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攀,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找出这个原因,我有一种直觉,找到这个原因说不定就能救何锐一条命,也就可以挽回他和儿子之前的离散。”商瘸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攀,诚恳的说道:“兄弟,你的事情我早就听县局的熟人说了,你也是被陷害才来到这个穷乡僻壤,难道你不希望有机会风风光光的昂首挺胸的回去吗?”/p
三个多月,一百多天的时间,商瘸子还是第一次提起沈攀的过完。从他的眼神和略略颤抖的双手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嘲讽的意味,沈攀心里动了动,避开他的问题就势反问了回去:“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商瘸子的意思很直白,县局刑侦大队那几个人他太了解了,毕竟是老警察了,县局上上下下很少有商瘸子不认识的。所以他知道,在现场抓获了犯罪嫌疑人的前提下,县局会做的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迅速的通过物证人证和口供认定罪行,然后转交给检察院……对于所有的警局,破案率每年有定额,同样的,破案时间更是彰显一个局里刑侦大队能力的最重要的一项条款。/p
如果沈攀能够在这个案子中找出让何锐减轻罪行的证据,在加上以商瘸子为首的基层警察的支持下,不说调回市局,轻轻松松在利源县局刑侦大队谋求一个好点的职位一点问题没有……这不由得不让沈攀不动心,虽然说也许会因此得罪县局刑侦大队的一些人,可哪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职位上去了,谁敢唧唧歪歪啊!/p
其次,商瘸子对他真的不错,尤其是在知道他被发配的实情下还能始终如一的用一种公平的态度对他,沈攀也是人,又如何不被打动呢……/p
“好吧,所长,我答应。不过,我只能说去试一试,不敢下保证的,你也知道,直觉不能代替证据,想要何锐减轻罪行,找不到切实的能够说服人的证据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沈攀点头同意,于情于理他也没法拒绝,但沈攀也不是蠢货,自然也不会大包大揽。/p
“没关系,兄弟,只要你尽了心,最后还是不行的话那就是何锐的命不好了……兄弟,这件事我老商一辈子都会记你的情!”商瘸子也是警察,或多或少也协助过刑侦大队做过一些事,他当然清楚案情的变化必须要证据的支持,他也不算外行嘛。/p
和商瘸子再商量了一下某些细节,沈攀不再去管其他,他又回到现场,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又掏出手机拍了好些张照片,一直到涂有满脸不开心的轰开人群走进院子他才起身往外走去。/p
两人擦肩而过,忽然,涂有才低声的说道:“我会一直盯着你们,你们不要妄想把何锐放跑。我告诉你,在涂家乡你们绝对是跑不掉的,别做梦了,不要以为把我调开就会有机可乘。”/p
沈攀真的是懵了!这家伙一天到晚得有多阴暗呐,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么多人的眼睛盯着,听周瘸子讲,外面还有周新宇的亲戚朋友,这都是商艺通知过来的,不外乎就是别让何锐借着人熟地熟的溜走了嘛……女人啊,一旦移情别恋,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沈攀哆嗦了一下,他甚至都觉得还是单身的好,顶多是谈谈恋爱过把瘾就算了。/p
谢三娃已经回来了,这家伙端了把椅子坐在派出所大门口的台阶上,大门紧闭着,沈攀一看就知道是商瘸子的安排,免得有心人冲进去把何锐抓出来殴打,说难听点,在这种一条街挤满人的情况下,真的何锐被弄出来打死了刑侦大队都没办法抓住真凶……人太多了啊!/p
“三娃,眼睛放量一点,谁要敢『乱』来,你手里的警棍不适合吃素的,尽管动手,只要别把人打残打死就行,我给你扛着。”相互打了个招呼,谢三娃打开卷帘门上的小门,沈攀低头钻进去之前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p
人上一百形形*,而人类又是一种盲从的生物,很多类似的情况下都是死者的家属朋友大吼一声,然后人群就激动起来,结局自然是不堪入目,沈攀多叮嘱一次没错。警察嘛,特别是刑警,最好的做法当然是防患于未然,而不是事后补救。/p
最里间的羁押室,隔着一道铁栅栏,商瘸子和何锐一言不发的对峙着。/p
“所长,你出去吧,我来跟何锐谈一谈。”沈攀虽然答应做这件事,但不等于他做什么都会让商瘸子在场。从法律和部里的规定与条例,商瘸子都应该回避,这才合理。/p
看着商瘸子闷闷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沈攀拖过一张凳子坐下,他『摸』出烟点燃,隔着铁栅栏递过去:“何主任,抽支烟吧,我是沈攀,所里的刑警,我想和你聊聊。”/p
沈攀知道商瘸子一定是告诉了何锐之前和沈攀商量的事请,所以他毫不意外的看着何锐顺从的接过烟大口的吸着,等到烟过一半,沈攀都还没有开口,何锐却先说话了:“我认识你,派出所新来的嘛,从市里分下来的,我们都知道,听说你在市里挺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