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卿,你说。”/p
皇帝口中的这刘爱卿是兵部尚书——刘子民,这些年来,皇帝都一直命令他暗中监视着顾凌卿,此事不为外人所知道。/p
这刘子民,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顾梓杏的亲舅舅,从来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但是心思诡谲,惯会看人脸『色』行事。/p
“回皇上,太子殿下所言非虚,那顾凌卿此时已不在那小村庄。”/p
“放肆!”皇帝大吼一声,在殿下站着的人纷纷下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出声。/p
眼下殿上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跪着的时候,刘子民却突然站了起来,双手作揖。/p
“回皇上,微臣的部下已经得知了顾凌卿现在的行踪。”/p
听刘子民说完这番话,皇帝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太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p
顾梓杏站起来,恭恭谨谨:“回父皇,这顾凌卿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此番突然离开,定是图谋不轨,父皇应该即刻下旨,将他缉拿归案。”/p
皇帝对于太子的这番话也颇为赞同,轻轻的点了点头:“传朕的旨令,即刻逮捕顾凌卿。”/p
听闻此话,顾梓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顾凌卿,好久不见,马上就要见面了,真是幸会。/p
“是,微臣这就去办。”兵部尚书微微作揖就要离开殿上。/p
“且慢!”/p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华服的男子,从旁边起身,走到殿中,朝皇上行了个礼。/p
太子看着这突然横『插』一脚的人,不禁双目大睁,出言呵斥:“老七,你你对父皇所做出的决定有什么疑问吗?”太子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七,有几分威胁之意。/p
这出言制止刘子民离开的人就是当朝的七皇子——顾祺。/p
他的母妃是四妃之首-贤妃。而他从小为人乖巧,气质温文儒雅,也深得皇上喜爱,甚至可以说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儿子也不为过。/p
本来皇帝听到有人制止兵部尚书的行动,脸『色』『露』出了几分不满,在这个关头,制止他的行动,无疑是对自己的决策,提出质疑,自然是不高兴。/p
待看到站到殿中的人是顾祺的时候,皇帝脸上的不满一扫而空,反而对自己这个小儿子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几分期待:“祺儿,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p
只见顾祺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双手奉上:“请父皇过目。”/p
皇帝旁边的太监总管李公公赶紧踱着小步走下台阶,从顾祺的手中接过那封信,呈到皇上面前。/p
皇帝从李公公的手中接过信封,咳嗽了两声之后,直起了身子,将那信封打开,在他阅读的过程中,顾祺也适时的开口。/p
“父皇,昨日儿臣收到了这封信件,本想今日退朝后单独报于父皇,却没想到太子竟如此急不可待,儿臣只好现在拿出来请父皇过目了。”/p
此话一出,太子的眉头紧皱,不知这信封中到底是何内容?/p
“父皇,这信上已经说了,顾凌卿现在重病缠身,也是不得已才离开镇子,信件上有交代,顾嬷嬷带着他去了樟县,只因为退休的李太医家乡就在漳县,不知刘大人探得他二人的路线是否是前往樟县的方向。”/p
兵部尚书被突然发问,愣了一下,随即稳定了一下心神:“二人的行踪路线确实是前往樟县。”/p
此刻,皇上也正阅读完信件上的内容。/p
其实七皇子完全没有必要当着所有的人面说出来这些事情,只要皇上心里明白了就可,可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p
顾祺为的是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给皇帝一丝下黑手的机会。/p
只见皇上将阅读完的信件递给旁边的李公公:“小李子,你与那顾嬷嬷也是旧相识,你看着信上的字迹,可是她亲手所写?”/p
那李公公接过那信封之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回皇上,字迹确实是那顾嬷嬷。”/p
此话一出,太子的脸『色』跟吃了狗屎一样,十分难看。/p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得意洋洋的来,本以为十分有把握的事情,竟在这最后关头出了这么大的差错。/p
“父皇,总是用信件为证,也不能够证明,他二人没有异心,那顾凌卿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心思着实深沉,父皇三思。”/p
太子生怕皇帝一时心软,放过了那顾凌卿,连忙出口,抓着顾凌卿的小辫子不放。/p
“呵!”顾祺对于太子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以为意,“太子口口声声说顾凌卿是装疯卖傻,可有证据?难道仅凭你一人之言吗?”/p
“你!”太子愤怒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着顾祺,却是一时无言,自己确实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一切只依仗张怡飞鸽传书的那封信,可是这一面之词,又怎能做得证据?/p
“好了好了,别吵了,吵的朕头疼!”皇帝出声制止了两个人在大殿上的针锋相对。/p
听闻皇帝出声制止,大殿上一片安静,看着手里的这封信,皇帝心中思绪万分。/p
“既然凌卿身体不适,朕看也别去什么樟县了,刘大人,直接把他接回来养病,不知皇儿以为如何?”/p
皇帝生『性』多疑,即使有顾祺呈上来的这封信件为证据,但他心中也是存了几分疑『惑』,生怕生出什么其他的祸端。/p
不如将以此为借口将他接回来,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算事实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