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掌柜拉着烈风来到了后面的院子,去了其中一间屋子。/p
陶治异也看出了侯掌柜的跟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可能是有一种某种关系,所以也没上前去打扰,转身和刘大娘聊天去了。/p
通过刘大娘的聊天,陶治异才知道这人竟是侯掌柜的儿子。/p
虽然从来没见过他,但是在这段时间里陶治异隐隐的听侯掌柜的提起过,好像是去参军了,后来便失去了消息。/p
烈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拉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哭诉着他对自己的思念,问自己这些年到哪儿的侯掌柜,这眉头就一直没有松过。/p
虽然烈风心底里有丝异样,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p
因为对现在的烈风来说,纵使心里知道有异样,但是对眼前的这个人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p
习惯了冷血无情的他,也不可能像侯掌柜一样激动得流下眼泪。/p
其实在赵敏到了皇城之后,在没有找到侯恩泽之后给侯掌柜写过信。/p
只不过信里赵敏并没有提起侯恩泽身亡的消息,只是说没有找到,让他不要着急。/p
当时的赵敏确实是以为侯恩泽遭受到了意外,因为她派人打听回来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当场暴毙。/p
侯掌柜接到了赵敏写来的这封信之后,虽说赵敏在信中还写着不要让候掌柜放弃。/p
但是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可能已遭遇不测了,但是侯掌柜并没有将自己这情绪表现出来,也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拿出赵敏给自己写的那封信,细细的读着,放声痛哭。/p
如今在这样一个平常的中午,侯掌柜没想到,竟然自己见到了原本以为已经死掉的儿子,他的心情怎么可能不激动呢?/p
在跟眼前的烈风说了许多话之后,候掌柜才意识到光自己在这儿说了,自己儿子竟然没说一句话。/p
当即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露』出了一抹笑容:“你看爹,说的太多了,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p
看着候掌柜眼神中的急切和担忧,烈风却是冷冷的开口:“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口中的恩泽是谁。”/p
“什么?”候掌柜一听烈风说的这话,觉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p
随后,侯掌柜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来放在烈风的眼前摆了摆:“恩泽啊,你不会是傻了吧?”/p
烈风看着放在自己眼前摇晃的手,只觉得碍眼,当即抬起右手来将他的手打到了旁边。/p
“恩泽啊,你怎么了?”候掌柜根本就不顾及自己手上的疼痛,刚停止住的泪水,这下又忍不住又要泛上来了,“你怎么连爹都不认识了啊?”/p
看着侯掌柜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烈风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心烦,这老头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流泪,像个女人似的,哭哭唧唧的烦死了。/p
虽是如此,但是烈风心里知道,自己对于这眼前的老头是自己爹的事情,他已经接受了六七成。/p
只不过烈风这次来凉城,只不过是想要寻求一下之前的身份,并没有想到找回自己以前的身份。/p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在烈焰堂当杀手,如若背叛了太子就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p
烈风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自己以前真的有家人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会跟他相认的,为的就是不让太子那边的人察觉到一丝一毫的迹象,从而知道自己的软肋,对自己的家人构成威胁,也成为烈风自己的威胁。/p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于刚才侯掌柜说的话,烈风是全盘否认,“你口中的那个人跟我毫无关系,我只不过在大街上走着,就被刚才那女人给拉到了这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p
说着,烈风就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佩剑,就要转身离开。/p
侯掌柜却是不相信他口中说的话,一个箭步跑上前去,速度快的竟不像是个年迈的老人。/p
事实上,侯掌柜也是一个练家子,从小他就教侯恩泽武功,只不过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罢了。/p
就算当时赵敏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后,这店被那堂家少爷欺负的都快要经营不下去了,侯掌柜也没有轻易的显现出自己会武功的事情。/p
这也就解释了侯恩泽当初为什么会被沈阳北选中,挑他进了烈焰堂,在经过一段时间训练之后就很快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杀手。/p
若是他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被沈阳北挑中,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会有这么高的武功?/p
这一切全部都要归功于候掌柜,是他对侯恩泽从小的教导才练就了他现在的这一身功夫。/p
只见侯掌柜不由分说地直接拉下了烈风袖口的衣服,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气的直跺脚。/p
“你还说你不是!”在看到烈风胸口有一个正方形的红『色』胎记时候,掌柜当即抬起了右手,啪的一声打到了烈风的脸上。/p
“是什么让你连自己的爹都不认了!”/p
候掌柜的这一巴掌可谓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实在是他十分的生气,根本就顾不得控制自己的力道了。/p
这一巴掌下去,烈风的脸颊当即就肿得鼓了起来。/p
看着他脸上的红肿,侯掌柜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心疼,不过语气并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是拉着他从这屋里出去,去了后面的一个屋子,打开门直接走进去。/p
只听见侯掌柜大喝一声:“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