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张璐还真就被震住了,将信将疑地看着江惠:“那你说是谁在害我?”/p
“姐姐,妹妹次来就是来给你解释的,妹妹实在是不想咱们姐妹生了嫌隙,让这渔翁得利啊。”说着,江惠起身扶起一旁跪坐着的张璐,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这宫里现在是一家独大,如今你进了冷宫,王婉仪降了品级,其她的一年都见不上几回皇上,你说是谁?”/p
“是季含笑那个贱人!”又是她,怎么老是跟自己作对。/p
“姐姐,实不相瞒,当日我也是胆子太小了,才不敢与你作证,再加上你身边又出了叛徒,我也实在是无力回天,才说了那模棱两可的话,姐姐可千万别怪我。”温柔的双眼此时闪烁着狠戾的狼光,全是精明算计。/p
“是她『逼』你的?这么说香玉也是她的人了?”/p
江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拿起绢帕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p
可这在张璐看来就是红果果的默认啊,无声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此时所有的恨意都加注到了季含笑身上。/p
“这个贱人!等我出去,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张璐狠狠地揪着杂『乱』的袖口,眼中是明亮的火光,刚刚的『迷』茫也消失不见,好像又找到了生命的方向。/p
“姐姐,妹妹也不便多呆,实在是她的势力太大了,妹妹也是自身难保,这些银子是妹妹所有的私房了,还请姐姐手下。”江惠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内里放了又差不多二十来两碎银子。/p
亲生的娘亲竟然还不如一个在宫里见了几面的妹妹,真是讽刺。张璐看着手中还温热的荷包和江惠脏『乱』的衣衫,心中无限感动,几要落泪。/p
“你……你走吧,你的恩情,我记着了。”磕磕巴巴地说着道谢的话,心里对江惠是彻底地信任了。/p
出了冷宫的大门,江惠一改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眼『露』不屑,嘲讽道:“真是个蠢货,哈哈。”/p
这傻子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不骗你我都不忍心啊。/p
张璐的娘亲陈氏,对女儿还是实实在在的好,偷偷在现任夫君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想要将自己的私房钱递进宫里,却无奈找不着门路,谁知正好遇见了江惠身边的小宫女。/p
江惠一听,立马就让小宫女客客气气地招呼陈氏,给小宫女拿上以前张璐为了拉拢她赏给的一支珠花,顺利地就从宫外带了陈氏的银钱回来。/p
哈,足足有两百两。/p
这么一大笔钱,可是陈氏半辈子的积蓄了,要不是担心女儿在宫里受苦,她也不会将棺材本都拿出来。/p
银子到了江惠手里,哪里还能全须全尾。/p
就张璐这种猪脑子,二十两就足够了,这钱自己用才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江惠颠了颠手里的银袋子,全然没有顾忌这“好钢”也不是她的“钢”啊。/p
于是剩下的银子通通进了她的腰包,拿的一点不心虚,即使是在张璐的面前说起谎话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p
可怜陈氏一片苦心都喂了野狼,女儿不但在宫里过得穷困潦倒,还要莫名其妙地承受女的的怨恨。张璐和陈氏的蒙在鼓里,全都便宜了江惠。/p
入夜,张璐躺在冰凉的土炕上,枕着白天的二十两,心里发着愁:这二十两可怎么过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