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没事的,击毙一个持刀抢劫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反而立了一小功呢。”揽着屠娇娇的腰,张玉强上前几步踢了一脚那人,神情轻松惬意。他『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后面的一切沈攀也都知道了,张玉强通知了医院、报了警……/p
又反复从中间抽了两个细节补充问了问,沈攀都不由得长长的吐了口气,他认为,屠娇娇的感觉是正确的,张玉强是颇费心思的安排了那天晚上的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拦下孙问并开枪打死他!/p
“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也就和我渐渐疏远到再也没来看过我,我给他打过电话,他都是直接挂断。”屠娇娇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天晚上处理完,张玉强还兴致勃勃的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两人颠鸾倒凤了一整夜,最后是屠娇娇吃不消拼命求饶张玉强才罢休的。/p
可为什么过了那一 夜 情人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对她的态度是翻天覆地的不同。有一个细节屠娇娇没告诉沈攀的是,她还去过市局等在门口等待张玉强下班,也的确是等到了人,但张玉强把她拉到旁边的小巷子里面,抬手就是几个耳光,然后警告她:“屠娇娇,你要再敢纠缠着我,我就把你撂到看守所,不信你可以试试看!”/p
“屠娇娇,你老实点,听见没有,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别在我面前玩弄,我不怵这些。话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房子就算是送给你了,我们到此为止,谁也别去干扰对方的生活,你也可以去找个男人谈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都由得你,我老张也算对得起你的,嗯,就这样啊,你回去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大家好说好散。”/p
怪不得屠娇娇会在小区门口摆个摊子卖水果,沈攀总算是搞懂了原因。可对于张玉强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割断与屠娇娇的纠葛,这倒是一个谜团,沈攀有种直觉,等他把这个谜解开,大致就能弄明白张玉强那天晚上毫不犹豫开枪的真实理由了!/p
不过说起来,沈攀也就清楚李振铁的无奈和隐含的愤懑:立了功,张玉强又果断处理了与屠娇娇的往来纠缠,任凭李振铁是刑侦大队的队长都找不到他的错误,这明显就是知错能改的好同志嘛,而且沈攀估计李振铁肯定私下查过张玉强的一些账目发 票,同样是没找到有篓子的。/p
不管案子的真相如何,这人心思那是第一等的缜密啊,“啧啧”的感叹了几声,沈攀对张玉强有了新的认识,也揭开了他平常在队里的大度宽容豪气的遮面薄纱。/p
对屠娇娇来说,要强制回忆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也很难受,屠娇娇没在多说,沈攀也就不好追问她和张玉强相处的一些事情了。/p
尴尬的又坐了几分钟,沈攀告辞离开,屠娇娇送他出来顺便回水果店去,那是生意,不去照应肯定不行,现在的屠娇娇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像今天这种甩开生意两个来小时的时候太少了一点。/p
没去开车,沈攀思维有些混『乱』,他想清醒清醒。沿着街道走了一段,看到一家咖啡馆,沈攀一头钻了进去直冲洗手间,他不是『尿』急,只是需要几升凉水。/p
在服务员诧异的注视下,急匆匆跑进洗手间的那个男人既然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打开了可劲的冲刷着。服务员小姑娘有点被吓住了,她磨磨蹭蹭了一小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细声细气的说道:“先生,这样容易感冒。”/p
“我很好,谢谢啊。”小姑娘来劝了,沈攀也就没有继续下去,免得真的让整个咖啡馆都惊恐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走到大厅找了个卡座,沈攀朝着亦步亦趋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姑娘说道:“来一杯冰水,多加冰块,越多越好。”答应着,顺便给了一个怜悯的眼神,在小姑娘的心里,这又是一个被女友甩了想不开的家伙,管他呢,只要不在咖啡馆『自杀』就行了,小姑娘这样想着。/p
整整的半杯冰块,大概里面的水只得几十毫升,沈攀刚端起杯子就一个哆嗦,杯壁实在是太凉了,冻得手掌都好像粘在杯子外壁上一般。使劲的灌了一口,沈攀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觉得肠子都被冻得僵硬了,嗓子更不用说,想要开口发个声都困难。/p
艰难的把那口冰水吞咽下去,沈攀又抓出来几个冰块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搁在头顶等着融化,终于,头皮上传来的一阵阵刺痛的冰冷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地整理成形。/p
调查进行到目前,沈攀可以确信,孙问的案子是张玉强精心策划的。但问题就卡在这里:在整个的调查环节,沈攀没发现任何张玉强和孙问认识的痕迹,也就是说两个人是无冤无仇,张玉强为什么要设计孙问?/p
第二,不管张玉强如何设计策划这个案子,孙问为什么要拿着一把刀去担纲抢劫一职,难道他真的是精神上有『毛』病,角『色』扮演都没有这种演法不是?/p
第三,也是沈攀唯一认为的可以成立的理由:孙问真的是有着某种精神上的疾病,他应该不止一次的扮演抢劫犯的角『色』,而张玉强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个消息,在打听好孙问喜欢抢劫的地点、时间之后,主动的加入到这场戏之中,然后借此机会立了一功。/p
如果他的推测成立的话,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