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怪了啊!马桂芬眼睛都瞪大了,三步并作了两步就走过去了,来到那院门前,仔细打量起来。/p
还真是活人,她这人心里一激动,嘴上就没遮拦:“哎,你没死啊?”/p
话出去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这不是来找骂的嘛,大清早,问人一句,你没死啊?/p
孟牧行蹲地上修花,听见了声音,抬头看来,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身材微胖,脸上是五味杂陈。/p
他乐呵呵地回了一句:“是,活得好好的。”/p
这把马桂芬给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只得厚着脸皮道歉:“不不不,哎呦,你瞧我这话,别往心里去啊,小伙子。”/p
孟牧行倒是也不生气,站起身拍了拍土:“没事,没事,经常有人这么说我。大婶,买菜去了?天热,要不里头坐坐。”/p
见年轻人不生气还那么客气,马桂芬心里直夸赞,这小伙子好啊,长得帅气,有精神不说,脾气还好,谁家姑娘要是找了他,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p
“不了,不了,我就住你隔壁。”/p
“这样啊。”孟牧行往边上的楼看了看,“那您是住12号啊。”/p
“对对对,我住12号,和老头子一起,还有小儿子一起。”/p
孟牧行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好啊,大婶,我姓孟,叫孟牧行。我这店刚开张,摸骨看相,测字卜卦,样样精通……”/p
马桂芬一听小伙子是算命的,脱口而出:“哎呦,那可巧了,同行啊,我们家老头子和小儿子是干白事先生的,祖辈传下的手艺,你看,你家要是有个……”/p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大概马桂芬也明白过来,心里这懊悔啊。/p
也难怪老头子不让自己多管闲事,自己这张嘴就能活活把人气死。/p
孟牧行也不知该接什么啊,难道说句“哎呦,您这客气了,那下次遇上事保证找您去。”/p
这不是缺心眼嘛。/p
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气氛很尴尬。/p
好半天,孟牧行才出声道:“您瞧,我都还不知道大婶叫什么呐。”/p
像是得救了一样,马桂芬立马回道:“我姓马,哎呦,都这点了,我家还有事,还有事。这菜,你收着。”/p
说着,把手里的菜往孟牧行那一塞,扭头就走。/p
就听见孟牧行后边喊话,“哎哎,马大婶,回家看看书柜啊。”/p
马桂芬也没听见去,快步走着,心里这个气啊,气自己,说得这是人话吗?/p
她刚一走,院里就有传来了笑声,孟牧行扭头看去,瞧见山海已经笑趴在了那桂花树下的石桌上。/p
“哈哈哈,你看你这拉生意的,还给自己拉了一门生意,甚好甚好,哈哈哈。”/p
她边上坐着经,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史是举着那本字帖,上头写着“哈哈哈哈~”/p
“你俩有这功夫,赶紧帮我来弄好院子,这可是门面。”/p
孟牧行叹了口气,拎起那袋子菜就进了屋。/p
再说马桂芬回到了家,失神落魄的坐在了客厅。/p
卫向明在阳台浇花,听见开门声了,提着水壶就出来了。/p
“回来了,你瞧见我手表没有?嗯,怎么了这是?”/p
看自己老婆心事重重的模样,卫向明立马觉得不对劲,放下水壶就坐在了马桂芬的身边。/p
“哎,你倒是说话啊。这是碰上什么事了?”/p
马桂芬叹着气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边。/p
听完事情的缘由,卫向明眉头紧皱,口中忍不住埋汰:“你瞧你,说得这叫什么话,不是我说你。算了算了,晚上啊,叫雪松过去给人家道个歉。”/p
“是是,别空手去,带上点东西,顺道再提醒提醒,叫他别住那地了,那么好一孩子。”马桂芬忙附和道。/p
这事说完,卫向明起身又问道:“哎,你看见我手表了没,找了一早上了都没看见。”/p
“上书柜找找去。”马桂芬脱口就出。/p
卫向明将信将疑的走进书房,没一会就叫道:“嘿,还真在,你咋知道的?”/p
马桂芬也觉得奇怪,像是有个人和她提过书柜,是谁就记不得了。/p
正想着是谁,就瞧见老头子要出门。/p
“你干嘛去呀?”/p
“废话,买菜去。”/p
……/p
傍晚五点多,卫雪松开车到了家,老家一楼原本是店铺,后来老巷街没落了,家里就改了改给他当了住处。/p
白事先生这行当不好做,没有节假日,别人一个电话就得赶过去,再说这七月天,连续高温,可把卫雪松给苦惨了。/p
洗个澡,泡了杯茶就上了楼,两老人正等着他吃饭。/p
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话也不是很多,就是一些日常琐事,提最多也是女朋友的事情。/p
马桂芬看着晒得跟黑炭一样的儿子,心疼,可也没办法。/p
家里两儿子,大儿子在龙马市,家业,事业有成。/p
小儿子原本学医,可不知怎么的,自己中途就退了学,跟着老头子做起了祖辈的生意。/p
“儿子啊,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吧。”/p
卫雪松一听自己老妈又要唠叨女友的事情,把碗筷一放,“行了,我吃饱了,你们慢吃。”/p
卫向明不乐意了,面色一沉道:“坐下,你妈和你说话呐,没大没小的。”/p
“爸,我是真的累,那家死人可……”说到这,卫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