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苍昭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流年不顺了,走路跌跤,吃东西呛住,就连睡觉都能让被子差点捂死,要不是丫鬟看到了,她真能成史上最憋屈死法的郡主了。/p
除此之外,她似乎自带衰神,不但她自己倒霉,和她靠得近的也要倒霉,虽说这是鬼神之说,但是架不住发生的巧合太多了,府里人人自危,尤其是她身边的服侍的人,以前吧就拼了命地往上爬,现在呢恨不得能在主子面前存在感消失,生怕又和苍昭有什么接触。/p
于是,堂堂一朝郡主就成了这么个人憎猫狗厌的情况。/p
“来人,备马车。”这么下去不行,苍昭想来想去还是去城外的庙里上上香拜一拜为妙,也好给自己转转运,就这么三天两头磕磕碰碰的,她也扛不住。/p
城外寒山寺,香火鼎盛,百姓对神明的敬畏之心,手里有钱了总是会捐点香油钱的。/p
寺庙不小,占地百亩,还有供城内达官贵人暂歇的客房,庙前还有热闹的小贩沿途叫卖,每到感激的日子总是火热地不行,不过倒是满足了不同阶层的需求。/p
女客的处所与男客分开,于是乎苍昭还就这么巧,正好碰上了刘相的千金——刘玥儿。/p
“呦,是玥儿啊。这都有好些日子不见了。”苍昭见着刘玥儿忍不住开口打招呼,算起来她也有些日子没收到新的指示了,这心里总是不太安稳。/p
“郡主!”刘玥儿见着苍昭主动搭讪,脑海中浮现出关于她的各种桃『色』传闻,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几分厌恶,却仍是热情地回应,“真是好久不见了,玥儿可想你了呢。”/p
苍昭自然看出了刘玥儿的违心,不经暗暗恼怒:你爹还不是我们皇家手底下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敢藐视我?哼,等事成了,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p
这样一想,面『色』也冷了下来,可以抬高脖颈,居高临下地吩咐道:“本郡主也是听说刘相前阵子身体不适未有上朝这才叫住问候一二的,没想到刘姑娘现在越来越有贵女的气势了么,看着跟刘相还真是不相上下了呢。”/p
言下之意:那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可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p
刘玥儿面上闪过一丝气恼,想着借机就走。/p
“郡主,这天『色』也不早了,还要上香,就先告退了。”/p
“呵呵,急什么,本郡主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苍昭轻轻一笑,早就忘了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黑『色』的铁牌,凑近了低语道,“麻烦刘姑娘将这带给刘相,过几日本郡主再邀刘姑娘到府一叙。”/p
顿了顿,怕刘玥儿太愚钝不明白她的意思,又巴巴地补上一句:“刘相有什么要说的,你到时候带给我便是。”/p
刘玥儿也严肃起来,联想这几天父亲紧绷的脸『色』,心知此事只怕不小,点点头,将铁牌严严实实放进怀里就匆匆离开了,也顾不得什么上香不上香了。/p
苍昭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这一进寺庙果然就是灵光,这东西是她从皇兄那儿好不容易才偷换出来的,这东西对他们的大业至关重要,这回就是刘相也得对她刮目相看了!/p
大手一挥,捐了一百两香油钱就下山了,她才懒得跑到前头上香呢,又挤又热的,她身娇肉贵的,受那个罪干嘛。/p
要说这笨人呢,可怕之处并不在其笨,而在其自作聪明,尤其还是霉运缠身的笨人,那真是谁沾上谁倒霉!/p
在无人看见的世界里,苍昭身上的那株花已经是黑地发亮,长势喜人长势『逼』人长势催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