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拿出手里剑,抵住了鼬的胸口心脏处,他稍稍用力,皮肤被刺破,血染红了衣服;“我判断你死去会更轻松,所以我想要杀了你。啊!请放心,这个角度,真世是看不见的。”/p
鼬差点笑了出来。/p
他曾设计着死在了与亲生弟弟的战斗中,而如今被他视为兄长的人,想要杀死他?/p
“不高兴?”止水笑道;“你很想死,不是吗?”/p
“不是在你手上。”鼬压下情绪,冷淡的道。/p
止水想了想,解释道;“杀死你,对我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你是知道我的,只要是我认为该做的事情,那么不管是付出了什么代价完成的,事过之后,我最多难过上一两个月就会放开了。”/p
是的,止水确实就是这样的『性』子,看上去开朗阳光,积极乐观,骨子里却冷硬到冷酷的程度。/p
他是重视鼬和佐助的,他可以为了这两个被他视作弟弟的人去死,但只要他认为这是为了二人好,那他也能亲手杀死这二人,且事情之后,不会像鼬那样痛苦挣扎,很快就可以放开了。/p
就像在暗部中,他进入暗部的时间比鼬早得多,在暗部待的时间也比鼬长得多,分家的身份让上层们对他的使用更为不留情面。/p
但鼬进去暗部后,短短的时间里就被打磨得沉重冷厉,止水却始终外向洒脱。/p
比起鼬,止水这样的心『性』,才真的让人畏惧。/p
团藏会以佐助来对鼬威『逼』利诱,但他从未试图用谁去威胁止水。/p
止水无法被威胁,他是真的毫无破绽可言。/p
止水又道;“而佐助,净心忍术我也会,你死后,我会删除他的记忆,他不会再记得你,也不会再为你难过。”/p
鼬的眼瞳紧缩。/p
佐助......会忘记他?/p
止水道;“你看上去好像很不高兴啊!害怕被遗忘吗?”/p
该怎么办?鼬拼命的开始思考。/p
止水太了解他了,笑道;“很无措吗?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办!说服我,让我相信死亡并不被你所渴求。当然,骗我也没关系,只要你骗得过去。”/p
鼬的指甲刺入了手掌中。/p
止水在『逼』他,蛮不讲理的『逼』他!/p
要么他现在想出个什么法子,强行自我原谅,要么就去死。/p
至于骗过止水。/p
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成功过,哪怕是在他连自己都骗过时,止水也能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p
“不说话吗?”止水手上稍稍用力,手里剑越发刺入鼬的胸口,尖锐的痛楚传来,止水认真的提醒道;“会死的哟!”/p
草薙剑刺出。/p
止水纵身跃起,但手臂还是被裹在剑上的查克拉擦伤,鲜血溅开。/p
佐助挡在鼬身前,草薙剑指着止水,他冷冷的一字一顿的道;“宇智波止水!”/p
坐在婴儿床上玩着玩具的木村真世大哭了起来。/p
但此刻谁也顾不上去哄她。/p
止水看着眼前神『色』冷厉,气势恐怖,完全找不到小时候那个软哒哒小团子的影子的佐助,玩味的想,这孩子什么都变了,唯独在粘人——准确点说是黏鼬——这点上到真是从小到大没变过。/p
佐助强行压下怒火。/p
眼前的人是止水,是鼬以外,他仅剩的亲人。/p
而且小小的女婴还在婴儿床上哭泣着,她还什么都不懂,委屈又茫然的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不肯理会她的三人。/p
到底养了一个多月,佐助不可能毫不顾忌真世。/p
佐助『逼』着自己冷静,问道;“怎么回事?”/p
止水捂着手臂,平静道;“我想杀鼬。”/p
若是换一个人,只凭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佐助下杀手,但偏偏现在说这话的人是止水,所以哪怕佐助握着草薙剑的手用力得伤了掌心,也没有立刻刺出第二剑;“为什么?”/p
“因为他想死。”止水淡淡的道;“佐助,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p
“够了!”鼬的语气,第一次这么失控,神『色』间透出让人心惊的脆弱与倦怠;“佐助,带我离开这里。”/p
佐助的心里有点恐慌,鼬从来都是冷静淡然的,不管情绪多糟糕,伤得多深,痛得多厉害,他都会用平静的神『色』掩盖过去,像现在这样哀绝无助的神『色』,佐助从未在鼬身上看到过。/p
佐助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用疼痛刺激自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p
他得学会保护哥哥,不能让这个样子的哥哥还要来担心自己。/p
佐助这样想着,顺从的带着鼬离开了。/p
两人走后。/p
止水走向真世,但随即就注意到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他找出绷带给自己粗糙的包了几下,止血后就立刻抱起了真世;“不哭了不哭了,没事啊!”/p
木村真世丝毫不给他面子,仍旧哇哇大哭。/p
止水让她哭得头痛,求饶道;“祖宗,求你了,别哭了!你是想要我也哭给你看才罢休吗?”/p
木村真世也哭累了,委屈的依偎在止水怀中小声抽泣。/p
止水抱着她去找香磷。/p
香磷正在给与水月对练后受伤的重吾治疗,重吾伤得不重,她很快就弄好了。/p
止水把木村真世递给了重吾。/p
重吾熟练的接了过来,一行人里除了鼬就数重吾最会照顾真世了。/p
止水坐到香磷身旁,伸出手臂;“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