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因为大家站位都比较近,沈攀甚至比周珊还先反应过来潘胖子那句话的深刻含义,以至于沈攀都由于震惊强行扭转成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看着潘胖子,哪怕脖子都扭得生痛都毫不在意。/p
“胖子,再不说实话老娘对你不客气了啊。”周珊和沈攀都没能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程度,两个菜鸟顿时被吊起了胃口,周珊的手抬了抬,脸上浮现出怒容,但又强行忍耐下来,只是语气愈发的阴测测。/p
的确,无论是周珊还是沈攀都没想到,眼前的胖子看似痴肥蠢笨,实则精明狡猾到极致,他早就猜测出了沈攀两个人的目的但一直闭口不言,也不知道他刚才是哪根筋出了问题脱口问了出来,否则两个菜鸟还被瞒得凄惨,事态也许又是另一个走向。/p
“哎。”潘建叹了口气,忽然之间他的气质有了很大改变,佝偻的腰身挺直了,满脸的堆笑倏忽间肃穆无比,左右看了看,潘胖子说道:“要不这样,二位,找个茶楼坐下来一边喝茶我们一边说话,我会知无不言的。”/p
看似隐秘的地下停车场其实并不隐蔽,特别是潘建,他太清楚有好几个地方能够同时看到停车场里面的情景。沈攀眼珠转了转,看着潘胖子的眼神意味深长,他拉了拉准备要大发雷霆的周珊,点头回答道:“走吧,如果你没有熟悉的地方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很不错的。”/p
这其实就是当面交换情报了,沈攀的意思是让潘建自己决定地点,免得因为某些不放心的因素影响到随后的谈话。当然,假如潘建没有稍稍隐秘的地方,他也就不介意提供一个。/p
还有就是,为了让“线人”或者“证人”放心,这种地点大多是选择在公共场所,这一课当初在警校教授们是反复讲解过,也算是刑侦上的一种小小的心理技巧。/p
“你决定吧,我跟着你们走。”潘建很洒脱的把权力丢给沈攀,他迅捷的开门上车,把自己的重磅身影藏于吉普那深黑『色』的贴膜之后。/p
交换了一个眼神,沈攀和周珊不再说话,两个人也动作敏捷的上车,吉普迅速打火起步,几秒钟之后就已经汇入到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p
沈攀和周珊、魏源有一个喝茶的老地方,茶楼的老板是警校某位教授的夫人……这么两位老人自然是不会因为想要挣大钱,他们仅仅只是老来无事穷极无聊,而茶楼本就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场所,这对两位老人可以说是另外一种心理安慰。/p
十五分钟之后,在一处不宽的巷子底,一扇古香古『色』的实木门出现在三个人面前,吉普停在二百米开外的街边停车点,这里可没有专门的停车场。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些教授的学生和同事们的光顾支持,这家隐于闹市的茶楼早就关门了。/p
“沈攀,很多天没见到你了啊,怎么,不喜欢老太婆这个地方了?”才一进门,院子里石桌跟前一个正挥毫泼墨在洁白的宣纸上奋笔疾书的满头银发的老年女『性』笑语盈盈的抬头望过来。/p
“师娘,对不起啊,这段时间队里任务多,所以来得少了点。”进了院子的沈攀和行走在外面的沈攀判若两人,一切的浮夸洗去,他肃然正立,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老年『妇』女的问话,却是没有丁点的油滑和不羁。/p
放下笔走过来亲切的搂着沈攀的肩膀,老年『妇』女豪爽的大笑着:“你这小子,可别被我家老头子骗了,年纪轻轻的学得他那么古板干嘛,小心找不到老婆哦。”/p
师娘的打趣沈攀只能是讪讪一笑,他又哪里敢把这个话当真,虽然每次来师娘都会调笑他几句,他也就学会了沉默应对。/p
硬朗的眼神一转,微笑着点了点头,老年『妇』女转身从屋内喊了一句:“姑娘,泡茶,嗯,在里面还是外面的老位置啊……哦,我明白了,那就紫华屋吧。”/p
绿树成荫的院子进去是一栋古『色』古香的两层建筑,沈攀借着介绍的机会安抚着潘胖子:“这里的建筑在整个商山都很少见,类似的建筑大多被拆迁或者销毁与动『乱』年代,你懂得。我们喜欢来这里,幽静,舒适,适合聊天。”/p
进了堂屋,两边是厢房,在屋角还有一道木楼梯,上面的格局也差不多。在每一间厢房的门楣上挂着一个长长的牌匾,上面龙走蛇舞的狂草就是师娘自己写的各个茶室的名称,都很雅致。/p
紫华屋在二楼的最幽深的角落里,这里很适合需要保密的谈话,隔壁宣明屋空无一人,却是一道最好的隔音设施。/p
一个穿着纯正汉服的二十来岁的姑娘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迎面而来,身姿曼妙步履窈窕,见多识广的潘胖子都不禁惊叹道:“我也是商山老人了,竟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坐一坐,估计都要多活上好几年呢。”/p
姑娘双腿略略交叉盘住下蹲,只是那如玉如脂的纤长十指就让人大呼值得回票价。现场泡好一壶茶,姑娘冲三个人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从来到走她居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字。/p
“师娘的女儿,聪明伶俐,也非常漂亮,可惜就是天生说不出话。”沈攀很是遗憾的摇摇头,当初为了女儿能开口,老教授和师娘那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却仍然没能想到办法,这不得不说是老教授夫『妇』一生中最大的遗憾。/p
“这有什么关系,不是有句话说过嘛,上帝关上你的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