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楼一笑:“精得你们几个,放心吧,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保证你们是囫囵个的。”

正说着,秦裕来窗边回话:“殿下,打完了,不过和您的吩咐有点出入。”

“怎么了?”

秦裕憋着笑回道:“属下原是估摸着二十下耳光能打下两颗牙的,谁知禁卫们劲儿大了点,打下来三颗,您看如何是好?”

“谁是掌刑的?”付东楼想板住脸吓唬秦裕这个不嫌事儿大的,奈何实在绷不住,还是笑了出来,“打得好,回头赏他们。”

说着付东楼下巴一扬,对着霜衣雪襟道:“你们两个都是王府调教出来的,最是懂规矩,出去替本王教教那个大理寺卿如何做人。”

“谨遵王命。”

霜衣雪襟恭敬地叩首领命起身出了马车。

谢荣这辈子哪挨过打,还一打就没了三颗牙,整张脸肿的猪头一般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耳边更是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两个羽林禁卫一左一右架起他把他拖到瑞襄王卿的马车前往地上一扔,就听上面传来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奉王命,尔既是大理寺卿,司掌律法,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污蔑无罪之人!尔说瑞襄王卿僭越,是何道理?!”

谢荣被打的五迷三道的,本是不想答话,可来人一张口就是“奉王命”摆明了是替瑞襄王卿付东楼问话,他被付东楼的下马威震慑住了,只好忍着痛口齿不清地答道:“付东楼……尚未与瑞王大婚,还算不得……算不得瑞王卿。”

第一句话是雪襟问的,第二句话便是霜衣来了:“奉王命,本王既算不得瑞王卿,为何尔说王府有罪本王牵涉其中?本王以何身份牵涉其中?”

谢荣顿时懵了。他本就是来下付东楼脸面的,作践人的时候根本没走脑子,这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他自己都圆不上了。付东楼要不是瑞王卿的话,凭什么王太卿出事要抓付东楼啊?还不是因为付东楼是瑞王卿所以他才来找茬。

按理说,付东楼虽是瑞王卿可这案子也不该找上付东楼。犯事儿的是顾贤,直接受影响的是柏钧和,就算付东楼也要被牵连,那也是顾贤柏钧和定罪之后诛连的。现在案子还没审清三法司就急急可可地要抓付东楼,不能不让人联想三法司是不是想欺负付东楼给他强加罪名。

霜衣雪襟问话时候吐字清晰声音又大,周围的老百姓也听着呢,许多学子都因博古苑湛露居受过付东楼的恩惠,又欣赏他的才华,皆是觉得付东楼冤屈,大喊:“如此执法,有何公正可言!”

谢荣傻在原地答不出,霜衣雪襟可没打算放过他,霜衣高举瑞襄王卿册文道:“奉王命,本王乃是皇帝陛下亲自下旨册封的瑞王卿,因改造织机军械于国有功,陛下特赐襄字尊号,册文在此,尔是何人,竟敢抗旨逆上,斥责本王并非瑞王卿更强加僭越之罪!”

雪襟也将瑞襄王卿金印高举,喝到:“王卿殿下金印在此,大理寺卿谢荣污蔑皇族强加罪责,其罪当诛!”

雪襟话音儿一落,就听一百名羽林禁卫跟着齐声大喝:“当诛!”

谢荣本就晕头涨脑的,再被这么一吓,直接翻白眼晕过去了。

付东楼在车内听着,心里那畅快感觉就别提了,特权阶级压死人的快感真是无与伦比,更别说这次还是他占理。眼睛看向车门,付东楼暗道王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不管是顾贤教出来的还是柏熠教出来的,当真都是极出色的,说话办事都特给自己这个当主子的长脸。

怕风泱见到此情此景觉得自己没用,付东楼特意安慰了句:“各人有各人的长处,你从小跟着我的情分是他们比不了的。风泱聪明机灵,以后少爷我教你点别人学不来的本事,保证让别人都羡慕你。”

风泱早就和雪襟霜衣处出感情来了,没像付东楼想的那样多心,卖乖道:“奴才才没那么小心眼,主子只要不捏我的脸就好了。”

“宠的你,没大没小的。”付东楼笑骂一句。

“回主子,谢荣晕过去了,请主子示下。”霜衣雪襟回来复命了。

付东楼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抬起头决然道:“带上谢荣,我们直接去敲登闻鼓!”


状态提示: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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