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大量内力接近虚脱的轩辕雪和北冥绪一同从高空坠下,纳兰蓦然和苍羽凌空不约而同地御轻功上前接住她们。/p
这样拥在怀里的感觉,是最实在的。/p
纵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有这一刻的幸福温暖刻在记忆里,便足矣。/p
轩辕雪和纳兰蓦然四目相对,短短的眼神交流里包含了说不尽的话语。/p
只是脚一接触地面,纳兰蓦然便被狠狠推开,相比一旁紧紧相偎的一对璧人,他是如此狼狈,如此不堪。/p
“澈儿……我……”纳兰蓦然见她摇摇欲坠想扶上去,却被她拒于千里之外。/p
轩辕雪收起凝寒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本想压下去,无奈刚刚内力消耗过多,只能由着一口鲜血喷出来,染红了衣袂上的白纱,蓝绸也染成了紫『色』。/p
围上去的人都被她推开,尤其是纳兰蓦然。清尘只立在一旁不语,他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她的脾『性』他一清二楚,她不许有人欺骗她。/p
纳兰蓦然不仅隐瞒了他的身份,还偷去了她的心。/p
他们的身份,将是最大的阻碍。/p
“你真的是平昭守护……”/p
“是……”/p
轩辕苦笑一下,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血痕。/p
“我早说过,若你不是该多好……哪怕你是平昭守护的弟弟,我都可以不管不顾的跟你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p
“我……可你也没早告诉我啊……”/p
“是……我一直太相信你了,以为你会理解我,你知道吗,当初你说可以不顾一切跟我浪迹天涯的时候,我有多高兴……”/p
“澈儿……”/p
“迟了……我们是不可能的……”轩辕雪颤抖着手从发上摘下一支簪子,在别人眼里普通,在她看来却是无价宝的簪子。/p
一瞬间,她眼里的不舍与留恋,不再存在,一双水眸暗若寒谭,像覆上千年冰霜一般生出冷意。/p
这样的她,让所有人都陌生了。/p
簪子被她摔到了地上,原本镶工便不太好的“桃心”与“银枝”脱开,脱的干脆、彻底。/p
轩辕雪用手抚着胸口,仿佛这样可以让疼痛减少一些,她的手在滴血,却不知是何时弄伤的,不深不浅的一道口子使整个掌心都变成了红『色』。/p
“师父,徒儿先行一步!”轩辕雪朝清尘拱拱手便越到仙鹤的背上,驾着它飞往桐山。/p
她不要在这多留一步,否则她就再也走不了了。/p
眼皮越来越沉,然后,她便趴在鹤背上昏睡过去。/p
清尘没有走,他有必要将整件事都告诉他们。她没有让他一起走,也是此番用意吧。/p
得知灾难已平的各国难民已陆续从西峤和桐山往回赶,去修复他们的家园。东方府的机关也关闭了,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p
他们几个人虽各为其主,却也真真是经历了一番生死与共,日后若兵戎相见,谁又下的了手?/p
阳光无限温暖,东方府就像像在金黄『色』襁褓中的婴孩一般,那么安详。/p
后花园足可容下十几个人的凉亭里,五毒兽灵叶幻化回小灵虫的样子扑腾着它那接近透明的绿翅膀绕着南宫双飞来飞去,哼着不成曲的小调给大家解闷。/p
他们以往都只听说过五毒兽,还没见过是什么样子,光名字想象,怎么样都是大猛兽,却不想原来如此可爱,让人很有一种抓住他咬一口的冲动。/p
紧张了许多天的大伙一下子被小灵虫逗乐了,围在一起哈哈大笑。/p
笑声终止在他们看见清尘的那一刻,仙风道骨的花鬓老人踏尘而来,步履轻盈,风灌进宽大的道袍中更显仙态。/p
“你……你是谁?为什么还在这儿?”沐梓龄一个激灵从石椅上跃起,本来此刻她应该在属于她的世界的,可是现在……/p
“你们有事问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我是寒澈的师父——清尘。”清尘拂尘一甩,到了她身后。/p
“你果真是帝师——清尘上人?”慕容子谦不确定的追问,在看到对方点头才放下心来,“传闻桐山掌门清尘上人占扑算卦天下一绝从未出错,世间福祸没有算不出来的。年轻时凭一身才华有幸与轩辕皇帝的父亲结交,后来轩辕皇帝一统天下又辅佐他管理朝纲,被皇帝称作老师,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就销了声迹……如今有缘一见,子谦三生有幸!”/p
“慕容守护过奖了!守护手中的元仪宝镜也是一件稀世珍宝啊……”清尘笑了笑,那笑容显得很慈祥。/p
“别攀亲认戚跟人家装熟了!”北冥绪一把扯开慕容子谦,问道:“上人,你是想跟我们说韩……不……轩辕雪的事吧?”/p
“北冥守护无需改口,澈儿的确还有个名字叫轩辕寒澈!严寒的寒,是我为她取的,意为历冬虽寒心却一定要保持澄澈!我为她取这个名字是为了要她时刻记住,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雪’是她母后为她取的名,或许因为她生在冬季,或许是她肌白如雪……谁知道呢,她说完这个名字,便走了。“清尘的眼中带上了哀伤的神『色』,似是在讲述他心中最痛苦最难忘的经历。/p
“她的父亲轩辕谨皇帝十四岁凭一把凝寒宝剑打下了这个天下,我也算是个开国元老,助他打理朝纲。他二十七岁那年认识了涟漪皇后,三年后诞下了小公主,我是遭人陷害被迫离开朝堂,小公主出生那年是我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