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p
周壑川根本不管旁边的三个个人是什么想法, 扭头就往贺舒那头走。/p
贺舒定定地看着他,却没有迎上去, 反而坐的很稳,直到周壑川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切近,他才撩了下眼皮,颇为冷淡地说了两个字,“来了。”/p
周壑川脚步微不可见地一顿:“……????”/p
他不动声『色』地把周围人尽收眼底, 看到跟过来的唐净楠时眼神动了动,心想,又是这小子把醋缸踹碎了?不对啊??这醋劲儿,怕是醋厂炸了才有的效果吧???/p
他下意识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神情就比较克制, 浑身上下满是中规中矩的冷漠。“嗯。”/p
紧跟着到了的周瑾腾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视一圈,神『色』莫名。/p
唐净楠异常不满地在一旁嗤笑,“装|『逼』给谁看?”/p
贺舒调转目光落在唐净楠身上, 眼神中有种沿着黄泉回溯的幽冷, 他突然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鸠占鹊巢的日子好过吗?”/p
唐净楠悚然回望, 蹬蹬退了两步, 脸上才慢半拍地浮现出难以置信和惊疑不定。/p
“你说什么?”/p
贺舒:“装什么傻, 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除了我养的蠢孩子, 哪个敢说听不懂?”/p
周壑川:“……”他终于明白贺舒拿的是什么剧本了。/p
他适时地表现出一点茫然, 事实上他的确不知道贺舒在说什么、又想空手套哪条白狼。/p
周瑾腾和酒井一郎对视一眼, 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得疑『惑』。/p
半晌,酒井一郎朝他微不可见地摇摇头。/p
唐净楠却是彻底慌了,他一慌,就喜欢扯开嗓门胡搅蛮缠,“你又想故弄什么玄虚?怎么,看见老情人害怕了吗?害怕就别做脚踏两只船的丑事啊!”/p
周壑川眼神一冷,然而还不等他出口呵斥,就见贺舒猛地扭头看向自己,眼中带着居长者的指责,疾言厉『色』道:“你是留着他给我添堵的吗?”/p
周壑川神情一顿缓缓道:“唐净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p
唐净楠见他这么听话简直气的要死,正要忍无可忍地开骂,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关董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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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凯的心情非常不好,常玉一句好话都没给他就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本想下来喝点酒解解闷,结果酒没喝两杯就被一个女人故意泼了满身的酒。/p
那女人一看就是对他有意思,拿着手帕想要往他身上擦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什么歉意,只有得逞的窃喜。他很想大发脾气让人把这个『毛』手『毛』脚的女人轰出去,但是他不能,所以只得忍着怒气避开她的手,绅士地接受她的道歉,并婉拒女人要陪他去卫生间清洗的要求。/p
他想避开这个一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的女人,所以脱下西装外套拿在手里,往洗手间走去躲个清静。/p
躲在洗手间的李胜和关佑鸣接到了第一手线报,在隔间里紧张备战。/p
齐凯走进来,他先是暴躁地把手帕丢进垃圾桶,眉间压着显而易见的山雨欲来,宛如一个哑火的炮仗。/p
李胜按照计划率先走出来,他装做作洗手,然后在不经意间一抬头,先是惊讶,随即变成真情实感地一肚子火气,张嘴就是一个响炮,“你怎么还有脸回来?”/p
齐凯一向看不上李胜,以前看在常玉的份上还能给他点好脸,现在面皮既然已经撕破,他也就不必在伪装什么,半点脸都不屑给他留,“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p
“你!”李胜在走出来之前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人渣生气,不要和这个人渣生气,可真真切切看到他这让人大为光火的样子,还是免不了气炸了肺,“我要是你就乖乖在意大利当好自己的上门女婿,免得回国被认识的人戳碎脊梁骨!”/p
齐凯脸一沉,猛地揪起他的领子,“你找打是吗!”/p
李胜浑然不惧,他瞪大眼珠子哈哈大笑:“还好我们常玉和你分手了,我告诉你,追常玉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他想要,会有大把的男人追着赶着把他捧在手里!但是无论是谁!都不是你齐凯!你这辈子也别想让他再多看你一眼了!”/p
李胜死死盯着他的表情,见他脸上果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嘲讽,但绝对没有惶恐。/p
李胜心中大怒——常玉果然在他手里!/p
他怒不可遏,情急之下直接吐了一口吐沫在他脸上:“呸!我『操』|你个天杀的王八蛋!”/p
齐凯脸瞬间铁青,勃然大怒,他把李胜恶狠狠地往墙上一怼拎起拳头就要揍,不想后脑勺被人往死里扯了一把头发,那力道结实地,几乎让他怀疑自己头上可能要秃一块。/p
他又气又惊地回头看是谁用这么个泼『妇』打架的方法,哪想还没看清人,就听“嗤——”的一声,被辣眼睛的防狼喷雾喷了个满眼。/p
“啊——!!!!”/p
齐凯捂着眼睛一声惨叫,那声音凄惨的,凌空拐了好几个调。/p
紧急救场的关佑鸣听得牙酸,当机立断拎起麻袋兜头就给他往上一套,李胜也来不及『揉』自己被摔疼了的肩膀,赶紧拿出准备好的麻绳准备给他捆上。/p
齐凯虽然疼,但这不妨碍他挣扎,他仗着一身蛮力,好几次差点给这俩弱鸡甩出去。/p
最后关佑鸣眼见这是要不成了,也顾不得许多,抄起一旁的拖布,