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能引起盛华森的回头,不曾想他还是不理她,“我这次不是跟你攀关系,真的,你看看文安,你一个商业帝国的掌舵者不可能看不透的,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你能救我的家宝。”/p
周文安看不惯庄敏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关键是别人还根本不理她,他有点生气的把她拉起来,“妈,你快起来,家宝和爸的事情还没有实质证据的指向,一切都还做不了准的。”/p
“你放开我。”庄敏陡然拔高音量,甩开了周文安,实在是她眼看盛华森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转角处,急了起来,“已经有了,已经有了,妈刚才接到电话,已经有证据可以证实他们父子俩做过那些犯法的事。”/p
说完,富态的身躯竟也灵活的爬了起来追过去。/p
盛华森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倏地转身,对着庄敏就是一声怒喝,“放肆,今天什么场合?你也敢来闹?”/p
他极具威严的一吼,庄敏果然不敢再哭泣,只哀求的看向盛华森,跪在了他的面前,“你如果真爱月如,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告诉你她是怎么死的。”/p
庄敏就是害怕盛华森对周家赶尽杀绝不是因为爱周月如,而是想给外面营造他专一痴情的正面形象。/p
在商言商,她太知道一间企业的领导人对外的形象有多重要,如果他只是沽名钓誉,那家宝就真的危险了。/p
既然吃不准盛华森的态度,那她必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承认为了周月如,他什么都愿意做。/p
“我不闹,我就是想告诉你周月如的事情而已,你那么爱她,肯定会想知道她生前的事情的对不对?”/p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她看到盛华森扫了圈年轻的几个年轻的一辈,她又接着说:“你不爱月如?”/p
“都一把年纪了,爱不爱的成什么体统。”/p
他这话刚落,庄敏害怕的怒吼,“盛华森,你别欺人太甚,你把我逼成这样,你有什么好处,你如果只是想赚个好名声,那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哪怕我的丈夫儿子都不在了,我也一定将你伪善的面具撕下来,大家谁也别想好过。”/p
乔姗姗看了一眼已经脸色苍白的周文安,对道:“妈,您别这样,文安会难受的。”/p
“有没有带药?让周老师吃一颗。”盛楚儿也去顾着周文安。/p
庄敏指着儿子,凑近盛华森身边,以只有两个能听得到的音量说:“不是都说爱人之间有心灵感应的吗?那你感应到了吗?文安不舒服。”/p
他面色一变,猜想到的结果让他的心脏惧痛了起来,他伸手揪着心口的位置,脸色铁青。/p
盛楚儿一眼就看到了他难受的样子,飞奔过去,“爸,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吗?”/p
说罢,又跑去乔姗姗拿着的那瓶药倒了一颗药出来,飞快的拿去塞到爸的嘴里,“爸,你咽了。”拿过保镖手中的水杯喂。/p
盛华森这才缓了过来,站直了身体,开始向刚才的休息室进去,“都进来说。”/p
周文安和乔姗姗被庄敏拦在了外面,不让进去听,依旧还是她和盛华森父女在里面。/p
这次,盛华森和庄敏隔着一张茶几对面而坐在单人沙发上,盛楚儿则坐在大的沙发上,本来庄敏还不让盛楚儿听的,是盛华森坚决要她的,否则就没说话的余地。/p
还是寂静的让人心荒,庄敏知道只能直奔主题,“文安七岁那年才发现他的心脏不好,我偏寻了一年,全世界的找,也找不到一颗与他相匹配的心脏,而医生说亲人的心脏,产生排斥的反应小,风险也小,存活率也高。”/p
面对自己做下的恶事,庄敏似乎需要深呼吸才能说是出口似的停顿了一下,“我无意间知道月如精神不太正常,有点恍惚,姑姑已不在人世,月如在这世上也就根本没人理,唯一会照顾她的除了顾锦素就是霍海天。”/p
姑姑就是周月如的母亲。/p
“所以,我打起了她的主意,以周家人的身份把她接回了周家,所幸的是经过医生的检查,她的所有检验指标都与文安的相匹配,但我又害怕贸然的做,被霍海天知道的话不会放过我。”/p
周家之所以能在那个时候都富甲一方,还是霍海天对周月如的母亲怀有愧疚,一路扶持上去的,但因霍海天生气周月如没有和霍正国结婚,才气得说再也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p
而庄敏对外说对周月如好得不得了,才消了霍海天心中的不放心,让她住在了周家。/p
“说不出口了是吧?让我来说,你先是虐待她,不给她吃,然后趁机把她推下池塘,造成她自然死亡的现象,后来这些都没成功,你就让她怀孩子,天天山珍海味的供着她,致使她的胎儿过大难产致死,才好取了她的心。”/p
听到这里,盛楚儿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起身,难以置信的来回看着这两个人,忽然间,竟觉得那么陌生。/p
“楚儿,对不起,这么残忍的事爸不应该让你听的,可是你作为月如的女儿,你应该要知道的,或许以后你可以在周文安身上感受一下你妈妈的心跳。”/p
爸也感受一下。这句话是盛华森在心里对自己说的。/p
“你别再说了,这么残忍的事怎么会是真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盛楚儿喃喃自语,不愿接受自己的妈妈是以这么惨无人道的方式离开这人世,她浑浑噩噩的往外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