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太狂了!”
离开会所,坐在牛满恒的车里,保金雄气急败坏。
他平素给人极为憨厚,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这次却被李睿给气坏了。
牛金元也抱怨道:“他不就是仗着陈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闭嘴!”牛满恒厉声喝道。
牛金元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不敢胡说八道了。
牛满恒这才对保金雄道:“大保,那小子可不只是背靠陈家,我怀疑他……怎么说呢,千万不要惹他!”
“什么意思?”保金雄讶道,他还是第一次见牛满恒如此谨慎。
牛满恒道:“你我的事情,他知道了。”
“什么!”保金雄吓了一大跳,脸色有些发白。
他是股票高手,牛满恒炒自家股票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操盘手也是他雇的,炒股资金他出了一半,甚至连炒股的手法都是他传授的。
这件事天知地知,他和牛满恒知,本以为天衣无缝,怎么会被李睿知道?
牛满恒苦涩的道:“他还威胁我,要告发到证券监督委员会去……”
保金雄喃喃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做的那么秘密,难道身边出了内鬼?”
牛满恒道:“我就怕这里面,也有陈家的意思。”
保金雄脸色难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确要收敛一些。”
他们脑补了各种可能性,越想越怕,殊不知这件事跟陈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也不能说没有半毛钱关系吧,陈勤还被打破了鼻子呢……
另外一边,坐车离开的李睿也在复盘刚刚的交锋。
从头到尾,他都像是带着老虎去吃人的伥鬼,可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老虎,都是付炳文、保金雄、牛家父子脑补出来的。
李睿也只能感慨,权力真是个好东西,令人疯狂令人惧怕。
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
“所以陈勤啊,你一定要往上爬,爬的高高的。”李睿美滋滋的想。
李睿正想着,王春雨的电话来了。
“老弟,我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刚才到底怎么是怎么一回事,你得给我说说!”
李睿笑道:“老哥,你千万省着点用脑,小心病情加重!”
“少废话。”王春雨说了个餐厅地址,“去那儿见。”
李睿无奈,让鲁勇开车去了餐厅。
到了地方,和王春雨坐定,李睿模棱两可的表明了陈勤的身份。
王春雨大吃一惊:“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难怪……难怪……哈哈哈哈,姓牛的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真是活该!”
事情搞清楚了,王春雨也轻松许多,但他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早就盯上牛家了,还是因为凯撒皇宫这件事偶然碰上的?我现在怎么有点怀疑,这事是你搞出来的?”
李睿苦笑道:“老哥别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春雨没说话,看他的表情是觉得李睿没说实话。
李睿也无奈,大概自己的各种表现让王春雨也有了很多脑补,算了反正说什么也没人信,干脆就保持这样的神秘感吧。
对王春雨牛满恒保金雄这类人,适当的给予一些神秘感和压迫感,才能保证彼此关系的顺利发展。
吃完饭,李睿回到家,躺在沙发上,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这种感觉远比他刚重生时更强烈。
前世他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只蝼蚁,随波逐流,挣扎求存。
现在他和豪富坐而论道,和高官高谈阔论,甚至能把前世大名鼎鼎的人物踩在脚下。
他还是他,只是有了重生的机缘,才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换个人,也许做的比我更好。”李睿这样想着,也越发珍惜命运给自己的机会。
周日,常鸥终于出院,收拾行装回港岛去了,他这次耽搁的太久,港岛那边积压了不少事情要处理。
常鸥前脚才离开,徐晓阳后脚就从珐国回来了。
这次珐国之行,徐晓阳非常完美的完成了李睿交代的任务,以星睿电影投资基金的名义为《艺术家》投资了400万镁元,成为电影出品方之一,同时以绿野文化的名义购买了影片在亚太地区的网络播映权,价格只有区区的30万镁元。
晚上,李睿陈勤一起给徐晓阳接风,同席的还有万倩和魏莱。
“李睿,你是不知道,珐国人看到我之后都傻掉了,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铧国人会万里迢迢的从桠洲跑到珐国去,买一部黑白默片。”徐晓阳摇头晃脑的说起在珐国的经历。
“你猜怎么着,有个珐国女人居然问我,铧国现在是不是只有黑白电视机?”徐晓阳愤愤的道,“我很想告诉那娘们,铧国就算还在看黑白电视机,也比珐国强,毕竟珐国只有白色!”
李睿和陈勤闻言哈哈大笑。
两个女孩却是一脸不解,显然没听懂其中的笑点。
魏莱道:“你们笑什么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陈勤解释道:“这是个笑话,嘲讽珐国人喜欢举白旗投降。”
她们还是不懂。
果然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水星,心灵永不相通。
女人们更感兴趣的是,李睿为什么投资这样一部电影。
李睿想了想解释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珐国人在筹拍这样一部片子,在这个年代拍黑白默片,是需要很大勇气的,票房方面基本不用想了。但是奖项方面,还是值得期待的。你们要知道奥斯卡现在的风气不太好,经常为了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