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临渊。
“……?啥?……”崔少愆。
一脸蒙圈的崔少愆,扭头看了看蹙起眉头的淸临渊,又回头看了看老实在在的老道长,额前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卦桌上砸。
感觉到了身旁那不同于往日的低气压,崔少愆瑟缩着肩膀,侧头僵硬地对着淸临渊打着哈哈:
“临……临渊兄,……那啥,你要媳妇不要?我……我给你找还不成么。”顶着巨大的威压,崔少愆带着哭腔说完后,拿眼神恳请着老道士,希望他再多解释几句。
“天机不可泄露也……小友,老道亦是爱莫能助啊!”丁少微很是怡然自得的看着崔少愆。惜言到多一个字都不肯透漏。
“兄长!”刘衣紫焦急地推开了众人,看着挤在卦桌前的崔少愆,轻唤了一声。
“这个绝对不行!”本以为是出现了幻听的崔少愆,顺着声音扭过头去,竟真的就看到了刘衣紫!瞬间慌张的挪到了刘衣紫身前,将其堵了个严严实实。颤着嗓子对着淸临渊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看着淸临渊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崔少愆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耳边传进来的清冷女声。
“此话当真?”淸临渊看着交头接耳说悄悄话的两人,突兀的插嘴道。
崔少愆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淸临渊后,冲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拉着刘衣紫去了赁车坊。
一辆马车载着三人,朝着相国寺的方向而去。
丁少微望着离去的三人,伸手便卜起了卦来。看着最终得到的卦象,眸中竟是一亮。盯着皇城内的司天台方位,捋着胡子“老谋深算”了起来。
奔驰的马车内,崔少愆看着出手阔绰的淸临渊,吞了吞口水,终究是将那不合时宜的驱赶话语憋了回去。
安抚的拍了拍刘衣紫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后,便安静的坐在了角落里,冷静的思考了起来。
“你知道何为祈雨石?”淸临渊突兀的朝着崔少愆提问道。
“并不知,只是在梦中出现过。刚好主家姑娘去了相国寺祈福,我们兄妹二人便想着也跟过去瞧瞧。”崔少愆斟酌着如实道。
祈雨石是昨晚她和刘衣紫互换消息后推断出来的一个可能走向,没曾想倒是让淸临渊耳尖地听了过去。
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两兄妹一眼,淸临渊亦不再多语。静待着马车快速地赶往相国寺。
“施主。”真语和尚冲着顾长安双手合十的行了一礼,耐心地等着她先开口。
“真语大师,上次的红线符还有剩余否?长安除了想要为故人祈福,供一盏长明灯外,亦想求一段姻缘。”顾长安顾虑的看着身旁的杨延婉,隐晦的朝着真语大师开口道。
“真是不巧,只此一个,已被施主上次请回去了。若是施主无其他事,贫僧便要去那法堂说法去矣。”真语又冲着顾长安行了一个双手合十礼,便不疾不徐的转身离开了。
“贫僧布施,负责接待几位施主前去茶堂。”被真语半路抓过来的布施,站在顾长安她们的身后,双手合十的恭敬道。
“无需如此!我……”顾长安气恼的回头,刚想要大声的斥责,就看到了一位风骨绝佳且品貌兼优的和尚,正遗俗绝尘般的立在了那里。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所谓的一眼万年亦不过如此了吧。顾长安‘犹恐相遇是梦中’般的,直愣愣的盯着布施猛瞧。
待在一旁实在没眼看的杨延婉,冲着小桃和琉璃眨了眨眼后,示意着竹苑跟上她,便像躲瘟神一般地逃掉了。
“姑娘,我们去龙柏树那里看看可好呀?”竹苑想要再次去看看她们上次高挂着的祈福带还在不在,兴致勃勃的追着杨延婉提议道。
“正有此意!”杨延婉颇具深意地回头瞅了瞅顾长安的方向,心中甚为烦闷。这是她被当成挡箭牌的第二次了。如若汴京城中的姑娘们皆是如此的话,那以后可有的她头疼了。
低头看了眼今日特意精心打扮的那一身粉嫩衣衫,杨延婉无奈的继续敛色屏气,矜持端庄地走起了路来。
……
“姑娘!”狂奔而来的崔少愆,看着龙柏树前的杨延婉和竹苑安然无恙,站在那里活蹦乱跳的。心下终是松了一口气。
一回头就看到了气喘吁吁跑来的崔少愆,杨延婉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看着紧跟而来的刘衣紫后,更是升起了些许的好奇。
正欲开口的她,看着他们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位陌生的少年郎,又装腔作势的收敛起了性子。
忽似想起了些什么,崔少愆急速的停下了脚步,冲着淸临渊认真的道:
“那边的姑娘也不行!”说罢不待淸临渊有所回应,便一把拉起了刘衣紫的衣袖,快步的朝着龙柏树下的杨延婉二人而去。
“少愆哥,你快看那最高处的祈福带,就是我们三个的。都是姑娘扔上去的,厉害吧?!”竹苑兴奋地看着崔少愆,伸手指了指杨延婉,又指了指刘衣紫,最后还不忘指了指她自己,一副显摆的架势。
“姑娘,当真是孔武有力,力大……”话未说完,后脖颈就被祈福带狠狠地抽了一下的崔少愆,识趣的闭上了嘴。
“写一个,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厉……飒爽英姿!”察觉到不远处立着的少年郎,杨延婉收敛着性子,继续装起了她的大家闺秀。
认真的想了想,崔少愆在祈福带上写好了字,很是郑重的交给了杨延婉。看着系好铜钱就往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