾气。
“平安说的没错,不懂就去学。”
“你以为你学了几年中医,中医就是你所认知的那些吗?”
“我从小学习中医,到了这一把年纪,都不敢说对中医全部了解。”
“平安对你的评价没错,你就是个井底之蛙。”
“回头把医院的工作辞了,跟着我再多学几年。”
“免得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出来丢了我郭承志的脸。”
郭麒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一个字。
“行了老郭,骂两句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要给孩子留些脸面。”赵老从外面走了进来,拍了拍郭老的肩膀道。
郭老仍气不平。
“我和赵老出去辩症,就没走多远。”
“刚刚屋子里的争论,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平安找到了病因,郭麒你抢他人之功不说,竟然还反过来攻击平安。”
“再看平安,功劳被抢,却不急不躁不争不辩,由你施为。”
“被你针对,也只是提出治疗办法。”
“直到被逼急了,才教训你两句,也都是肺腑之言。”
“这叫忠言逆耳利于行。”
“这等胸怀,这等人品,你如何比得上?”
“一名医生,可以医术不够高明,但却一定要对患者负责,一定要医德高尚。”
“你……还有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能做到平安这样吗?”
郭麒以及屋子里的众中西医,羞愧垂首,不敢争辩。
孙平安有些懵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您说的那么好啊!
三好学生,五道杠,也不过如此了吧!
彭上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郭老、赵老,您看,既然已经找到了病因,那是不是……”
郭承志看向赵璟园,道:“赵老,还是您来吧!”
郭承志最擅长的是中医诊病、中医药剂。
要是他来的话,用的也是郭麒的法子,用抚神汤2剂。
本来对症,没毛病,可郭麒犯错在先。
郭承志若是用同样的法子,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赵璟园考虑了一下,看向孙平安。
“平安,你会针灸?”
“略懂。”
“我记得我好像没教过你针灸啊!”
赵璟园这话都是给孙平安留着面子呢!
没教过针灸?
从小教孙平安中医,结果孙平安连个汤头歌都背不下来。
这要是走中医的路子,妥妥庸医的苗子啊!
“呃!自学,略有小成,也就是……比姥爷您稍微强上那么一捏捏。”
“区区一个受到惊吓而已,连惊厥症都算不上,小意思。”
众人恨不得冲着孙平安竖起中指。
自学、略有小成、比中医泰斗强上一点?
为什么牛在天上飞?
敢情都是被你个不要脸的胖子吹上去的啊!
要是站在面前的不是孙平安这个最疼爱的外孙。
换成孙平安二舅、小姨,说出这番话试试。
赵璟园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一脚踹过去了。
但这人是孙平安,赵璟园不得不给孙平安留几分面子。
“好,那你就出手试试。”
赵璟园看向彭上校,道:“彭上校,我来给我外孙兜底,若有差池,我愿一力承担。”
试试无妨。
针灸只要不是刺中大穴,不是刺中要害,对身体的影响微乎其微。
就跟手指头扎了根木刺没啥区别。
正所谓苦学千日,不如上手一次。
没有实践,理论知识学的再多,那也是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