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啥草的,我跟你说哈,莫要把那指挥使的姿态摆出来,我们看你是个女儿家,不为难你,反正北域不是我们这些飞船可以拿的下来的,听哥哥的,就在外面游荡一圈回去复命就行……”一艘高级战舰船长摆着姿态,带着怜悯和教育的口气“好心”教导着安草。
“就是,就是……”
有质疑的、鄙夷的、调笑的……总之都不将她的命令当回事,而且看她除了说出那条命令外,对这些嘲讽奚落吭都不吭一声,这更加增长了他们痞子性的嚣张气焰。
安草身体斜靠在椅背上,看着视窗上这些舰长一个个牛掰的样子,甚至开始调笑起她来了。这样的嚣张和痞子性格没什么,安草从来不会去置喙别人是否尊重自己的人格,但是既然自己是这一支战队的统领,他们再将这些痞性应对自己的命令,那就不是合格的队员,更不配称为她战队的一员了。
安草数着时间,淡淡冒了一句:“还剩十分钟集合,过时,将永远排除在我安草的战队之外。”
她单薄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众人的调笑声中,还是有人听到了,踯躅良久,最后选择了集合。
总之,十分钟时间一到,聚集在安草战舰周围只有三艘战舰,其余的干脆集体叛出。
安草说道:“好了,现在所有集合的飞船便是我安草战队的正式成员,请其余没有听从命令的立即解开中央控制系统的连锁,以后,所有除了战队的飞船,企图靠近我们的,都将视为挑衅。”
众人哗然,这,这口气太牛掰了吧。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单拳难敌四手,难道她以为就凭自己那首老掉牙的破战舰就能闯荡北域了吗?还有。她当真以为自己人格魅力无边。当真以为他们不敢动她?
安草话音一落,这些战舰上的人顿时沸腾了,纷纷讨伐她的武断专横,更叫嚣着要给她颜色瞧瞧。
战斗一触即发。
被秦飞云指派来的督指挥使终于忍不住说道:“安大人,所谓众怒难犯,我看……”
“众怒难犯,这不是他们不听从命令,故意挑衅的理由。我这人没什么优点,最怕的就是被别人要挟,我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是他们自己不懂的珍惜。况且这并不是珍惜不珍惜的问题,而是做人的本份。听从命令是一个战士最起码的准则。他们连这么一点都做不到,难道我还能指望他们能在战场上听从指挥,或者是当危险来临时,他们会溃逃吗?”安草神情冷峻,说的铿锵有力。
“对于连自己的本份都不懂的人,我更不想浪费大把精力去游说。说白了,我对他们的信任与他们对我的尊重成正比的。所以我绝不会把不值得信任的人留在身边。不管他有多厉害,是曾经独霸一方的枭雄也好,是争霸星际的大佬也好,我安草一点都不稀罕。”
安草是将频率调至公共频率的,所以她说的这些话既是对督指挥使说的,也是在对这些强硬的星际浪人说的。不是要张扬自己有多么的叼多么的不可一世,只是为了表达出自己处事原则。安草静静地看着视窗上有些惊讶有些纠结的督指挥使,继续道:“不管你是因为秦大人的命令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而选择留在这里,这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至于是否一定要衷心与我的问题。我自认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人格魅力,所以我绝不强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既然选择了跟着我,那就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
安草在慷慨激昂发表这一通演讲的时候,那些被“抛弃”的战舰顿时有种被侮辱的愤怒,叫嚣声,喝骂声不绝于耳,甚至有的干脆把安草的家人全部问候了一遍。
安草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心胸有多么宽广,不是不发作,而是还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这些人可以随便骂她“贱人”“凭借身体上位的娼妇”等等,不过得有一定的量,一两句可以,多了便会在心中默默地计数,累积到爆发的边缘便是杀手。
安草面对视窗上那些人的嘴脸,神情一层不变的平静,就像是在欣赏他们的精彩表演一样,而心里却在默默地统计着数据。
安草的声音再次响起,“xxx战舰舰长及船员对我的辱骂达到临界值,还差一句……”她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辱骂声中。
霎时,xxx战舰猛地从中爆出一串火光,标志着xxx战舰的信号从视窗上消失……整个视窗上静极了,无论他们怎么和其联系,都发现不了丝毫信号,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艘飞船的动力系统被彻底摧毁,飞船的内部爆炸直接将里面几十人全部烧成飞灰,飘散在太空中了。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安草竟会真的痛下杀手,更没想到她竟然可以遥控这些战舰的动力系统。普通组队的飞船只是信息连锁,并且以主战舰为核心,并不能直接控制随从飞船的动力系统,否则长官一个念头就要了这些飞船上所有人的命,谁还敢来呀。
“她是个疯子,她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兄弟们,上——”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沉寂。其实不用他喊,这些人早就想神不知鬼不觉干掉安草…唔,其实他们本来的意愿自然是把安草这个娘们直接控制了才好,这样他们既可以逍遥星际,同时还不会被秦飞云的战队追击。所以这一路上对安草的挑衅和辱骂都是有目的的。寻常女人,虽然也贱,骂个贱人还要哭哭啼啼的,但是这个女人随便怎么骂都不还口,他们还自以为对方是怕了,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