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一日似乎过的格外漫长,一直焦急等待中,天色终于渐渐暗了下来。/p
京中守卫队与平日的惫懒截然不同,天色刚刚擦黑就穿戴了铠甲,佩着刀在京中四处巡视起来。/p
原本宾客不绝的磬乐府今日也异常的没有开门,门前高高悬着的两盏灯笼此刻灰蒙蒙的挂在那里,没有一丝光亮。/p
吴漾三人走在冷清的街上被守卫盘问了不下三次,心中也有些警觉。/p
“这些守卫队是怎么,平日里难得见他们露面。今日倒勤快!”洪胖子埋怨道,磬乐府关门已经令他很不高兴了。/p
贾释兆神色有些凝重,喃喃道:“不知道……今日京中的气氛实在有些诡异。”/p
吴漾亦是面色沉重,沉吟片刻后道:“我瞧我们今夜还是在家待着吧。你二人切记,叫家中关紧了大门,万万不要出来。”/p
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确定。吴父如今官职微末,皇上遇刺这种事他自然不知。/p
洪胖子平日里虽有些顽劣,但看二人的神色也知不对。点了点头,没有拒绝。/p
贾释兆经吴漾这么一说,似也是反应了过来。面色刷的就白了下来,连忙点点头。三人互相别过后就匆匆往家赶。/p
特别是贾释兆,他老爹向来夜里爱出去走走,他得赶紧回家阻拦。否则,怕是要抱憾终身!/p
王府/p
白宏轩一身黑色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发梳的格外齐整,一丝不乱。若兰就站在他身旁,一脸温柔。/p
他的面前是这段时间招募私下豢养的五百死士。至于为何没有被朝廷发现,这还多亏若兰献计将王府花园下挖空,修建成演武场。/p
这些死士平日里便如家丁一般在王府做事,晚上便进入地下演武场操练。果然,连自己的父母也瞒了过去。/p
此时,二人站在院子前方的阶梯上,没有说话,似是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白宏轩面上看着镇定,只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p
若兰柔软纤细的手握住他,给他带来一阵温暖。/p
二人前方是身穿黑色甲胄,手持火把的五百死士。他们此时站在雪地里,任风吹雪落仍屹然不动。面上围了黑布,看不清表情。/p
“世子!宫里消息封锁,如今除了太后和太上皇,连太监宫女都不能进寝殿。只不过,太医似乎也不让进似乎有些……国公说皇上多半怕是驾崩了。咱们是时候进宫勤王……”/p
一身穿灰布棉袄的人匆匆来报,正是国公府里的。他面上一喜,好呀!终于等到这一刻!/p
“死士听令,最快速度赶到宫门前。今夜务必攻占皇城!”白宏轩颤抖着大吼,眼中兴奋异常。这要是赢了,他就是皇帝!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了……/p
死士得令,片刻后便奔涌出王府,向着城池的中心,皇宫进发。/p
白父白母原在院子里逛着,骤见家中出现这么一大批兵士,被吓了一跳。又听到自己儿子的话,顿时吓得差点没坐到雪地里去。/p
见那些黑甲人出了府,二人连忙小跑到白宏轩的跟前。“轩儿,你这是要做什么!”白父带着哭腔,其实他已经猜到,如此问不过想有奇迹出现罢了。/p
白宏轩如疯魔一般笑着对自己父亲道:“父亲,孩儿马上就要当皇帝了。当时候您就是太上皇,母亲就是太后!哈哈哈!”/p
“轩儿,不可啊!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不可啊!”白父整个人都呆了,这还是平日里只知道戏鸡斗狗,胆小如鼠的儿子?/p
“是啊,轩儿。这可是要杀头的……快些让那些兵士回来。”白母也劝说道。/p
白宏轩顿时脸一冷,双拳紧握道:“白墨砚遇刺!死定了!薛国公、朝中多位大臣都支持我。你们为何要阻拦!”/p
见白父白母还想开口,他冷冷道:“看在你们这些年对我不错的份上,我便不杀你们。若再开口,休怪我不念养育之恩。这太上皇你们既不想做,我便请我的亲生父母来做。”说完,大袖一甩离去。/p
白家二房的夫妻两看着这个自己宠溺着长大的孩子,浑身颤抖。他竟然……多年的疼爱却依旧记挂着亲生的父母。悔不当初!/p
国公府/p
“国公爷,世子那里的五百死士已经进发。”方才去王府报信的人此刻跪在国公府的花厅中央。/p
定国公点点头,随后看向自己身旁坐着的几人。“诸位,时不我待。咱们也该走了,宫中此刻乱作一团,没有咱们看着,恐怕要生变。”/p
坐在周围的几人点点头,立马站起身来。/p
这都是这些日子拉拢的武将,手中虽没有多少兵权,却是统兵的一把好手。各府的死士由他们统领正好。/p
“吴道长,便有劳您再此等候。功成之时老朽定不相负。”定国公起身,对身旁站着的吴翩道。此次能拉拢住这些人,吴翩的确是居功至伟。/p
吴翩淡笑,“国公爷天命所归,定能一举成功。”/p
定国公闻言,脸上笑意更浓。吴翩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说一定能成,便一定能成。/p
“如此,多谢道长吉言。”/p
说完,带着一干武将走出了花厅,消失在夜色中。/p
李怀景与父亲静坐家中,紧闭门户。却能听到街上不断奔走的马蹄声和兵士重甲的脚步声,心中亦是紧张。这样的事,他父子两可还是头一回做。/p
半个时辰后/p
就听到隔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