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如此“惦记”自己,看到云二娘的那一刹,她站在原地愣怔良久,久远的记忆中,她只有幸见过一次这个魏荣源的第一个女人……这个传说中的历经数茬“新人”更替,几十年来她的地位却始终没有变过的神奇女人,除了她生的几个劣等基因子女被送上祭台外,另外两个儿子都是斗士。
出乎子夫意料,这个传说中的女人既没有想象中的花容月貌,也没有万种风情,完全颠覆了魏荣源在她心中的形象。
很显然子夫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现状,他乡遇故人,她激动的就要上前拉住云二娘的手,抑制不住的欣喜:“你你就是云二娘?你还好吗?”
云二娘没想到对方这么热情,轻嗤一声,挥手挡开对方,昂着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鄙夷之情,“哼,阮六娘还是那么风韵犹存,怪不得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么多年都不肯贡献出去……”
子夫心思通透,她立马意识到什么,顿住身形,眉头也皱起来,“云二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二娘没有理会她,带着一丝得意,高傲道:“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你和你的丑陋女儿就要死在矿道里面…桀桀,阴暗,潮湿,恶臭…哦,对了,还有好多好多饥渴的男人…哈哈…你们母女俩好好的享受吧…”
子夫脑袋轰地一下,一瞬间,过往经历在脑海中闪过。魏荣源纳了无数女人,除了云二娘外,就只有子夫活的最长,那是因为她能够创造出几倍于别人的价值,所以魏荣源舍不得把她献祭掉。可是饶是如此。仍旧处处威胁她和她女儿的生命。她以前就有些疑惑,以魏荣源的自私和唯利是图怎么可能不顾自己创造的价值而硬生生将自己赶尽杀绝……
她看着面前这个因为激动而面目更加狰狞的女人,她是魏荣源的豢养品。实际上是她在背后掌控着魏荣源?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呆了,如此一来。为什么她甘愿到这里来给妖兽当劳工?
“云二娘,你,原来一直是你在背后要陷害我们母女俩?”饶是子夫再沉稳内敛,此时也禁不住怒火中烧,想着过去的那些年,她好多次差点就失去草儿了……
“哼,怎么叫陷害呢?那是基地的生存法则。莫非你忘了?再说了,你不是很有本事的么,你不是已经把你的丑陋女儿培养成斗士了么?不过成为斗士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云二娘很是享受地看着子夫的惊讶和愤怒。
“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魏荣源面前挑唆的对不对?我每年缴纳的贡献值是额定值的几倍还多,没有亏欠一分一毫。我们之间也从无恩怨纠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子夫杀意迸现,步步紧逼过来。
云二娘不以为意,她现在对于妖兽是有用的人,外面有几个斗士护卫给自己站岗呢,她杀了自己也跑不掉。更何况。她笃定对方在没看到自己女儿腐烂的尸体时是不会怎么样的。云二娘真的猜对了,子夫虽然愤怒,但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在矿道里面,就凭自己的身手,进去找人并不是难事。
云二娘像是已经笃定自己就是这场战役的最终胜利者。能够在自己的俘虏面前显摆张扬一番也是极大的享受,说道:“呵呵,为什么?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他魏荣源既然要了我就不能有别的女人,来一茬换一茬,可是你,你凭着自己的草药技能偏偏赖着不上祭台……那个懦弱的东西贪图一点点利益让你和你卑贱的女儿活到现在……”
子夫感觉脑袋里有些乱,对方的话彻底颠覆了以前的观念。她怜悯地看着这个偏激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
身后进来两个护卫,对云二娘道:“时间到了,快把上主要的货准备好。”语气焦急而傲慢。
云二娘对这个突然闯进来干扰自己洗刷冤家很是不悦,最让她郁闷的是对方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冷声回道:“我知道了。”
那人更意外这个卑贱的女人竟然敢于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正待发作,旁边那个女人朝自己看过来,朝他微微一笑,莫名觉得怒气消了不少,对云二娘冷哼一声转身出门。
子夫心思通透,眉梢轻挑,“呵,还以为云二娘好能耐呢,原来是给妖兽当畜生而已。看来以前让魏荣源这个人类圈养你还不满足,想尝尝被妖兽圈养的滋味,啧啧,你好好享受吧,哈哈,我还有事,免得等会怪我在这里耽搁你的时间,没有完成任务,不知道要被妖兽怎么凌虐呢……”子夫向前探着身子,将“凌虐”二字咬的很重,并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意有所指。
云二娘气极,指着对方“阮六娘,你别得意太早,哼,进了矿道,就在里面等着腐烂吧……哦,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卑贱女儿也在里面,恐怕已经腐烂掉了。”
……
安草焦急地等待机会,这时,她看到远处一道影子闪过,而后山垭口上站着的哨兵顿时不见了,过了一会一个穿着和哨兵一样护甲的人站在那里,前后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安草敢保证,这个绝非是刚才的哨兵。心中一动,莫非还有人和自己一样想混进矿场?这个移型换貌的计划她想过,但是自己的身量跟这些魁梧的男人而言太过娇小,她发现所有的哨兵都比自己高出许多,自己即便穿上他们统一制作的护甲,看起来都十分别扭。
因为距离有些远,安草看不清对方面容。但是这人心性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