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帮人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都跟着埋怨陆七。特别是隔壁那些个算命的,纷纷都说起天命不可违,天注定这一类的话来。/p
陆七被那么多人一说,脸上一红,知是自己理亏,只得讪讪地叫道:“罢了罢了,今天就放了你。”/p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p
那些看热闹的嘘了几声也就散了去。/p
可没一会功夫,陆七又折回来了,指着老头鼻子就骂:“他娘的,我给记起来了,你那天算卦可没说搓麻将还是打牌啊!”/p
呼啦一下,原本都走了人又围了过来,这回可真是有好戏看了。/p
这骗人的把戏被人识破,周六山却是不羞也不臊,依旧端坐在板凳上。/p
“唉,七爷,老头儿本想给你个台阶下,没想到你还寻过来,救不了你啊。”/p
“我呸!”陆七一口痰就吐在了那招子上,伸手一把扽过了老头的衣领,举拳要打。/p
周六山忙道:“七爷,不可,你今天要是打我,可有血光之灾。”/p
老头儿的话引得周围人都笑了起来,这老算卦真是太没谱了,隔壁那些同行更是直呼丢人。/p
“放你娘的狗屁!”陆七大骂一声,拳头就落了下去。/p
可下一秒,他整个人横着就飞了出去,连叫唤一声都没来得及。再看周六山跟前不知何时站了个短发的女孩。/p
围观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周六山便已经熟练的把桌上的黄布一卷,把那招子一提低声朝女孩叫道:“小枫,快走!”/p
一老一少拨开人群就跑,别看老头快七十了,可跑起路来一点也慢。两人一路小跑就到了车子前。/p
宁小枫开了后车厢,让周六山把东西都放进去,口中还埋怨:“周伯,您老好歹也是风水会五部的人,怎么尽干这些缺德的活。”/p
周六山听了这话可就不高兴了,把车后盖关得老响,“说什么呐,小妮子,这可是祖师爷留下的手艺……”/p
还未等他说完,宁小枫便摆摆手走进了车里。她肚里可还憋着一肚子气呐,没什么心情和这老爷子争辩。/p
老头也发现不对劲了,忙进了车,缓缓态度问道:“咋了,妮子,出事了?”/p
他也不等宁小枫回话,边说边自个掐指算了起来,猛地他脸色一变,似乎是有些不相信。/p
“妮子,那两蛇妖死了?可……可我们不是还没行动嘛?”/p
宁小枫听他那么说,也是眉头紧锁,“既然连你都那么说,看起来那尸魔没骗我,走,我们去找五哥。”/p
“啊?你遇上尸魔了?什么时候?今天早上的吗?尸魔大白天就出来了?”/p
宁小枫没有回答着一连串的问题,很快发动了车子,一踩油门就朝着中阳楼方向驶去。/p
“等会再和你细说。”/p
周六山忙系好了安全带,又问道:“哎,妮子,方才那一脚不会出人命吧?”/p
“你安心,我自有分寸,那光头死不了,不过得在床上躺个把月。”/p
车子开得飞快,十来分钟便到了目的地,阴沉沉的天空终于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滴不断从空中落下。/p
周六山抬头看了眼天空,又移过视线看向了中阳大厦,嘴上轻声嘟哝了几句。/p
两人没有走前门,而是从大厦的后门进入,经过一条长走廊后有一部电梯,电梯口站着一人。/p
穿一件青色的道袍,应该是个道士,看见了两人来,把手一伸道:“证件。”/p
宁小枫和周六山各自拿出一张黄符递了过去,那道士接过黄符,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那两道符立了起来。/p
等他把手移开,符纸就烧了起来,落下的灰在地上形成了两个图案。/p
“两位请进。”保安看了眼地上的图案后,便按了下电梯按钮。/p
“叮”一声,电梯开了门,宁小枫和周六山便走了进去。/p
刚进去,周六山就抱怨道:“真是麻烦,每次来都得整那么一出,像其他人一样坐正门的电梯直上直下多好。”/p
宁小枫没搭理他,她心里正琢磨着事情,想着如何把早上的事情和五哥说。/p
中阳楼的四层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办公大厅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几张桌椅,地上和桌上上头已经落满了灰尘,可见已经好久没人打扫了。/p
大厅的对门那有一块活动黑板,凤和市的地图占据了这黑板的一半。在地图上标记着不少红圈圈,另外半块黑板上写得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p
就在黑板的边上,有一张办公桌,后头坐了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两只脚靠在在桌上,整个身子像烂泥一样瘫在旋转椅中,呼噜声时断时续。/p
周六山摇着头,走到了那桌子前,伸手一拍怒道:“李星你小子有本事,大白天不干活,跑这来睡觉!”/p
那男人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瞧了瞧来人,抹了抹嘴边的口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三爷和明德师傅来了,原来是你这个老骗子啊。”/p
周六山这个气啊,直呼粗气,那两撇鲶鱼胡都被吹起来了,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啊,瞧瞧你这德行,这五部早晚有一天毁你手里。”/p
李星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回:“毁了好,毁了我就能回家睡觉了。”/p
“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p
老头一甩手,坐在了宁小枫给端来的椅子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