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孬种的都快点跟上来,少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安草大吼一声,如同一颗沙粒一样冲破位面禁止,进入到位面间隙中。
只要不是笨的要死的人都知道他们被这三个杂碎牵着鼻子走,刻意将他们引到位面战场上来了。可是那又怎样,被一个女人,一个来自低等位面,而且是低等位面圈养星球上的女人说成“孬种”,即便明知前方是生命收割之所,也在所不惜地直直地冲了进去……
安草通过视窗上看到那些毫不犹豫跟着苍鹰冲进来的战舰,如同杂乱的蝗虫一样,不过这次在她看来,这些蝗虫的义无反顾到比那些只知道在更弱的群体面前肆虐要可爱多了。没来由,心情竟好了不少。
安草成功激发了人类潜藏在基因深处的强烈荣辱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如同瘟疫一样从一个战队蔓延到另一个战队。
看着那些精心培养起来成为自己看家狗的战队前仆后继扑进位面战场,把云州位面议会高层气晕了。他们是来抓这两个“反人类”的垃圾的,没成想反被这两个垃圾牵着鼻子走,到现在,这些一个个战队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不顾他们的命令,直接冲上了位面战场。
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些战队战士的死活呢,对于他们来说,战队就是他们统治下层人民的手段,是位面议会机器——仅仅工具而已。
他们心疼的是武装这样一支战队耗费了他们多少能量石,耗费了他们多少时间,以及耗费了本来应该豢养多少女人与享乐的财富。
他们更郁闷的是,这些不听话的工具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谁来保护他们冗长而糜烂的生命。
他们气急败坏地在广播上吼道:“回来,都给我回来,我以位面最高执行长官的名义,命令你们全部给我回来。”
除了只有周围极小部分近卫战队举措不定,没有冲进位面战场外,其余的没有一艘战舰停留下来。
这是他们执政云州位面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挫败。而这挫败竟然来自一个他们连提及都觉得是对自己身份和地位侮辱的下等位面的下等人,下等女人。
他们没办法,一个议会长老提出一个建议:“不如和那个炎小子谈谈,或许还有转机。”
这些都是人老成精的玩意,一听就明白对方意图。幸好他们还保留着炎的私人通信频率,试着接通……叮……
他们从没觉得接通通讯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喜悦,能够接通通讯,就说明炎还保留着以前的通讯频率,说明他或许骨子里还对云州位面抱着幻想。现在他们不怕他不幻想,只要对云州位面还有想法。他们就能挑起对方内心的*。财富。权势,美人,名誉……他们统统都能给予。
而这边,炎嘴角扯起一抹自得的笑意。当着罕拔和安草的面接通了通讯。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义正言辞,字正腔圆,带着恰如其分的愤概和痛心疾首,“炎,我很高兴你还保留着以前的通讯频率,我现在是以位面人类最高执行长官的名义跟你谈话。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安草心中咯噔一下,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呀。对方光是一个开场白,光是这样的语气强调,就让他们有无地自容的感觉了。自己真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而大人则带着宽厚宽容与慈爱的胸怀,语重心长地劝诫……
安草仅仅地盯着炎。或许过去几十年炎经历很多,但是那些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抹掉的。就像自己,当一提及“高等低等位面”提及“豢养”之类就会暴走一样,尽管她现在思想已经放开,已经不再拘泥单纯的“豢养”意义,但是那仍旧成为心中谁也不可以逾越的底线。
那么炎呢?
炎眼睛微眯,神情依旧淡然,连一丝丝的细微波澜也没有。
通讯器里面开始从人类大义再谈到生命意义,从位面利益谈到个人荣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发表了洋洋洒洒一大篇慷慨激昂的演说。到最后只有一个要求,“……炎,现在是人类需要你做出正确选择的时候,也是整个位面,我们的家园需要你真正付出的时候,我现在任命你为云州位面最高先锋官,擒拿反人类低等人类基因的女人,安草……”
安草气的头顶冒烟,就要冲上去夺过通讯器把里面的人好好骂一通。被旁边的罕拔眼明手快抓住,在她耳畔低声道:“等等看……”安草猛地醒悟,是呀,炎本来就是云州位面的人,如果不能绝对的值得信任,他们怎么敢在位面战场上把自己后背交给对方。整个人立马冷静了下来,两人眼睛紧紧盯着炎。
炎长长的打了一个呵欠,懒懒说道:“咦,都说完了……哦,刚才有些瞌睡,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吧……”
众人石化。安草和罕拔两人过了好一会才发出一阵酣畅淋漓的爆笑,没想到炎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呀。其实以前安草刚开始接触炎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其实是性情中人,开朗爽直,只是因为两人绝对相悖的价值观世界观而反目成仇。唔,当然,她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如此有趣的幽默细胞。
执行官郁闷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说话的意思,顿时怒不可遏。旁边几个老东西立马制止他“息怒息怒,现在我们只有把这个小毛孩安抚住才能行大事,这些年他心里肯定有怨气,那就让他张狂一下,等把这件事解决了,回到云州位面想怎么弄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