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家兄妹都急于成婚,最终商定两抽礼一起办,
顾少卿也按照国内的礼数携了丰厚的聘礼至裴家求亲,那会儿,别说大妈裴夫人了,连妈妈冯丽娜也错愕在当场,
“怎么回事,你要改嫁,”及至送走未來女婿,冯丽娜來不及关门便嚷嚷了起來,
峰回路转,曲折离奇,裴小伍很能理解两位老人的心情,之所以事先沒有告诉家人,就是怕妈妈的大嗓门亮到迟家去,那样,只会让自己无地自容,
“妈,您不是说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女儿嫁个富二代吗,现在愿意实现了,怎么不高兴了呢,”裴小伍故作轻松的口气调侃道,
冯丽娜白了她一眼:“可是你爱的人不是迟睿吗,妈妈希望你嫁到有钱人家里去,更希望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啊,”
难为妈妈了,居然将她的感情放在金钱之上了,
可她的爱已经无处寄放了,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裴小伍不想告诉妈妈,不然以娜姐的个性,准会闹得鸡飞狗跳,
“他有了心仪之人了,以后跟我沒关系了,”尽量平和了语气,裴小伍甚至还笑了笑,
冯丽娜大叫:“他变心了,”
“为什么不认为是你女儿变心了呢,”
她淡淡一笑,令妈妈摸不着头绪,摇着头进屋品赏女儿的聘礼去了,
裴小伍松了一口气,总算稳住了妈妈,看到大妈向自己招手,便走了过去,“大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一定出了事,看样子事情不小,不想跟大妈说说吗,”轮椅上的妇人,历经富贵与贫穷的轮回,自问早已看透世事,对于这个柔弱的女孩子,仍是充满了心疼,
小小年纪,撑起了整个家,难为她了,独宠刁蛮王妃
“大妈,”
裴小伍蹲在轮椅前,将头搁在大妈的膝盖上,老人的手在背上轻轻地拍抚,令她的喉头莫名地哽咽起來,
之前撑得太辛苦了,大妈的通透与疼惜一下子攻破了她的心防,伪装的无所谓就此撕去,
“我怀了迟睿的孩子,”
轻轻的一句,让背上的那只手一顿,不过一瞬,继续安抚着她的情绪,
“所以,你为了孩子的名份将自己嫁了,难为你了,”头上,一声叹息传过來,
我做对了吗,
裴小伍静下來的时候常常问自己,此刻,大妈的一声“难为你了”让她听出了理解,天下做母亲的都一个样,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
所以,她会毫不犹豫地披上嫁衣,
大喜的日子很快來临了,
世界两大华人家庭联姻足以吸引人们的眼球,而顾家同时娶媳妇嫁女儿,更是引爆八卦话題,各路记者蜂拥而至,
婚礼定在本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新娘专用包房极尽奢华,裴小伍已经打扮停当,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打发走了一众专业形象顾问们,
镜中,女人一袭洁白的婚纱,宛若仙子下凡,
他呢,定是白衣翩翩,端立如神袛吧,
心隐隐发痛,视线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于房间门口一闪,她來不及深想腾地跳了起來,追了出去,
是他,我的女友是狐狸精
深色风衣衣袂飘然,背影一晃消失在转弯处,她却断定是他无疑,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着了白色燕尾新郎服,等待婚礼进行曲的奏响吗,疑惑一闪而逝,她提着拖曳在的裙裾向前飞奔,
此刻,另一边的新郞专用室里,一道高大的身影端立在窗前,玉树临风,当真如神祇一般,
门悄然推开,轮椅无声滑入,
“你在为自己的背叛忏悔吗,”轮椅停止滑动,端坐其上的妇人表情复杂,声音透了讥刺,
迟睿转身,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來者,饶是睿智如他,也有些猜不透裴夫人的來意,,按说,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是最不愿意见到自己的,
“你知道小伍为什么匆忙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吗,”事隔多年,裴夫人面对这个年轻人,还是忍不住深深的恨意,却不得不压制着,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唯一的解释是她想籍此报复自己吧,
“只为报复,小伍真是跟错了人,”裴夫人摇摇头,鄙薄地撇了撇嘴:“她怀了你的孩子,不愿意亲生骨肉重步自己的后尘,所以才……”
话还沒说完,男人像一阵风经过身边,奔了出去,
“真是沒礼貌,”裴夫人批评一句,眼底却发出释然的光芒,
奔跑的脚步声在宽敞的走廊上发出扣人心弦的回响,站在新娘专用包间门口,迟睿的心一下子笃定下來:小伍,我來了,
室内无人,
这发现令他的心随之提起,怎么回事,
不会进入婚礼现场了吧,一念既出,浑身汗毛一炸,不行,马上阻止,揣着包子去种田(军)
皮鞋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再次响彻安静的走廊,
“总裁,电话,”
他沒空理会,继续狂奔,
“是关于裴秀的,”
后面传來助理的提示,令他的身形一顿,接着拨转身体,上前接过助理递过來的手机,
“小伍,你在哪里,”
“裴秀在我手里,如果你想见到她,等我的指示,”
男声,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一段话,
下一秒,脑海中电石火花一闪,这好像是绑架的形式,
“喂,你是谁,我要听到她的声音,”回答他的是嘟嘟的忙音,对方已经挂了机,“喂,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