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鲜卑武士的性命了。

“这可不成,我还指着你媳妇找到东西,怎能轻易放过他,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把付东楼交还大楚。当然了,我要是死了,也一定会拉他垫背。”令狐纯说着,目光如电射向柏钧和身后的天权,三军统帅的威严与修罗场中练就的煞气骇得天权意欲摸向弓箭的手动作一滞。

令狐纯一方有七个人,各个好身手;柏钧和那边一共八个人,想来也都是好手。付东楼权衡着双方的实力,他不觉得柏钧和能完胜令狐纯,且不说令狐纯本人与柏钧和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只要他还在令狐纯手里柏钧和就会投鼠忌器施展不开。是以,多一个人占不了什么便宜。

“既然你们都认为这里有传国玉玺,我们干脆先把玉玺找出来吧。”付东楼突然提议道。

历史上的传国玉玺传到五代十国的后唐末帝李从珂处便下落不明了,而现在这个时空与付东楼了解的历史大不相同,很多事情就不能用常理推断了。

可传国玉玺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历代帝王都对其珍而重之深藏内宫,如果北燕攻占两都都没找到传国玉玺……付东楼猜测玉玺很有可能是在安史之乱玄宗入蜀的时候给带出来了,所以令狐纯才会跑到这里来找,但这座山怎么都不像是能藏玉玺的地方。

毕竟是在大楚境内,令狐纯的行踪又已经暴露了,拖得时间越长对令狐纯就越不利,基于这种考虑,付东楼才提议现在挖玉玺。

“如果不找到传国玉玺或者证明那东西不存在,令狐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你要是现在真的把他弄死,即便能让我毫发无伤,你拿了玉玺的谣言也会让大楚内乱。”付东楼看向令狐纯,“现在我们都知道这里可能藏了玉玺,你若是现在不寻个结果,你走后楚军大可把整座山的地皮翻一遍,到时候即便你杀了我也只是给他人做嫁衣。”

不等令狐纯回答柏钧和便道:“可是曦瑜,等我们找到了玉玺该怎么办?我还是会和他敌对你还是在他手里,如果他死了,那个谣言一样会存在。”

顾贤根据木炎的话猜测此处有玉玺,现在令狐纯也证实了这一点,柏钧和便不得不考虑真的挖出来玉玺该如何处置。

令狐纯突然插了话进来:“如果真的有玉玺,你把玉玺拿到手和我换他不就是了。在我眼里,那块玉玺肯定比你媳妇有价值。就是不知道在你心里,传国玉玺和你的王卿那个更重一些了。”

柏钧和并不接令狐纯的话茬儿,而是心中权衡着种种利弊。他猜得到付东楼的用意,可是付东楼并不知道前线的情形,现在想把令狐纯拖住柏钧和便也要留在此处,翟夕假扮自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拖延对羽林军亦是祸福难料。

令狐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沉默的瑞王两口子,他不信柏钧和能说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话。

“王太卿殿下说过,北燕唯一能与你抗衡的人便是令狐纯,可见他不是鲁莽之人。他今日能冒险来到大楚境内逗留不去,甚至前线开战都弃之不顾,显然是对此处有玉玺有极大的把握。”

历史上没有传国玉玺的皇帝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北燕与大楚之间微妙的平衡很可能因为玉玺的归属而被打破,传国玉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是柏钧和选玉玺,虽在理却有些绝情;若是柏钧和选付东楼,付东楼又会觉得柏钧和因私废公。是以相比起柏钧和直接回答选玉玺还是选他,付东楼更满意柏钧和沉默以对的态度,他的犹豫为难更显出那份情谊的真切。

“卓成,我只能尽可能多的从我擅长的领域告诉你关于玉玺的信息,其余的……一人生死岂能有江山重,我相信你的决断!”

不身临其境恐怕永远体会不到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宁可死也不愿失了气节,不对古代的文化有着深入的了解也无法体会传国玉玺所蕴含的非凡意义。

比之一国兴亡,付东楼再想到自己的生死竟是心底一片坦然,他现在明了孙河当初慷慨赴死的心情了,倾国祸水的名声他担不起,因爱误国的名声柏钧和更担不起。

付东楼淡定的目光让令狐纯心里一惊,他不能想象这几日跟着他怕苦怕疼怕累的公子哥竟能透出如此浩然之气。付东楼似乎是一个时辰一个样,与自己印象中的人越来越远,令狐纯隐隐感觉事情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能握住主动权。

付东楼坚定的目光与话语让柏钧和如何不骄傲自豪,他的王卿大气睿智有担当,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大概是这几日的人质生活磨砺了他的心性,柏钧和觉得自己钟情的人愈发值得他珍惜爱恋。

挑衅地睨了在一旁看戏的令狐纯一眼,柏钧和露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容,像是要安抚情人心中的不安,因为他知道付东楼不是不害怕,否则就不会拳头攥得骨节都发白了。

“不必妄自菲薄,曦瑜。即便是让史朝义得到了传国玉玺,天下百姓也不会归心于他。我告诉过你,一国之本在于人,传国玉玺再珍贵也不过一块石头罢了,即便是为江山万年考虑,我也不会舍弃你。”

值得君王倾尽天下的美人绝不会让君王真的失去天下,柏钧和此刻才明白顾贤那番话真正的含义。

“你总是能迁就我……”付东楼错愕,随即一笑,“不过你说得对,是我太迷信玉玺了。”

“真难为你俩这时候还能*。”不待柏钧和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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