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你们不走,我们喝西北风去?”常三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凶神恶煞,“告诉你们,这是送你们去享福,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别给脸不要脸,老老实实跟着走,别逼我们来硬的。”/p
说完这话,常三转头向面具男请示,见他点头,便吩咐手下的人开始行动。/p
女人们愁眉苦脸地跟着领头的人走,并不敢乱说话,也不敢乱动。期间有不信邪的,想要套近乎,被一个枪托砸了回去,其他人见此,更不敢再冒险了。小孩们被推搡着走,与之前被好生对待的场景没有丝毫相似,有些已经被吓哭了,遭到训斥,也就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p
“太残忍了,赵队,我们…”/p
“又想去救他们了,对吧?”向晚了然地轻笑了一声,“好啊,你去,混到那群女人堆里,看他们到底要去哪。”/p
“我?”冯玉莲有些讶异地指着自己,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要是走了,赵队你一个人,对上他们,肯定应付不来。”/p
“知道应付不来,还想凑过去?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p
“不是,我就是觉得,他们太可怜了。”/p
“没听见那些女人说的么,留在他们这是享福,那个领头的还说是送他们去另一个地方继续享福,有什么好可怜的?”/p
“可他们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对待。”/p
“你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就说这样的话?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将你扔到那群女人堆里?”/p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p
“去,趁他们要外出,把他们的食物装些过来,路上吃。”/p
“哦。”/p
冯玉莲话多,就听话这一点好。思及她不食荤腥,向晚又加了一句:“多带点肉啊。”/p
将她打发走了,向晚便在原地留了个隐晦的记号,指示她即将要去的方向,然后趁乱再次来到了那座小楼的二楼。/p
拖放守卫的那间房已经被清理过了,里面摆放了一套桌椅板凳,还有一个用作歇息的床榻。墙上挂有动物的皮毛和野兽的角,除此之外,并无他物。向晚从墙上取了几个锋利的动物牙齿,贴身存放,以备不时之需。隔壁就是那天她被擒的房间,此时已经被收拾得十分干净,连根毛都没有留下来。她不死心地到处翻看了一下,一无所获。难道那天那个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休息?/p
四下无人,向晚又在里面转了一圈,皱眉思索间,猛地抬头往上一看,一双幽幽的眼睛正盯着她看,把她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好几步,身体贴到了墙壁才回过神来,立马将匕首握在手里,同时将另一只手伸入怀中,捏住了刚才拿的动物牙齿。/p
头顶的椽木上,蹲着一个蒙面男子,不知道看了她多久。此刻见向晚做出了防备的姿势,他一个纵身跳了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向晚便知道,这是个练家子,武力值恐怕在她之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进来这里之前,用纱布蒙了头,只露出两只眼睛,不出声,就不会被人发现身份。/p
都是蒙面示人,都是来这里找东西,殊途同归,若是敌不过,也不至于抵死相斗。心思百转间,向晚便已想到了后路。她压低声音,以雌雄莫辨的声音道:“没听说还派了别人来,报上名号。”/p
那人站起来,高向晚一个头,双眼盯着向晚,并没有答话。一时间,是敌是友难以分辨。是非之地,不便久留。/p
“既然你先到,那便不打扰了,告辞。”/p
向晚慢慢往窗户边退着,轻推窗棱,瞥眼一瞧,窗外并没有其他人,翻身就要往外滑去。/p
“上天有好生之德。”/p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那人嘴里传来,向晚扶住窗棱的手差点打滑。如果不是声音不对,她还以为冯玉莲出现了。/p
扭头望去,那人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向晚半分,似是在等她的暗号。/p
向晚一惊,想起冯玉莲的喃喃自语,那句“万物有生存之道”便脱口而出。/p
话说完,那人的眼睛明显亮了,盯着她的目光似是要将人灼伤。向晚内心一惊,暗道:完了,看这目光,像是挑衅成功的信号,难不成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他盯上,要打一场吧?伤口刚长好,再崩裂,还怎么去追踪那群人的去向?/p
“兄台,你我目的一致,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各自离去,就当从未见过,如何?”/p
男人眼睛眯了一下,沉声道:“一起行动。”/p
卧槽,姑奶奶哪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还黏上她了。带个冯玉莲,好歹知道她的底细,有突发情况可以应付。这人是在搞什么鬼,难道想要找个帮手?她自己都不敢和人硬碰硬的好伐。/p
“不敢,有伤,拖后腿。”/p
“无碍。”/p
那人抬右手轻抚了下自己的左手臂,又来回摇晃了几下,意思是看,我这是轻伤,不影响行动。/p
向晚呼吸一滞,将话咽进了喉咙里。她能说是她自己受了伤,会拖后腿么?对比一下两人的身高体型,就算是自己没受伤,恐怕也难以取胜。所以,还是让他继续误会好了。保留点底牌,对自己有利。/p
“你,一个人?”/p
“足矣。”/p
话这么少,一个人就敢跟一个刚见面的人一起组队,是看不起她,还是太相信他自己的实力?/p
“先说说,你的目的。”/p
“和你一样。”/p
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