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也笑,“这不都是为了陛下的身体吗?”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高兴说道:“你觉得小卿这个丫头怎么样?”
高兴沉思一会,躬身说道:“玲珑剔透,赤子心肠,只是……礼数上似乎有所欠缺。”他说的是小卿在皇帝面前“我”啊“我”的。
皇帝“呵呵”一笑,“你也说了她是赤子心肠,朕倒是很是喜欢她的直爽自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和朕说话了。”说着,皇帝的神色微黯,叹了一口气,“你说,当年莹妃的话有几分可信?”
高兴也神色黯然,低声说道:“陛下,当年莹妃那么说只是想离间您和皇后娘娘,一个满心嫉妒的宫妃的话怎么能相信呢?再说,莹妃只说是您身边最亲近的人要害您,也没有明说是……”
“不,朕不是说皇后,”皇帝打断了高兴的话,“莹妃说是朕身边最亲近的人,朕当年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皇后,所以朕认为莹妃是要诬陷皇后,才没有理睬她的话。现在想来,莹妃可能没有说谎,身边最亲近的人,并不是朕认为的最亲近,可能还有其他人。只是……”
高兴问道:“难道莹妃是指当年东宫的其他人?”
皇帝沉吟不语,半晌才低低的道:“不,应该是另有其人,只是,朕也想不到会是谁。”停了一会,皇帝的眼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低低的自言自语:“究竟是谁要让朕断子绝孙呢?”
回到封府的小卿,刚下马车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白晨。
白晨迎向小卿,笑着说道:“回来了?”
小卿低低的“嗯”了一声,问道:“等了很久了?”
“没有,我也刚从宫中出来。”白晨平淡的说道,他可不想让小卿知道,自从听说她被皇帝宣进宫,他就一直担心到现在。直到看到她完好的出现在他眼前,一颗心才回到了肚子里。
小卿要先去和封夫人打个招呼,白晨不好直接进内院去,就先去找封华月了。等小卿从封夫人住的溶月居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白晨已经和封华月在等着她了。
一进大厅,封华月就急着站了起来,问道:“小卿,皇上宣你进宫……”
“小卿,累了吧?先坐下喝杯茶。”白晨打断了封华月的话,瞟了一眼厅内侍立着的两个丫鬟。
封华月会意,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给小姐准备点茶点,一会让小草送上来。”他知道小草是小卿的贴身丫鬟,应该也是小卿的心腹吧。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行礼后退了出来,还细心的关好了门,并且嘱咐洒扫的小丫鬟都远远退开。
能进内室伺候的都是有眼力见儿的,何况是封夫人特意拨过来的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夫人曾经吩咐过,进了小卿的院子,就是小卿的人了,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要看顾好主子的院子和屋子,不要随意让别人进来。今天小卿一早就出去了,夏荷和秋菊又被夫人叫去了,春柳和冬梅就在屋子里伺候着。刚刚封华月带着白晨过来,春柳还特意提醒说小卿不在,暗示封华月和白晨不方便进来,结果却听大公子说小卿一会就回来。春柳和冬梅殷勤的上好茶水,也没有单独留下两个大男人在屋子里,而是规矩的站在一旁听候吩咐,顺便看顾小卿的屋子。二人时刻记着夫人的嘱咐,并没有因为是大公子而另眼看待。此刻看大公子和睿王世子的样子,明显是有话要单独和小姐说。
白晨看着春柳和冬梅的行动,心里暗暗点头,觉得封夫人对小卿的事实在上心,连两个丫鬟都很识趣。
等人退出去,封华月又问道:“小卿,皇上让你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小卿看了看白晨,笑着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昨晚有点喝多了,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皇上今天让我进宫又随便聊了几句。”她并不是有心要隐瞒,而是觉得有关皇上身体健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知道的少对自己也有好处。
白晨只是端着一杯茶在慢慢的喝,并没有问小卿什么。封华月听小卿如此说,也没再问什么,知道白晨找小卿有话要说,就起身告辞了。
封华月一走,小卿就凑到白晨身边,小声问道:“你知道有关莹妃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