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平向金丹凤解释不成,两人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冷淡。

现在金丹凤已经不见他的面,每次他再去她的营帐时,外面守卫的士兵都会将他拦住,说是金参领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可是他分明看到有司徒睛的亲卫进去过,那些士兵却像没见到一样。

就是说,金丹凤不见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王大平又怒又妒,差点儿气炸了肺,他气恨恨地转身离开,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司徒睛,一个小小的副参领,朝中又没什么根基,没想到竟然敢抢他的女人!

他非得让这个家伙尝尝苦头不可,顺道也让金丹凤看看,到底她看上的是什么样的男人。放弃自己,是金丹凤最大的错!

他安插在各队伍中的那些眼线们这时便起了作用,一个命令下去,眼线们很快就将司徒睛本人的各种情报送到他的案头上。

可惜看着很清白,根本没有什么能泼污水的地方。

他摸了摸下巴。

没关系,再清白,他也可以让这个人不清白。再说了,司徒睛身边那么多视如兄弟的亲卫,他可不信每个人都真的忠心耿耿,没有向上爬的野心。

可惜让他意外的是,纵然他使出百般拉拢的手段,却果然没有一个如他所愿倒向他这一边的。

如果做得更明显些,只怕人还没拉过来,先要被司徒睛黄将军等人发觉了。

看来,到了得用些非常手段的时候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面前的一份讯息上。上面写着司徒睛一个叫“绿水”的亲卫,写得很详细,包括睡觉时起夜几次。

这个亲卫不过二十多岁年纪,血气方刚,曾经因为看上城里某个女子想强娶回来,结果被人家一状告到军营里,不但佳人没到手,反而还挨了军棍,在床上将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

他阴沉沉地笑了。

好色是吗?

这世上最好操控的人,就是有弱点的人。

绿水一向深得司徒睛信赖,虽然不像白浪那样对自家大人形影不离,但亦是几个得力的亲卫中的一个。

当年他刚成为大人的亲卫时,年少轻狂,以为身份不同往日,做什么都有自家大人罩着,因此很是胡作非为了一段时间。

后来他看中了一个漂亮的小娘,虽然对方几次哀告说已有婚约,他却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放下聘银,便说要娶。

若只如此倒也罢了,偏他还三不五时地上门滋扰一番,有几次酒醉了还非要拉着那漂亮小娘动手动脑,其父上来讨饶,却被他打破了头。

结果这小娘刚巧有个长年在外的游商兄弟回来,听说这事后,看到老父头上的伤,一怒之下就告到了军营里。

军营里的人本来不敢收,谁不知道绿水是司徒睛身边的亲卫?

没想到司徒睛刚好路过,听说此事后,亲自把告状的人请进了军营里,查明此事真相之后,当着原告的面将绿水打了军棍。

一时间司徒睛美名四起。

而绿水吃这一顿打,终于明白自己再与往日不同,毕竟还只是一个副参领的亲卫,生死仍握在别人手中,只能夹紧尾巴做人,不该再嚣张度日。

从此后绿水便如变了个人一般,再不做那等惹人嫌厌的事情,偶尔好色的毛病犯了,也多是拿着饷银跑到城里随便哪家ji院,塞些银子找个漂亮姑娘发泄一下。

虽说ji院里的姑娘终究不如那些良家女子让他觉得有滋味,总算聊胜于无。

这一日,绿水不当值,便在城中闲逛。正在集市上东瞧西看时,忽地左肩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他眉毛一皱,当下看了过去。

没想到撞他的竟然是一个明目皓齿的年轻女子,纤细的腰身,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撞了人,自己反先慌了手脚,伸一双纤纤素手在他被撞的地方揉几下,无措地道:“军,军,军爷,小女子实是没看到,还望,还望军师恕罪则个。”

那声音娇柔婉转,直如夜莺轻啼,听在绿水耳中,直化作一根羽毛,在他的心上不停地搔啊搔着。

当下那一大堆愤怒斥责的话便全咽了回去。

他换上一脸笑意,道:“小娘子说哪里话来?是我没注意,撞到了你,小娘子没事吧?”说着看似关心的样子,却顺手将那姑娘在他身上轻揉的小手抓在了掌心,只觉得入手滑腻非常,心中那原本不过一两分的yu望登时便涨成了四五分。

姑娘见被他抓了手,不由涨红了粉脸,四周看看见没人注意这里,急忙把手慌慌地收回去。

绿水却哪容得她这般轻易便走,只手上用力不肯放,嘴里却还道:“小娘子,不知你住哪里?可需要相送一程?”

姑娘咬了下嘴唇,娇羞地道:“哪里敢劳动军爷?小女子家离此处不远,这便回了,还望军爷通融一二,放手才是。”

绿水恋恋不舍地握了半天,眼见不放不成,这才松开手,有心想追上去,却又想起之前挨过的军棍,只得把那色心收了,站在原地看着那姑娘的丽影一点点离开。

那姑娘倒好似和他心意相通一般,走了一段,竟然回过头来,待见到他正凝望着她,不由脸上更红,低垂了头,却又不远离,只在对面的缨络摊子上一下下地扯着细密的穗子。

以前那些女子,风尘之中的虽然对他笑脸相迎,却全都是看在他腰间的银子面上,再漂亮亦少了很多味道。而那些良家女子,却又十之□□看不上他,亦或早早就定下了亲事,极少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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