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自从那日昏厥了之后,醒来时整个人就有些疯疯癫癫的。/p
时常可以看见她在村里晃悠,见到二十多岁的人就会扑上去叫秀娥,然后一顿哭诉。/p
初时,乡亲们可怜她,都会耐心地听她说完,将她送回家。/p
可是谁都有自己的事情,哪能每次都陪着她发疯?久而久之,人们见了她都会绕路走。/p
最近这一段时间,赵敏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没有了赵秀娥时不时地找茬,赵敏也包揽了采草『药』的活儿。/p
顾婆对赵敏现在是信任十足,体现出来的就是赵敏的活动不再受限制,甚至有的时候去镇子的集市上买东西,顾婆也放心地让她自己去。/p
这天就是集市,赵敏又得了顾婆的命令出来买东西。/p
实在是顾婆年纪大,就算会武功,比同龄人手脚利索,赵敏也不忍她来回奔波。/p
再者,顾凌卿更别说了,只要出现在有人的地方,就得费力装痴傻,还不如让他整日待在房里更加自在。/p
“大烧饼唉,刚出炉的大烧饼…”/p
“肉包子来,皮薄肉多,好吃的大肉包…”/p
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络绎不绝,赵敏瘪了瘪嘴,『摸』了『摸』已经向自己抗议的肚子,决定先吃饭。/p
天刚蒙蒙亮,赵敏就从家往镇子上赶,闻着街道上浓郁的饭香味,赵敏直接在一家馄饨店前坐了下来。/p
“老板,两个肉包,一碗馄饨。”/p
“好嘞,客官,马上来!”店小二连忙答应着,不一会儿,赵敏点的东西就送了上来。/p
吃饱喝足后,赵敏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付了钱起身离开,向着布庄走去,她可没忘了顾婆今天早上嘱咐自己的事情。/p
赵敏进了布庄之后,那老板一看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也就没有特意起身招呼。/p
赵敏也不在意,按着顾婆让自己拿的布样,一一对比了以后,找到了顾婆让自己买的那布样:“老板,这种布来半匹。”/p
“好嘞!”/p
那老板虽是知道赵敏买不了多好的,不过赚钱的生意谁又会拒之门外呢?当即就利索地帮她裁好了布。/p
方敏用一个包袱把这半匹布包在里面以后背在了背后,还挺沉。/p
赵敏不知道古代的计量单位,顾婆说是买半匹,赵敏估『摸』着怎么也得六七米了吧,看来是要做新衣服,一人一身。/p
嘿,赵敏想到有新衣服穿了也不觉得沉了,干劲十足地往卖菜的地方走去。/p
赵敏猜的不错,顾婆确实是要做新衣服,也是要做三身,不过却是给顾凌卿做两身,给赵敏做一身的。/p
“娘!”/p
突然,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吸引赵敏停住了脚步,赵敏朝着那僻静的小巷里走去,就见一个小孩趴在一个『妇』人的身边哭泣,原来是那『妇』人跌倒在了地上。/p
赵敏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就见那『妇』人脸『色』蜡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p
“谢,咳咳,谢你啊,咳咳。”那『妇』人实在咳嗽地厉害,几个字都说不完整。/p
“娘,你不要再说话了。”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努力地踮着脚帮那『妇』人拍打着背部。/p
“大姐,咳得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抓『药』?”/p
说到这那『妇』人摇了摇头,落下了眼泪,那孩童也是自己伤心。/p
“唉,仁济堂的『药』太贵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p
赵敏皱了皱眉头,“仁济堂?”/p
“姑娘,咳咳,竟不知仁济堂?”/p
赵敏轻轻地摇了摇头,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是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的。/p
“那,咳咳,那仁济堂…”/p
“娘,你别说话了!”那小孩一脸焦急,“我说。”/p
“这位姐姐,仁济堂是镇子上唯一的『药』店,一家独大,原先价格也公道的,可自从他们家老爷病逝之后,那少爷接过经营权,这价格就提了上去,我们这些穷人家根本买不起!”/p
那小孩说这番话的时候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也不知道是从那儿学的这些话,倒不像是他一个小孩子能说出来的。/p
赵敏听过以后,眉头紧皱,这镇子虽然不大,加上周围的村子,怎么说也有几千人,这只有一家『药』堂,也难免会坐地起价了。/p
赵敏拉过那『妇』人的手给她把了把脉,那『妇』人惊奇地问道:“姑娘你会把脉?”/p
赵敏朝她点了点头:“略懂些皮『毛』,张开嘴,大声地啊一声。”/p
那『妇』人虽奇怪她这看病的法子,不过也照做了,看过喉咙和舌苔以后,赵敏又撑了撑她的眼,心中有了结论。/p
不过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咳嗽,因为一直没有治疗,也没有得到好的休息,才越发的厉害起来。/p
“你这个病那『药』堂问你要多少钱?”/p
听着那『妇』人说的话,赵敏瞪大了眼睛,这个价钱都够顾家三口人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p
不过是几味『药』的事情,竟然卖的这么离谱,赵敏心中异常气愤。/p
那孩童看赵敏神『色』不好,有些担忧:“姐姐,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p
赵敏回过神来,蹲下身来,『摸』了『摸』那小孩的头:“小朋友,别担心,不过是感冒而已。”/p
“感冒?”那孩童和『妇』人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